一切結束的開始是第二次波動,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那時候,就算是再後知後覺的人也開始明白自己的出境是多麼的卑微了。但是人越是到了絕處,越是超喜歡去放手一搏,這是所有人都會做的事情。也隻有在那個時候,一個人的極限才不是極限,平產一起的桎梏,都隻是一句托詞。
營地裏剩下的那些人,大都是原來的一些施工隊成員。當然在一直進行的實驗當中,還有一直補充著的人,他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雖然他們的結局幾乎已經注定了,但是不去放手一拚的話,他們都不可能接受。然後就是動亂的開始,一切的結束。
那已經是他們第二次的逃跑了,其實和第一次的時間相差無多。但是看到了第一次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寂靜無聲的消失,恐懼還是占了上風。不過,恐懼多了話,終於有一天恐懼不再是恐懼,是憤怒。
似乎剩下的人早早地準備好工具,開始了另一場逃亡。他們逃亡的契機就是那次出現的黑色火焰,整個營地開始焚燒。這些隱秘資料裏麵提及的正是關於那些黑色的煙霧和火焰的。其實那些黑色的火焰更多的傷害屬於一種半腐蝕半燃燒的傷害,這樣不管是對任何的東西都有著極大的損傷,同時那煙霧對人的神經似乎也有著很大的影響,視力感覺統統受限。很快,整個營地就屍骨無存,很多人在那次的火災中喪生。如果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依靠那些工具簡陋的家夥們,其實絕難輕易地逃出去,那些守在外麵的馬哲元的親信們就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問題了。其實他們似乎還是失敗了,否則馬哲元的事情一定會提早曝光,但是沒有。那些出去的路一開始就被堵上了,這些事情隻有馬哲元的那些親信們知道。當然,這樣的暴動馬哲元也是不能接受的,但當時大部分馬哲元的手下被牽製住了,甚至沒有時間去尋找那些營地裏逃跑的人。因為他們被另一場暴動牽製了。
那是那些研究專員,他們的人數不少,大多也受過更多的高等教育,對於這裏麵的那些事情,他們知道的更清楚些。對於這些人生觀價值觀早就完全建立的人來說,控製他們的難度比那些營地裏的文盲難多了。而且他們也策反了一部分馬哲元的親信士兵,就算是營地裏的那些逃跑的人帶著的武器,和他們也有一些關係。就這樣,他們的研究所爆發了一場械鬥,死傷無數。至於這裏的結果,就沒有答案了。就算是逃出去都是九死一生,這個幸存者可沒有要再回去送死的意思。
這個最後的幸存者隻知道這些了,不過他自己留下的資料裏麵說過,那些研究員的戰鬥力很高,再加上到處出現的黑火和那些脫離控製的白色怪人。研究員們熟悉他們的習性,知道如何躲避,但是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成了他們的獵物。這樣一來,那些軍人還是沒能攔住那些人,看來那些怪人出去是肯定的了,現在留下疑問的不過就是那些研究員。
莊小漁心想,看來列車裏的那些人就是那些研究人員了,隻有他們的服飾和那些人詫異很多,但是資料裏麵說到的那些軍人,他就感覺很奇怪,明明沒有見到過那樣的人,很可能他們換了服飾偽裝了吧,如果不是才真是奇怪。
這樣一來,後麵的事情倒也解釋的通一些。那些被做實驗的人並非是完全的喪失了自己的人性,至少莊小漁看到的那些沒有。他們有著自己的思想和一切感受,盡管淡泊,盡管變異嚴重,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是人,隻是心裏被怨恨充滿了。
自然剩下的事情都如莊小漁所預期的那樣,他們在這樣的艱苦環境中,在全國各地尋找著適合的人員,最大的可能就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那樣的情況下保留住一些自我,更多的還是那種不能交流失去人性的家夥們。他們帶著仇恨,在全國各地,找著他們的預備隊員,壯大他們的隊伍,然後,或許是毀滅一切吧。
莊小漁隻覺得這噩夢還沒有完。關於那個陣法呢?如果說真的成型的話,那株植物就算是天地異物,可能也早就枯死化作塵埃了,亦或是被控製住,同時裏麵的怪人也不可能隨意的進出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陣法的中央的一部分被徹底的改變了,這也是那些怪人如此猖狂的原因,也是現在這件事情愈演愈烈的原因,想來也隻有這個可能。錯的不是陣法,這天才的設計已經奏效,錯的是那些人。
但是莊小漁自己又撓了撓頭,馬哲元錯了嗎?雖然莊小漁自己都覺得這次馬部長來有些贖罪的意思,但是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誰說的清楚?要是當年的馬哲元成功了,他會不會是一個英雄。莊小漁了解這些官場的規則,就算是最後,馬哲元也是被定了一個積勞成疾的名頭,算是光榮一些。但是這件事情最後會是怎麼樣的呢?看來沒有李雲峰在,卻也是一團亂。莊小漁和謝領都不是擅長這種官場規則的人,很多時候考慮的並不全麵,而最合適的人員卻恰恰在很遠的地方,聯係不上。莊小漁想到了齊安,隻希望他現在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