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但是忍住了。而門後麵的那個家夥也是忍住了,他的眼睛裏麵的不解遠遠地超過了我,但是他的手還是伸了出來,摸在了門邊。我明白他的意思,兩個人一起用力,這門被我們轟然打開。但是我錯了,這不是一扇門,而是棺材的蓋子?是那些石棺的蓋子?我看向自己的身後,那是一口石棺,一樣的高大,立在那裏,而我剛剛進來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沒有了通道,沒有了黑暗,我又到了另一個世界了?
那個拉我出來的人一直在看著我,眼睛裏麵也是無數的驚奇。他是這樣的感覺,我也是。這是一個幹癟瘦小的老頭,穿著的衣服怪得很,很像是長袍道袍一樣的衣服,但是被他整個把下麵卷了起來,立刻就變得輕便靈活了很多,不過也顯得更加的不倫不類了。雖說穿著的衣服很特別,但他身上一點都沒有道士那種超塵的氣質,當然,我也不覺得一般能遇到的那些人能帶著那樣的氣質,就像是莊小漁,他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道士,甚至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除了這些就是他身上帶著的東西了,一個破口袋,裏麵滿滿,不知道放著什麼。一個羊皮做的水囊,已經憋下去大半了。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已經熄滅的火把,不知道他剛剛從什麼地方來。他的身上沒有多少的灰塵,當然也沒有什麼血跡一類的東西,總之看起來就像是從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來的。不過我看了看周圍,這裏還是黑塔的範圍裏,有什麼真正的安全嗎?
這老人好像很好奇,對於我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但是說實話,我對他也是摸不著頭腦。這個家夥是怎麼出現的,我也是一點都不了解。
“你是?”我先開口。
老人聽到我說話,更加的驚訝了,甚至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麵。我覺得他是在尋找著自己的武器,能夠出現在這裏的,必然是有一些本事的,這一份生存下來的意誌當中,還有一種東西,就是那種十分的小心謹慎的情緒,誰都不想死,在這裏,想要不死,就隻能萬分小心。
我也已經把一隻手摸在了自己的身後,不過這樣的動作好像又會讓他覺得太過威脅。所以我摸了一下,就把手又放在了前麵。對於自己的格鬥能力,我還是有一些信心的。
“於子初。你,是誰?”老人說話了,但是他說話的聲音裏麵還有著很多的不明確因素,不過他的手也是拿了出來,隨著他的手出來的倒也不是什麼武器,而是一個羅盤,我隻在什麼電視電影裏麵看過的那種羅盤。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符,我看不懂,但是這東西在懂行的人手裏可是極有價值的。而這羅盤好像已經被他使用了很長時間,雖然看得出他平常對這東西極其的愛惜,但是羅盤的邊邊角角還是免不了一些磨損的。羅盤的四角已經少了相當的一部分,應該是使用的時間太長了,磨損掉了。而羅盤中心的文字,我看到並不規整,好像是反複寫過了很多次一般,字跡有些厚重的怪異。看的出來,這東西被這個老人反複的修理描繪過很多次,年頭已經很長了,所以他又很念舊亦或是這東西還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所以他沒有丟掉這東西的想法,留了下來。至於他身上的其他東西,我就分析不出來了,這一段時間,我看過了太多怪異的人和事了。
“齊安。警察。”我回答。
“警察?那是什麼?”老人似乎很是驚訝,對這個詞彙完全的不理解一般。
“是,維護治安的人。”我隻能解釋道。
“是嗎?”老人笑了,明顯的不相信。我心說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個世界總是給我這種完全沒有常理的東西,我怎麼辦呢?
“拿出來吧。”老人說了一句。
“什麼?”我很吃驚,難道他還知道我帶著的東西嗎?
“你身後的東西。”老人似乎很堅定的要尋求我身後的東西。
我身後在後麵一模,拿出了蛟龍匕首。誰知道老人看了一下之後,立刻雙眼放光,那樣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絕頂珍惜的存在。應該說像是老饕得遇珍饈的感覺,簡直到了一種瘋狂的境地。
老人立刻從我的手裏奪過了蛟龍匕首,速度很快,也很敏捷。我知道,就憑這一下,這個家夥一定很不簡單。想來能夠在這片沙漠裏橫行無忌的存在,哪有什麼一般人呢?隻是不知道這東西對他來說算是什麼罷了。
老人還是那麼盯著我,不是很喜歡我的回答,但是說實話,他現在也是什麼都做不得,難道真的還能直接殺了我嗎?他手裏摸著蛟龍匕首,愛不釋手,隻是不知道會不會來個見財起意,好事變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