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那是一張什麼圖,竟然好像把這棟樓的一切都標注了下來。隻是可以肯定,那東西一定是珍貴的恐怖的存在。或許就是我們接下來的中心了。
我看向李雲峰,他的臉上多了笑意,就算是剛剛經曆的一切好像都開始不重要,甚至我們消失的那些同事他也已經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在乎的就是那些真實存在的所謂過去。
既然那張照片可以存世,那就證明那些人來到過這裏之後,又出去了。這麼想的話,那就一定有著路可以出去,一定的,除非他們也直接消失在空氣中。可能,這也是李雲峰笑的原因中的一個。至於其他的,我的大腦猜不透了。
“不要驚動他們。”李雲峰吩咐道。恐怕事情真的不是那樣的簡單,我們的人數其實多次消失出事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了。對麵是一支德國人的小分隊,看樣子還是希特勒下屬的精銳部隊之一,否則怎麼也不可能被派來執行這樣的機密至極的任務。雖然對方對我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威脅,殲滅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想到他們就是我們活著出去的路,恐怕我們現在真的隻能忍耐,等待機會。而且對方和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就像是我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適應,這個奇異的空間已經帶給了我們很多很多。它也足夠寬容,至少我們在這裏的人都還幸存。隻是不知道這份運氣會保持多久,這個空間什麼時候會在我們麵前展示他的威力。
雖然伊迪還在我們的手裏,不過我知道,這個家夥可能也會隨時從我們的眼前消失掉,他是不屬於我們的空間的時間的。
現在麵對著這些德國人,不殺他們很簡單,但是毫無痕跡的隱藏就比較難了。畢竟昨夜的事情……
當然,事實證明我還是錯了。甚至那些德國人都開始吃驚地望著從舊樓裏麵出來的那個人。
我昨天見過他,他就是那個酒保。或許對這棟樓來說,他就是這裏的一部分,但是對這個時間,他是嗎?
“你是誰?”上尉問道。
“客人,你們好啊,我是這裏的服務生。”那個人是美國調。不知道為什麼,上尉第一眼看到對方的時候可能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吧,但是這個人明明在昨天夜裏就已經被我們製服了,甚至今天他還消失了。可是現在,難道真的是換了一個時間就出現了另一個人嗎?
“啊!”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來,聲音不大,但是淒厲的很。
我們所有人回頭看去,之間一個探員的身子已經淩空的消失了大半,還剩下的肩膀頭顱就那麼詭異的懸在半空。我們看著這怪異的情景,實在是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那些人遭遇的一切嗎?
一個探員想要去拉住他,可是對方現在就剩下一個飛著的頭,雖然臉上是十分驚駭的表情,可是說實話,我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痛苦的意思,那樣的鎮定。要拉住他,能拉哪個地方呢?
“不用動。”李雲峰製止了他,對著那個就要消失的人說道:“記住,如果回到這棟樓裏,就要到外麵的營地那裏,不要進來。記住,尋找營地,不要進來。”
那個人好像是點了點頭,隻能看到他淩空的頭顱動了動,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這真的像是神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存在。
“我說的話記住,這一刻開始,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麼。記住,一定要回到那個營地,別的地方甚至都可以去,但是不要進到這棟樓裏。這是命令,所有人必須遵守。”李雲峰很認真的說道。
這次,連郎安都點點頭。雖然他一向表示出來的就是對李雲峰的不屑一顧是的感覺,但並非他對李雲峰的人品有什麼意見,其實隻是一種不服氣的意思。但是說實話,我看到郎安的表現,就知道他其實很遵從李雲峰的一切安排。他是一個高傲的人,但是這個高傲的人始終有著無數的理由來勸服自己放下高傲,留下自我。
“他們又說了什麼?”李雲峰回過頭問那個一直觀察著的隊員。
那個隊員說道:“最平常的問話。這個德國人好像偽裝成了旅行者一樣,他一直在表示自己等人的無害。而那個酒保全名是內森·巴德利,他也一直表示自己的這棟樓裏是無害的存在。他們並沒有提及現在的時間或是坐標這些問題,好像那些德國人倒是問過這個內森,隻是對方好像對這些德國人也有著戒備,沒有全部交代。接著就是那些德國人決定留下來,那個上尉更是很高興,一直說著到了到了,他還不間斷的拿出那幅圖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