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手(1 / 2)

那是一隻人手,是的,原本空無一物的棺材上竟然這麼突突然地多了一隻人手,還是那麼的清晰。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血液繼續開始變得陰冷,但是速度更快,這陰冷很快遍布全身。這樣的寒意我感覺過很多次了,但是一個人,就算是感覺再多的次數,結果也是一樣,恐懼就是恐懼。這是一部最恐怖的電影嗎?我不知道,但是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裏麵,我能感覺到的唯一聲音就是我自己的心跳了。每一下都好像在告訴我,離開這裏,離開這裏。但是心底強烈至極的好奇心,卻告訴我,去看看,去看看。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那隻黑手,看著他模糊的樣子,看著我心底的恐懼。

我的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了,這是第一次,我竟然開始害怕了,這麼多年的經曆過來,我竟然開始害怕了!

我原以為我已經無所畏懼了,至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是如何努力,如何奮鬥,如何用心,這一切都在我的心裏。但是這些年經曆的一切竟然比不上我這一刻的感受了,我竟然被打敗了,徹底的敗了。我願意能夠讓我恐懼的存在已經不是這種所謂的神秘力量了,誰知道,其實隻是我看到的還少罷了。

陰冷的血在我的體內流淌,但是我的心裏從沒有一絲一毫敢放鬆下來,是了,我害怕了,但是我也憤怒了。我一定要把這一切搞個清楚。慢慢地走著,我越來越靠近,那個白色的就像是白玉一般的棺材在我的眼裏慢慢地變大,同時變大的就是那隻黑色的怪手。那手就像是被砍斷了一樣,隻剩下半截,孤零零地放在了白色的棺材上,是如此的顯眼。每一秒,我都覺得那棺材好像是被一隻黑色的大手緊緊地抓住,隻是這手也帶著一陣黑霧一般的東西,讓我看不分明。到底是棺材裏麵有著一隻黑手,還是這斷了一樣的黑手放在了棺材上,亦或是,黑暗的背後有一個我甚至看不清楚的人,他的一隻手放在了那上麵。總之,這些都是不和諧的存在,我不想相信這裏的恐怖,也不願意去相信。

我隻能繼續走下去,直麵自己心裏的恐懼,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也是我不能逃避之事。一步,兩步……那隻手的主人仍就是無動於衷的,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存在。

終於,在漫長的路也會有終結,我到了那個棺材的旁邊。上麵無比細膩精致的花紋,看得我幾乎一陣陣的炫目。這就像是天地的瑰寶,唯一能確定的這絕不是什麼純天然的造物,更不是我們現代無數的高科技技術的核心。而是一群我不知道生活在什麼年代,什麼時代的一些人留下來的,巧奪天工的密藏。古人的縝密心思和他們無比高超的工藝,令我歎服。當然,我最關心的還是棺材上的那一隻如鬼爪一般出現的東西。

離得近了,我發現,那隻手其實並不在棺材上麵,而是棺材裏麵的家夥的手彎曲,亦或是收縮,手抵在了棺材蓋上。這棺材是用我不知道的材質做成的,晶瑩剔透,就像是半透明的石板,薄若塵煙,如夢如幻,幾乎可以看到裏麵的東西。但不知道裏麵是一具殘軀,屍骸,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惡鬼。

我試著撥動了一下緊緊蓋著的棺材蓋,那棺材蓋很重,甚至好像縫隙上還塗抹了什麼東西,我難以移動分毫。這東西十分的穩固,我無論如何動移動不了,甚至上麵那些比較鋒利的地方,手輕輕地一摸就會留下傷口,這一段推動,我不止沒有一棟棺材蓋分毫,反而手上多了好幾道被劃傷的傷口,一滴滴鮮血滴落在白色的棺材上,就像是一朵朵展開的血色梅花。我的眼睛是能夜視的,周圍對我來說幾乎就是白晝,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客服許多許多,諸如恐懼等等的負麵思想。不過這眼睛終究還是肉體凡胎,比不得那些專業的設備,就算我能看到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也還是被包括在黑暗裏,就像是蒙著一層霧。

轉而,我放棄了。這棺材一定和這裏的秘密是有著關係的,但是這種內在的隱秘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可以解決的明了的,像是那些盜墓賊們,甚至沒有試著開啟這裏的意思,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他們是最能在地下嗅到那些危險的,一絲一毫的不同尋常,都逃不過他們最靈敏的鼻子,就像是這口棺材,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作的,但是價值毫無疑問是巨大的,就算是我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更不要說那些一直浸淫在此十數年乃至更長時間的那些盜墓賊。但是他們甚至沒有一點試著開啟這裏的意思,這裏太明顯了,第一次到這裏的人,絕對沒有看不到這裏的可能。可是這周圍他們一點的痕跡都沒有,那就隻能說明他們並沒有打開這裏的意思,甚至是在刻意的避開這裏,難道是因為鄭可晨的存在嗎?不像,畢竟他們的人數應該是比較多的,而鄭可晨孤身一人。先拿到這裏的寶物不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嗎?何苦還要留著這裏,難道就不知道生出什麼變化的話,他們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