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再次熱了,因為這是又一次看到自己的戰友死在眼前。這樣的絕望和失落,我的一切信念都在崩毀!
我衝了上去,速度很快,但是那個怪物比我的速度還要快。並且它的身體對這些子彈的承受能力簡直超乎想象,絕對不是一般的傷害可以奏效的。
我進到了它的身前,他那咧著的嘴還帶著笑容,如此的可恨,讓人發狂。我飛身上去,再次迎擊。這裏的人都希望能夠殺了這個家夥,但是沒有人動手,這隻是我們心裏的想法罷了,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現在隻能試著控製住這個家夥,他的身上有著打開新大門的可能。而最先發現他的就是我,或許我也是另一個鑰匙吧。但是現在,我的心裏哪還有什麼鑰匙的概念,我就是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我的體力再次燃燒,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速度快多了,幾乎一瞬間就到了他的身前。可是到了他的身前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必勝的手段了,這個家夥的身體強大怪異,光是從他身上沒有一點的皮膚還能行動如常就能看出來。這樣的怪物已經不能說是人了,甚至一般的僵屍喪屍都和他相差甚遠。他好像已經沒有了痛苦一說,全身上下都是破綻,但是全身上下都是如此的完美。你攻擊他的任何地方都不見得能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了。
他的頭顱已經缺了一塊,那裏本應該是頭蓋骨的地方,裏麵更是應該有著大腦的,可是現在那裏已經缺少了不少。而他的身上還有著好幾個巨大的破洞,裏麵流出泊泊的鮮血。他的背後我還看到過,一道驚人的傷口是足以讓他的整個身體裂成兩半的。可是他現在就是這麼站在我的身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的拳頭已經對著他的臉迎了上去,或許這就是最簡單的戰法,但似乎也是最有效的那一種。樸實無華,隻有最簡單的殺戮。
對方好像沒有躲開的意思,一拳就打在他的臉上。我能看到他那剩下了半個腦袋的頭顱一偏,是被我的一拳打動了。可是剩下的就是那種無視的感覺了,雖然他的頭偏了,但是絲毫沒有讓他有一點在意的成分,就好像這一下才是瘙癢一樣。
我看的心驚,但是拳頭還是接連不斷地打在他的身上。每一處都沒有放過,隻是短短的幾十秒,我的雙手也被他身上的血汙染成了紅色,上麵都是粘稠惡心的血跡。甚至原本粘稠的血跡在我的一次次打擊之下都濺到了我的身上,很快,我也成了一個血人,仇恨就在他的身上。
那怪物的身體雖然失去了皮膚的保護,但是堅韌的程度完全超乎想象,或許有的時候真的是這種樸實無華,沒有任何修飾的東西才是最強大的。我一拳拳打上去,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但是我真的在不停地打中他,隻是我的攻擊力在他的眼裏似乎太小了。他自己身上況且已經成了這種碎裂一般的樣子,我的拳頭難道能比子彈的殺傷力還要大?
怪物終於動了,或許是對我的行為感到厭煩。他的手一動,速度極快,直接拍在我的身上。我是舉起雙臂來格擋的,但是對方的這一下力道委實大的超乎想象,我一下子就被他打倒在地,身上沒有傷口,但是我的上臂發麻,原以為他的爪子隻是鋒利,現在才看出來,這力道都大得可怕啊。這一下倒地,我已經站不起身,眼裏全是金星,頭暈眼花,身體已經不能支持。
但是身前的怪物好像才開始行動,一隻爪子慢慢地向著我這裏伸過來,動作很慢,就好像我是什麼十分珍貴的玩物一樣。這個時候,由於我不再繼續的擋住怪物身前的視野,同事們開槍了,一槍槍直接打在他的身上,濺了了無數朵的血花,碎肉血漿包裹著一塊塊殘破的碎骨噴出來,撒的到處都是。這一具可以說是屍體的東西,已經成了這裏的中心,而他挨到了不下百槍,整個身子幾乎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到處都是彈孔。我知道這幾百槍,絕對沒有一槍是放空了的,因為如此近的距離,要不是一直都在意我和那個同事的存在,這家夥早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終於恢複了一些,看向身前的怪物。他已經成了一個蜂巢一樣的存在,全身上下被一個個的彈孔鋪滿了,甚至好像碰一下就能讓他倒塌。可是這個家夥竟然還沒死。
我一直沒有把這個家夥當做是什麼屍體,因為我一開我就看到了這個家夥的胸口是是起伏的,可是現在,這個家夥明顯已經被打成了馬蜂窩,我可不相信,在這樣的傷害下,還能有什麼家夥繼續呼吸存活。可是身前的家夥還活著,雖然他的肺已經成了一個破風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可是他就是活著,我甚至已經不能用看著活物的眼神來看著他了,他明顯不是那些還能走動的活著的軀體,他應該就是一個活人經曆了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甚至我曾猜測這個人就是那個失蹤的掌櫃。可是他已經不能讓我用符合常理的眼光來看待了,這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物。我看不出這個家夥的軀體內,到底什麼還在讓他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