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李雲峰和郎安異口同聲的喊道,而兩個人的動作也幾乎是相同的。他們都奔到了窗口處,向著遠處看去。我坐在床上,都知道一定是除了大事。雖然身體虛弱,但我也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旁。這窗戶沒有玻璃,隻有一個剩下的窗框,也可能本來就如此,如此布置,應該是受限於很多的硬件條件影響。同樣,我到了窗口之後,能看的隻是外麵空空如也的黑色沙海。能感覺到的還有一絲的清涼,炎熱沙海之後是一個新世界。我不知道他們到底約定的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我們在外麵的那個小營地,它失蹤了。
“怎麼回事?明明約好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沒什麼反應呢?”李雲峰說。他好像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亦或是在懷疑自己的判斷。
“一定是出事了,可是他們的人數不少,還有著武器,不應該的吧。我去看看。”郎安說道。
說完,郎安已經出去了。他是急性子,但是走之前還是沒忘了囑咐李博留在這裏,繼續看好了這裏的一切。其實看起來,那個營地可能是迷失在黑暗裏了。我能大體的猜出他們的約定的,畢竟對於這個樓內的世界,外麵的環境應該是更安全一些的。所以素來多手準備的李雲峰一定不會把一切的賭注都壓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我,李博,郎安,在這裏的其他隊員,甚至李雲峰自己,其實都是一場賭博裏的賭注。贏了的話,李雲峰可以知道關於這裏的大部分謎團的答案。但是輸了的話,我們這些人可能會死,但就算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李雲峰還是要想著後手的,那就是不可能讓全部的人都陷落在這裏。
我們雖然是輕裝簡從進入的沙海,但是隨身攜帶的一些幹糧或是飲用的飲料,數量都是不少的,就像是在這棟舊樓裏,我們憑借自己帶著的那些物資,生活個四五天都是可以的。但是就像是鍾誌明說過的,時間不等人,我們的目標是最快的時間尋找到那些失蹤的考察隊成員,尤其是那個周西宇。我們沒有時間耽擱,沒有時間慢慢地計劃一切和去嚐試解決現在的一切現實問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所以李雲峰這個天生的睿智者才會選擇做一個賭徒,進行一場無比危險的賭博。外麵留下的那些人,與其是為我們留下一些信息,不如說他們是為了迎接下一隊來到這裏的人們。但是李雲峰對這個詭異的沙海一定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和輕視的,於是他在賭博之前,留下了裏麵的這些人和外麵的那些人聯係的方式方法。為的就是我們不要全部迷失在這裏,我們還有可能就要做自己一切可以做到的事情。
郎安最先下到了樓下,我們甚至可以看到他帶著幾個人走到外麵的身影。很快,沙海裏的某一處就亮起了一陣光。那應該就是營地原先在沙海裏的所在地。從這裏看去,我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他們站著的地方正是那個簡易的營地前麵。我想,那裏一定是有些陰森的,畢竟先前死了那麼多的人們,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吧。人,可以鍛煉的不怕屍體,但是人會有恐懼的,就算是這個東西是你看過了千遍萬遍的存在,你還是有一天會恐懼關於它的一切的。
離得遠了,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也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但是還能看到郎安傳來的訊號。這些都是他和李雲峰約定好的,每一次的燈光的時間和強度,其實都是代表著某些特別的含義的。燈光不停地閃動,李雲峰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凝重。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親自下樓,或許還有些必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們現在所在的算是四樓吧,一共五層的舊樓,我們現在已經快到了製高點了。應該說除了最後的一層還沒來得及探索,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
我沒有下去,但是我卻把目光放到了舊樓的前麵,很怪,那裏現在是燈火通明。難道他們打算表明這裏是一個救助站,火焰就是標誌,等待著周西宇他們嗎?
但是看看又不像,那種光芒十分的黯淡,是一種黃色的光,好像還不是隨著風向在變化。難道他們燃起了火,不應該啊,在這棟木製的樓裏點著篝火不是自取滅亡嗎?
李雲峰似乎是放棄了,看來對麵是出了出了很大的事情,他也做出了一些動作,那意思應該是讓郎安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