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你們嗎？”其實我已經猜出了一些以後的東西了。
“算是吧，或者我們這些人都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因為他圖謀的就是那些日本人也說不定。我們分開了，他好像是帶著那些人去拿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甚至經曆了這許多，我也沒有答案。而日本人給了我們一份關於這裏的一些情況的地圖，十分的簡陋，他隻是和我們說第一站要我們到那個驛站那裏。但是沒想到的就是我們在那裏再次碰到了那個人。原本我想著借著他的存在可以安撫一下我的手下們，沒想到，這一次碰到的是一個完完全全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我開始還在想會不會這個人是故意而為，甚至是日本人就是這麼讓他出現在我們的身邊的，作為監視亦或是另有圖謀，但是我猜錯了。之後的接觸，我發現這就是另一個和一切都不相關的人，甚至不屬於我們的年代。”他看著我，希望我繼續說。
那一張已經破損的臉上這一刻寫滿了堅持，我知道他的堅持，其實就是對這些混亂的一種探求。他們已經失去了很多了，看著那一張張已經破損的扭曲的臉，還有已經失去了皮膚的身體，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人，是什麼，或許他們從前也不是。因為一般人的性命在他們的眼裏都是草芥，要不他們也不會有那些邪惡的想法和行為，可是，那一刻至少他們還披著人皮外衣。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們隻能褪去自己做人的根本了，因為這一刻，他們甚至連做一個行屍走肉的資格都沒有。這也是掌櫃的都肯放棄自己的尊嚴，和我這樣對話的原因。他恨不得想要殺了我，我清清楚楚，甚至比他想得更明白。因為一個人要是沒有恨意的寄托的時候，離他最近和他關係最大的東西就是他最仇恨的。這樣的事情並不鮮見，而我，也看過了很多很多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現在輸得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輸得了。
這算是交易的一部分吧，我這樣和自己說。我回答他：“你應該也能想到這些事情了吧，兩個時代。我們和你們並不是一個時代的。”
“其實戰鬥的第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因為你們超乎尋常的強大，就算是我見過的殺人最淩厲的人，比你們都差遠了。你們是真正的殺手，不，你們有著最精的技藝，但沒有那份邪惡的氣息，你們對我們來說就是官兵一般，是我們的克星。雖然我們的身體很強大，但是在你們的麵前竟然不算什麼，這已經讓我說不出話來了。更不要說你的變化了，我能問問你先前是故意地隱藏自己，還是……”
“隻能算是經曆的比較多吧。我們的時代不一樣，很多東西不可以同日而語。就像是你們遇到的那些東西，我們都不見得遇到。但是我們遇到的，好像你們也經曆了不少了。先前的這些東西，我都知道了，你能說說鄭可晨和我是怎麼算計你們的嗎？我可是沒辦法解答，隻能聽你的故事了。”我擺好了一副聽眾的姿態。其實我也看得出掌櫃的有些不耐煩了，畢竟他們對我的恨可能不是一兩天時間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的敵人，就這麼談話而不殺，實在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甚至每一刻都要委曲求全，這更是一種折磨了。好在身處那個境地的不是我，是他們，讓我有時間看著他們，也等著自己要的東西。
“我不管你是誰，隻要能讓我們變成從前的樣子，什麼代價都是可以商量的。因為，你們都不會知道我們現在的痛苦的！”說到這，他還是有些激動了，整張怪異的臉在抖動，就仿佛是一個破皮球一樣。這樣的怪物看得我更是差異而恐怖，好在他們還算是節製自己的情緒，要不然，我覺得他們會有人竄出來直接把我生吞活剝了吧。
“我們離開你之後，發現了他的蹤跡，鄭可晨的蹤跡。我隻知道這一個名字還是我旁敲側擊得到的，不管是真是假，他是哪一個，我都已經斷定了這個人絕對能帶我找到那個地方，得到地圖的。所以，我僅僅是控製了他，並沒有及時處決他的意思，畢竟他的存在終究是對我們有利的，活著就有希望。不過我沒有完全的相信他，那個時候，我們的另一支隊伍也要到了，兩支隊伍彙合，一切就都會見分曉的。不過，因為一些小的原因，我等不了了。”
“你開始不相信那個日本人了，對嗎？”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