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夜襲(1 / 2)

我就這麼隨著這支隊伍上路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路要通向何方。與其說這裏的混亂,不如說是我自己的迷茫吧。人這一生,不就是在這樣的混亂的一切裏度過的嗎?誰都不例外,誰能看得透多少呢?

我現在是自己一個人,能做的隻是隨著這支隊伍前進。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同伴們在哪裏,雖然李雲峰說過隻要遠離這棟樓就行,但是我們要到哪裏呢?想起一開始就消失的那些人,他們的路不是更加的難走嗎?

隊伍裏的人,除了關定國,對我都是滿腹疑惑。畢竟我這個人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雖然和他們說著一樣的漢語,但是穿著迥異,本身就帶著良多的怪異之處。可以說,我們的每一次的交流和他們一般的交流習慣有著很大的不同。他們覺得合理的正確的東西,可能到了我這裏就是一種錯誤而已。而我的說話習慣,對他們來說就好像不能接受一般,很顯然,我在這裏像是一個局外人,至少在很多人的眼裏我就是這般的存在。

雖然吳定國對我禮遇有加,或許更多的是因為他知道了這裏麵的那些事情,但是我自己知道,就算如此,我的路也不好走。這些人是注定要迷失在這片沙海之中的,而我,或許是他們生的契機,也可能隻是一個過客,當然,也可能是陪他們一起消亡的存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夠改變時間線,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如果可以的話,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我沒見過這些人最後的結局,自然不知道他們的身邊是不是真的有過我的存在。還是,這就是一場夢,像是我在那個深穀裏看到的那些過去的幻象,可望而不及。

沒人知道,或許最後才能知道。

關定國是這支隊伍的領袖,是這支隊伍的靈魂存在。他的學識信仰性格,以及方方麵麵的一切,決定了他的地位。在這個隊伍裏,排上第二號的就是那個為我搜身的軍人了。他也是典型的軍人,一舉一動,都是軍隊出身的氣息。而他的外部特征,和我們那支隊伍裏的少數民族戰士們如出一轍。可以想見,這個人應該就是附近的駐軍部隊了。隻是不知道剛剛建國初期的這一段時間,國家內部是如何對這樣的地方產生了如此濃厚的興趣的。尤其我可以知道關定國表現出來的氣度和一切的威嚴,絕對不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教授那樣。隱隱的,我覺得這個一定也在華國的曆史上扮演過很重要的角色。隻是這樣的人,他們通常難以出現在任何的公眾場合,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有著什麼作為。在一個國家裏,這樣的存在很多很多,甚至可能身邊就有,隻是有時候,你沒必要知道,就不會知道這一切。

一個這樣的人,在這樣的時候,率領著一支這樣的隊伍。這些都是讓人費解的存在,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還是關定國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是屬於根源的問題。

雖然關定國對我的身份不再抱著什麼懷疑的態度,但是他同樣沒有透露自己這些人來到這裏的目的。很明顯,這件事情一定極其重要,重要到到了這樣的時候,他還要保密。不過對於現在的處境,我卻沒辦法從他的臉上得到一點的解釋或是答案。他好像胸有成竹一般,盡管我的意思裏已經隱約的表明了一些,就是關定國他們會迷失在這裏的意思,但是他好像並不擔心,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們很快離開了舊樓,這是讓我很驚訝的。就算是來到了樓下,看到了那個巨大的血紅色的36,這個關定國好像都沒有一點的反應,甚至隊伍裏的其他人好像也沒什麼反應。難道他們看不到,那真的太可笑了。

我們一群人在漫無邊際的沙海裏穿行,他們的裝備比我們那時候的裝備差了很多,所以在沙海裏的行進更是苦難重重。雖然看起來,他們並沒有像我們那樣明顯的失去未來的路,但是同樣,他們也已經在這裏漫無目的的前進,至少我看到的是這個樣子。他們好像也在尋找著什麼存在,但是我看不懂。幫他們負重的是十幾匹駱駝,嚴格來說比我們多麼那些負責運輸的裝備更合適,可是這些駱駝現在的身上也已經沒有多少的物資。很顯然,他們也到了彈盡糧絕的邊緣了。但是他們好像都沒有任何的怨言,可能是信仰在作怪嗎?

正如關定國所說,天很快就回來。按我的想法,我們已經又向著沙海的深處前進了越十幾公裏的距離。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離著陣中的出口正在更加的遙遠,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信心呢?

天黑下來,其實才是在沙漠裏行進的好時間,當然前提是你有著設備資源,不會迷失自己的方向。而我們現在的情況正巧相反,我們的裝備不多,有的時候隻能憑借著有眼的觀察和經驗來判別方向。我其實到現在還記得他們看到我時的驚訝,甚至驚訝裏有著一絲喜悅的神色。或許,他們以為自己見到了救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