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最高目標(1 / 2)

經過了連續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我們到達了死亡之海的羅布泊附近。

我沒有到過沙漠周圍,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原先在上麵看到的茫茫黃沙,隻算是它的一部分。這裏的荒涼冷寂,其實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站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海邊緣,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自然的偉岸。沙漠裏的晝夜溫差很大,我的衣服並不多,感到一陣陣的陰冷。這裏不算是沙漠之中,就算是邊緣地帶都是如此,更不要說進到沙漠之中。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紅色的信封。這算是局裏的老傳統了,一般特別重要且緊急的任務,那些辦案人員都會收到不同顏色的信封,事情的嚴重程度是信封的顏色來區分的,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信封程度最高,但是紅色的信封代表的程度肯定不低。一般收到信封的時候,這個人就要立刻放下自己手裏的一切,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任務地點。同時,這個信封裏留下的隻有時間地點還有一些辦案人員的名字。雖然簡單,但是每個人都明白這隻有在最緊急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而不久之前,我們就收到了這個信封。原本我以為這樣的任務輪不到我這個新人的,沒想到這次輪到了我和李雲峰。甚至沒有其他的任何人,但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無的放矢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我叫鍾新明,你們或許認識我或者不認識我,這都沒什麼區別。你們隻需要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你們所有人的身份都不是原先的,一切的行動都要由我主導。不管你們是組長還是組員,現在你們都是這個隊伍的一員。廢話不多說,相信你們都知道紅色信封的分量的,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十分的艱巨的。”這個男人說話簡短有力,在場的所有人無不聚精會神。其實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有著這麼大的權威。但是路上李雲峰說得好,簡單的事情沒有紅色信封。到了目的地,少說話,多做事。

我認得在場的幾個組長,一個自然是李雲峰,另一個是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張伯明,也是在上次的案子裏,我們相識,不過交集不多。另一個和他們坐在最靠近前麵的人自然也是一個組長,不過我認識的人不多,也不知道這個人叫做什麼,管理的是哪個小組。不過看起來,這個人應該不是四組的組長,就是五組的組長。因為一二組在李雲峰的描述裏是不常出現的,除非是極其嚴重的情況才可能有他們的身影。就像是鍾新明還有他身後的那個人。那是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在這帳篷裏格格不入。不過能和鍾新明這個最高指揮在一起,他怎麼可能是是一般人呢?從外形看,我甚至看不出他是男是女,想來這樣的一個人才可能符合那個無比神秘的一組二組的可能。

鍾新明身後的屏幕上出現了很多的照片。前幾副都是一些人的頭像,後麵的幾幅都是一些風景的照片。

首先被放大的圖片是那些人的頭像,估計這些人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了。第一個人能看到很強的軍人氣質,不過黝黑幹裂的皮膚,給了我一種他長期生長在這個沙海附近的感覺。而且看那個臉型,估計也算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在這裏的少數民族的成員,甚至很可能就是本地的駐軍一類的存在。他後麵的兩個人都是老人了,戴著老花鏡,年紀老邁,估計算是這一支隊伍裏教授一類的人,很可能就是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因為目前看起來,這就是帶著科研性質的調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失去了音訊,迷失在沙海之中。這類的研究人員,尤其是專家教授一般都是有著巨大的貢獻的,而他們研究的東西一般來說也是有著難以想象的價值,這也是我們必須要找到他們的理由。最後的那個人不像前麵的兩個了老專家那樣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息,也不像是多年的科研工作者,身上就帶著一種科學家的氣質。這個人雖然也帶著眼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來的隻是一種冷漠的神情,好像這個人本來就沒有感情一樣。或者說,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一點一滴的情緒都沒有被表達。看著那張死板的臉,我總能想到生活裏看到的類似的人。但是這人有的一件東西是這些人都沒有的,那就是他的眼睛裏帶著滄桑和無盡的孤獨感,僅僅是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的孤獨感,僅僅是從照片裏就能看到的滄桑感,僅僅是一張死板的臉裏就能看到的無盡的深淵。不過最令人稱奇的還是他是一個年輕人,很年輕的那種人。

鍾新明指著上麵的人說道:“第一個人是耿建,上一次科考隊的隊長,三十歲,現役軍人。他是本地人,少數民族,但是一般的普通話都能和他交流。第二個是國家科學院副院長——魏睿,今年七十六歲,原子物理專家。第三個是國家科學院的專家——鍾長宇,今年六十二歲。你們的目標就是盡可能的找到他們,並把他們帶出來。最後一個人。”他指著那個年輕人,鄭重地說道:“這個人是這次的最高目標。他叫周西宇。你們要在無論是任何的情況下都要將他活著帶出來,即使是所有的隊員全部犧牲,還要有第二個部隊,第三個部隊不停地探索裏麵。全部失敗的話,我也會親自進到裏麵。記住,他,是最高目標。你們的生死暫且不管,一定要將他安全的帶出來。就算他已經死了,他的屍體和他周圍的一切也要完整的保存並且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