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路沒有什麼危險,幹燥陰暗,沒有生氣,就像是一條最最平常的路。由於害怕留在那個時間,我們跑的很快,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們都不敢冒那個險。有我在前麵帶路,齊?現在也沒了顧忌,點燃了火把,兩手準備,齊頭並進。
路上,我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最後逃走的人,是的,那地上深深地血痕說明至少有著一個人活了下來,但是,他現在失蹤了,或許在我們的前麵,或許還留在那個時間,誰知道呢?這很可能就是我們麵對的最後一個敵人,所以即便是這個時刻,其實我都沒有一點的放鬆,一定要十分的小心謹慎。
這路是沿著坡度向上的,沒有陽光照射進來,就好像是一條地道,不過沒有機關和其他的險阻,我們很快就接近最後的出口了。
我們到了那裏,那裏有著一扇很大的石門。經年沒有開啟過,或者該說從來就沒有過我們這樣的訪客,從裏麵試著打開它。我不知道這石門的外麵是什麼情況,但是裏麵看起來都是困難重重。這扇石門可能重愈千百斤,僅憑我和齊?兩個人的力量,打開這扇石門就是癡人說夢,更不要說石門的外麵很可能就是茫茫的黃沙了,打開難道要麵對無數的砂礫嗎?我們推了推,石門紋絲未動,也可能這根本這就不是一扇門,而是山體被直接雕刻成這個樣子。我曾聽聞那些古墓裏麵總有些特殊的布置,無一不是為了所謂的風水命理服務,這是很長時間以來,華國封建時代的一種體現。其實這個世界上從沒有萬世永存的國度皇朝,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湮滅,剩下的隻是百姓的血淚灰燼。但是還是有著無數的王公貴族把他們享受無盡榮華富貴的夢想放在了這些無形的力量裏,至於他們到底在安眠之後得到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人民終究是無法從裏麵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好處的,這完全是服務於那些王室貴胄的東西,卻蘊含著他們無數的苦難。所以朝代更替,還是這些墳墓皇陵受到的影響最大。一般這些什麼都留不下來,因為曆史的變遷終究是這個結局。
不過更讓我擔心的還是我們兩個門外漢,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裏一切的事情。古墓這類的地方危險良多,雖然不如書裏寫的那樣,各樣奇怪危險的機關層出不窮,倒也不可能任我們來去自由。不過最可怕的不是我們遇到什麼機關,那樣的事情畢竟是少數。我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那個最簡單的問題,這問題也是最直接的——迷路。在這片沙海裏,就算這一段時間,我們飲水和食物沒有落下,但是終究是對體力精神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巨大消耗。不得不說,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的身體和精神都是極度疲憊的,這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複的。那些經常生活出入沙漠區域的人也就罷了,我們這些人從來對沙海這個地方保存著的是敬畏,根本就不敢想征服這個詞彙。尤其是這片神秘莫測之地,更是人力遠遠難以企及的。
我們看著這扇石門一籌莫展,根本想不到任何的辦法能夠突破這裏。這石門的縫隙極其的貼合,完美至極,我們甚至找不到開合的縫隙。想了想,我們還是沒有辦法打開它,不過這裏也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畢竟總是有一線生機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的。這裏看不到房頂,就算是黑暗我能看到裏麵的事物,但是我還是望不到那個不知道多高的房頂的盡頭。可能有著十幾米吧,這樣的高度是怎麼出現的呢?
齊?也是看了看上麵,我們兩個人都開始考慮這路是不是要延伸到上麵。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我。
“可以走是一回事,但是很難爬上去。不知道為什麼,我根本看不到上麵有多高,好像古人用了特別的塗料或是其他的東西來遮蓋上麵,而且這東西可能還有其他的用處也說不定,像是那些怪異的蟲子和鴆鳥,那種東西都是神奇可怕的東西,所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們一直等著也不是辦法。我這裏有著一個最後的求生道具,你記得嗎?”他問我。
我自然是知道他身上是隨身攜帶著一枚信號彈的,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算是這一段路如此的黑暗淒涼,我們都沒有動用那枚信號彈的想法,畢竟用完了,不管是哪個時間,那個東西就是沒了,用掉了,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我們是約定好了,這東西隻能是到了最後的絕境再用,畢竟我的眼睛很大的主力,誰知道現在這種能夠看到夜裏事物的能力突然間好像變得消失了一樣,上麵我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我們最後的希望還是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