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個方向上都有了三個人在戰鬥。或許我的槍法是比不上石井明的,畢竟這個家夥受到的是不屬於我們組裏那些的專業的隊員的訓練。他就是一個特務,必要的戰鬥能力不會差。當然,並不是說他多強。所有的小組裏麵,能比他還要厲害的人數也數不清楚,但是唯獨這次他遇到的是一個靠著自己的特異能力混跡在裏麵的人。
我的槍法比那個人好一些,手槍在我的手裏還能發揮一些作用,再加上石井明現在是全力開動。慢慢地,我們竟然穩住了局勢。真正的戰鬥可不是過家家,更不是電影遊戲裏麵那樣一直在開火,那完全是戲劇化的表現。沒有一個戰士希望自己這麼快,這麼明顯的暴露自己的一切。誰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戰場上,死亡是常事,但是毫無意義的死亡,誰想要呢?每一次射擊,其實都是需要找到掩體和射擊的合適角度的,敵人也是一樣。想要打到對方,需要的不是勇氣和急速的開火,那樣的情況一般是為了壓製對方罷了,不是真正的戰鬥,否則在給敵人殺傷之前,自己就已經倒下了。每一槍,我們都要無比的小心。
石井明的槍法好,經常可以打到一些掩體背後出現失誤的敵人,隻要一槍,其實就已經決定了很多很多事情。
正麵戰場似乎也陷入了僵局,槍聲混亂不堪,但那裏和這裏不同。他們的武器都是長槍,不太適合這樣的近距離戰鬥,但是長槍的好處就是射程遠,威力更大一些。本來我們的武器就更先進一些,對付距離要遠一些的殘兵敗將,自然是情況更好一些。那一麵的敵人很難接近我們這裏,再加上遠方接連不斷的而槍聲。我可以確信,德國人開始落了下風了。他們在這裏的人可以算是他們之中的精銳了,剩下的人終究是差了一些,隻能疲於應付。
現在整個古城裏麵打成了一團,不知道李雲峰他們看到了會如何想。
終於,雖然另一個拿著步槍的成員的加入,這靠近裏麵的戰鬥天平漸漸地開始幫助我們了。我們的火力更猛了,壓製住了他們。
我聽到了對麵傳來了一句德國話,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到他們已經開始撤退了。圓形建築的後麵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我想他們這些時刻保持著最旺盛專注地戰鬥意誌的家夥們,不可能自己給自己一條末路吧。
我們前麵的槍聲已經漸漸地稀疏,他們的確撤離了,但我們還是不敢冒進,而後麵的敵人也不再窮追猛打。經此一役,這支本來人數就不多的隊伍再次經曆了減員,眼鏡男和另一個人被打死,兩個人受傷,那個我見過的人這次受了不輕的傷。
石井明看到了死去的隊員,麵無表情,現場,唯一還在掙紮著的就是生命力最旺盛的那個眼鏡男了,他倒在了地上,很幸運的躲過了絕大多數的子彈。雖然他的身上中了兩槍,但是不在最緊要之處,不會立刻讓他死去,但是死前的折磨就沒辦法避免了,就像是現在他隻能在地上哀嚎著。石井明走了過去,一支手抬起,槍口對著那個人的臉。我知道,他這是不願意留下什麼後患的,這樣的人就是破綻,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石井明不早早的殺了他,或許是為了剛剛吧。炮灰是需要的,他早就知道這個人為了生存絕不會去戰鬥,而看到的腳印還不能證明什麼,隻能用這個家夥投石問路罷了。說到底,這個家夥就是一個犧牲品而已。隻是他自己尚且不自知,多麼的悲哀。
但是現在,這個人應該是要死了。算是仁慈?不要他繼續受苦。算是殘忍?滅絕後患。算是最微小的一次打掃現場嗎?石井明需要安靜,完美的過程和一切。
“不……求你……不……”他的聲音衰弱至極,但是他還沒有放棄自己活著一點期望。
石井明或許看到了如此的情景都動了善心,也可能他是看到了自己可能的結局,沒有動手的他隨手丟給了他一把匕首,很短很小的那種。那意思很明顯,自生自滅吧。我不知道眼鏡男該如何想,但是看著匕首的那一刻,或許他終於是知道了。
我們一行人繼續前進,現在可沒有放鬆的理由和時間。
圓形建築現在更加的殘破了,一場戰鬥,無數的彈孔,到處都是的碎石。
我分析不出圓形建築的用途,這裏很像是一個廟宇一樣的地方,當然前提是我們沒到過那個古城最高的地方。也就是說,除非那裏不是為了信仰而存在的。但是這裏的布置又不像是任何的一般性建築,至少絕對不會是民居。這裏的建築規模和樣式,再加上精細的程度,都遠遠的超過了古城裏的大部分建築,看樣子,這裏甚至可能是王宮也說不定吧。我們小心翼翼地前進著,雖然德國人們撤退了,誰知道他們不會留下什麼後手。相對於我們的損失和處理傷員的方式,他們更為專業,也可以說更有一些人情味亦或是規則,這裏有著血,不止一處,但是這裏沒有任何的屍體。就算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害的軍人,他們都被帶走了。不管是害怕自己受傷的同伴背叛,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我們現在隻知道,襲擊我們的德國人暫時離開了,但是我們還不能完全的確定這個地方到底是安全還是危險,現在依舊是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