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他就跟我說了一個字——血。是的,隻有一個匪夷所思的字,就是血,但是什麼的血,哪裏的血,怎麼用,在那裏。這樣的歸納實在是太小了,我上哪裏去找什麼血呢。反觀張子明,說完了這個字好像叫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量了。他再一次昏了過去,不過這次更徹底,我們沒辦法再次叫醒他了。
“他怎麼了?”有人問。
一個同事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最後的結論還是兩個字——昏迷。
張子明似乎再次進入到了那個奇怪的狀態裏麵,昏迷,就是昏迷,沒有人有辦法把他叫醒。其實現在叫醒他也沒什麼意義了,因為他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就算他再次醒過來,不過還是一個虛弱至極的人而已。想要從他那裏知道什麼,也還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罷了。
聽到最後,張子明隻說了一個字,就是血。那到底是誰的血呢?我現在手裏還有著一部分帳篷裏的血液樣本存在,這東西可以說是誰都懶得偷的,也沒有任何的使用價值,也很危險,這東西就是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毀滅了我們這些人。因為一個人要是攝入了過量的這東西,他的精神幾乎完全被控製,就會做出……
是了,我一拍腦門。現在終於是抓住了一些東西了。就是這些血,應該說是類似的物質是錯不了的。因為這些東西的存在,郎安他們才著了道。就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們才開始瘋狂的戰鬥,甚至是自相殘殺。除了我們並沒有發現真正的屍體以外,這已經是一個很完美的答案了。郎安他們不是受到了襲擊,而是被這樣的帶著一定精神影響的藥劑控製了。可是剩下的那些人去了哪裏也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因為他們全部人馬都是無緣無故的失蹤的。而郎安的狀態就更差了,這又是……
眾人經過了一番努力,還是根本就沒辦法喚醒這兩個昏迷的人。他們就這麼不管不顧我們的一切,躺在了地上。
看到郎安和張子明蒼白的臉,看來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拿出了那瓶血液樣本,怎麼看,裏麵粘稠的深色液體都更像是一個炸彈,而且比炸彈更加的恐怖可怕。隻要運氣不好或是一不小心,我覺得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結局了。
會是這血嗎?我最後想了一次,可是沒有人告訴我是對是錯,結果如何,更沒有人會告訴我了。
我想了想,隻能打開了一個瓶子,把裏麵的一部分血液潑灑了出去。這血是極其危險的,所以我是萬分的小心,這種具有超強的活性的血液是極具殺傷力的,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堆液體,但是本身就帶有著一定的酸性的血液,似乎很快就會進入到人的體內,產生極其劇烈的反應。不止如此,這反應還會隨著人體的血液流動,在很短的時間內流遍全身,造成難以預計的後果。我們還沒有研究透這東西的反應機製,就像是電影裏麵的喪屍病毒給人的感覺一樣,這東西好像已經脫離了主體存活的限製。而我們剛剛拿它們來製住那些這鳥紅蛾,可能也是這幾者之間還有著什麼內在的聯係。鴆鳥紅蛾都是這裏土生土長的生物,而這血液的主人就像是人體在經受了一段時間的影響之後變異形成的而已。相輔相成,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吧。
這些血液現在就像是病毒一樣,可以肆意地在這個地方,而我們必須萬分的小心。這液體被我潑灑的很遠,我隻是一直看著那麵的動作。這裏從前來過很多人,可以看得出來,但是一個個的黑色的石像卻並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們的故事,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隻見那個掉到了地上的紅色的血水似乎是沸騰了一樣,不斷地升騰著,好像地麵無比的炎熱一樣。可是我們都知道,這地麵就是地麵,那裏可能有什麼火爐在下麵。這東西不斷地活動著,就像是活了一樣,看得我們所有人都開始心驚。不知道下一刻還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這是什麼東西?”一人問我。
“張子明說過的血,也隻有這裏有了,但是這東西的表現真的很奇怪。不過,咱們不要靠近就是了。”我看著那些血液翻騰也是不知所措,要是一開始就產生某些化學的反應,腐蝕亦或是流動我都不會奇怪,但是現在,那些血液開始不斷地沸騰起來,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很快,裏麵就開始不斷地爆鳴,接著是煙霧,然後是一陣哢哢的響聲,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尤其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