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事,還是太讓謝領和莊小漁坐不住了。屋子裏麵有著三具屍體,床上一具,地上兩具。但是現在看起來,甚至看不到這些人的臉,真是可笑,明明是三令五申,竟然還是出了這樣的問題。而更讓人無奈的是,死的人分別屬於三個方麵。第一個是那個謝領他們找回來的人,其實這幾天,他一直都表現的不是很正常,雖然醫生也給他檢查過了。但是這種包含著變異的身體,本來就不是一般的醫生接觸過的,談什麼輕鬆地診斷和醫治,所以很可笑,謝領莊小漁他們隻能等著這個人自己好起來。可是有總比沒有好吧,至少還有個念想。他們總是在想,如果這個人能夠突然交流的話,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第二個人可能是馬衛國手下的一個人,但他們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馬衛國的手下,因為這裏的施工隊其實都是他的下屬,但是天天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卻很少。至於這個人的底細,看著可笑,臉都被刮花了,短時間內可能連身份都不見得能知道了。雖然他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還能他身上的很多特征,比如鞋上的泥土,或是內衣的樣式。不管他是誰,至少現在他是施工隊的人。在謝領和莊小漁的眼裏,這個人就是馬衛國的手下。
第三個死去的人,其實才是讓他們最無法淡定的。不過看到屍體的時候還好,莊小漁這樣想——幸虧不是自己的那個師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也死在了這間屋子裏,他是陳以身邊的那個人,好像他一直在照顧著陳以的起居。莊小漁也隻是匆匆的見過他一麵而已,誰知道現在竟然是他躺在了這裏。
莊小漁仔細地詢問過那天守夜的人,其實他們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除非,莊小漁的審訊技巧還是太差了,而且這些人還能合起來,說的滴水不漏。他們大都是莊小漁親自挑選的這些人,底子相對來說都很幹淨,而且其中甚至還有著兩個三組局裏直接調派來的人,如果他們都不可靠的話,莊小漁已經不知道該信任誰了。好像事情就是這樣的,睡了一覺,然後,那些人就躺在那了。他們算是眾口一詞,當日,其中的一個人去了廁所,但是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剩下的人倒下了。屋子裏麵三具屍體,本來他以為自己的同伴也出了事情,但是他們就是睡著了,隻是睡著了……自然,一切都變成了這個樣子。而睡著的人,到現在也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一個被燒死的人,躺在床上,身子都被燒焦,但是他還留下了一個完好的床?床上麵沒有一點燒焦的痕跡,他們是怎麼辦到把一個人燒成這個樣子,但是搬來搬去,卻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難以想象。
一個被人的臉刮花了,至少他的身上有著很多的血跡。但是他的死因其實完全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按理說,一個人受了這樣大的傷害,自然是要尖叫哀嚎的,但是他沒有,相反,他好像還很平靜是的,就像是死前一直在安睡。至於他的死因,是自己咬斷了舌頭失血過多而死,這也……
還有一個,他穿的衣服讓莊小漁記憶尤深,自然是忘不了他。盡管莊小漁經常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但是實際上,很多時候他還是能記起一些東西的,尤其是這個人自己見過沒有多長時間。可是他偏偏身上就沒有一點的傷痕,他的臉可能是完好無損的,但是頭不見了,沒地方去分析他遭遇到了什麼。
看到現場的時候,其實謝領和莊小漁就腦袋大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死屍就罷了,一個人一個死法,可笑得都有些可悲了,可怕的都有些無可奈何了。不過誰可笑,誰可悲,莊小漁都不知道。
這樣的一個現場,隻能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最先承受不住的是大師。陳以和這個人的關係很深,似乎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情誼不是一兩句話說的明了的。他年紀大了,看到和自己情同父子的人被割掉了頭顱,實在是經受不住,但是就幾欲昏厥。玉晨還是陪在陳以身邊的,自從那次告訴了他們鬧事的事情,其實他蠻少和莊小漁說話的,雖然依舊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總是在亂轉,但是他好像也有了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該做的事情就是在必要的時候保持沉默,所以這一段時間,他基本不怎麼來搗亂了。事發的時候,他們還是一直在一起的,這樣的話,很多事情的問題也就沒有了。而且當時他們的住處外麵的那些守衛也說了,一直能夠看到他們的身影。
至於馬衛國他們,這次來,莊小漁明顯地看到了他那些親信的裏麵少了兩個身影,至於這些人是誰,他暫時不知道,還是要分析一下才對。不過莊小漁還是問了馬衛國一句那些人去哪了,馬衛國的解釋是那些人先回家了,還是自己開車走的。不過那兩個人的家好像都很遠,路很長,而且都很偏僻。他的意思就是說,那兩個人暫時找不到。莊小漁記得他離開那個案發現場時的眼神,那可不像他的本性。不是哀痛,或許死者真的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是自信是怎麼來的。至少這個馬衛國太鎮定了,可不像是一個高管,縱然他真的當過士兵,上過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