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讓我有些熟悉的感覺,但也隻是感覺,根本不知道到底在那個地方看到過這個人。而且想到這個名字,我突然看到這個家夥的衣服等等,卻也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是這個人我一定是接觸過。可是任我如何的想,我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和對我的意義。我的腦海裏好像總有一塊被封閉的地方,現在是無法碰觸的。我不禁想問,為什麼?難道這個人真的是我內心裏的某一處症結所在嗎?
我不明所以。
但是關定國則是很高興,至少眼前的人還能說話。救治他不是為了他的生命,而是我們的未來,我這樣想,關定國一定也隻能如此。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比他們更加的了解這個地方的,至少那些襲擊者的身份很可能就從這個人的身上問出來。
“你是哪裏人?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關定國繼續問他。
可是他好像很迷茫是的,似乎隻有名字一項是他的記憶,但是剩下的東西,卻沒有多少的記憶和用處。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叫鄭可晨,其他的……我都想不起來了……疼……”他不自覺地摸到了自己的臉上,那裏現在的很多傷口還沒有複原,基本上他現在的狀態很是危險,這樣的重傷,他離著健康的距離遙遠。他摸到了自己的臉上,一定是原先光滑白淨的臉,現在已經是坑坑窪窪,找不到一處好的地方。他被毀容毀得很徹底。不止是臉,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臉上的傷口,現在這些傷口成了最痛最痛的存在,折磨著他。
他已經開始掙紮,可是每一次動作,他身上的傷口就更嚴重的撕裂,撕裂之後就是鮮血,就是碎肉,就是劇痛,這是非人的折磨,現在就在我的眼前報應在這個我不知道多大年紀的人身上。立刻就有人上去開始試著製服他,但是一個瘋了的人痛苦的人,怎麼可能有人能製服,所以他們最後隻能再次給了他一針鎮定劑。
看著對方的昏迷,我們都是無言,各種情緒彌漫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裏。
關定國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也是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個人如果是那些人的同夥的話,怎麼可能還活著,在這片沙海裏,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受到了這樣的傷害,一般人早就死在這裏了。但是現在,他就在這裏。從他的身上其實看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至少這身衣服應該不是他的,穿上既不合身,也顯得十分的怪異。我隻是在電影或是電視劇裏看到過這樣的一副,好像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款式,似乎那個時候還不是解放建國的時期。可是穿在他的身上的,就是那樣的衣服。很明顯,這身衣服絕對不是他擁有的,至少看到他的燒傷,我也知道這衣服的不同之處。可是這個鄭可晨是從哪裏來的呢?
為什麼這個名字好像是如此的熟悉,但是我一點都沒有印象呢?
關定國他們已經研究了這個人很長時間了,但是除了給他上好了藥,其他的就完全一無所知了。本想著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但是現在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累贅,一個怪異的存在,我們現在全無辦法。
我和關定國說了說我們遇到的事情,還拿出那一塊東西給他看了看。其實,那也是一塊似玉非玉的存在。和我先前看到的一樣,我看不出什麼年月,但是這樣的石塊一定是有用的吧,否則一個人怎麼可能一直帶在上身,一直持續了這麼多的年頭。看著上麵無數怪異的花紋,我不知道如何描述這東西,能夠概括它的存在意義的就是這塊東西的稀有和年代久遠了。但是,這樣的東西在那些文物研究者們的手裏,又能有多大的價值呢?說實話,這東西像極了那個俘虜的同伴們身上帶著玉佩,很相似。可是無論怎麼看,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很多的不同的。我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是留給關定國他們解決的好。
關定國也是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這塊東西的一切構造或是組成,得出的結論是和上次的那塊玉佩的組成成分基本相同。好像都是一種類似玉石的物質,不過在不同的地方,表現的不盡相同。
“這好像是一塊相同材質的東西,但是其中的許多細致的表現卻完全不一樣,你說你是從那個人的手裏得來的嗎?”
我點頭稱是,說道:“我們在殺了那個襲擊我們的人之後,我從他的身上得到了這個東西。說實話,最近遇到的離奇無比的事情夠多了,但是這一件也是奇怪奇異了一些。關定國摸不準這件東西,但是他也知道這件東西和這裏一定有著某種關係。就好像我們所有人,幾乎都和這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理清楚這些紛繁複雜的關係罷了。
我和關定國離開了那座幾乎要倒塌的殘破屋子,外麵還是一樣的陰冷,其實屋子裏也是差別不大。
我們兩個人慢慢地走著,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沉默好像是這個時候最好做到的事情。我們回到了營地,看到關定國回來,其實很多人想詢問一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他專注的沉默的樣子,所有人都選了一樣的做法——同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