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霧氣一直就在火石鎮的周圍,我是不明白我是如何到了這個未知的時間裏麵。但我唯一可以確定這就是火石鎮前些年的記憶,可我有必要非要來這裏了解一下德莫迪莫的由來嗎?還是命運的安排就是如此,一定要我在經曆一次一樣的一切,才能告訴我最終的答案。
和我一起前進的人。一個是馬克最信任的當地的警察,叫做什麼伯納德,我對外國人的一切生活不是多麼的了解,當然也說不上什麼所謂的喜歡和厭惡。另外的幾個人都是誌願者,但是說是誌願者,看到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估計也不是那樣的簡單。他們不時看著伯納德眼神,經常會流露出一種憤怒,甚至有時候也有些厭惡的神情。不知道這些人和伯納德又是什麼關係,或是關聯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看在眼裏,我還是覺得這次的路可不見得多麼的好走吧。人心不齊,尚且如此,事難成。
伯納德對這裏很是熟悉,是我的最佳的向導。馬克雖然和我說過我就是這個小隊領導人的人選,但是說什麼,我都不如現在的這個人合適,其實,我隻能算是一個打手,剩下的一切還是需要這個人做主。
他倒也不算是多麼的年輕,但是身上的銳氣依舊存在。年齡絲毫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侵蝕,就如同強大的英雄一般,不過這個人離著自己的遲暮還有一段的距離——肯定有的距離。
他的步子很堅定,每一腳都要踩實,或許這就是他的態度,一切都是如此的鄭重而專注。不過這些人裏麵,倒也還是有著一個人吸引著我,這個人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其實和我的年紀相仿,卻是這個隊伍裏麵年紀最小的人。說實話,相似的年紀,我們本應該是有些話語交流的。但是自從到了隊伍裏麵,這個人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別人雖基本都是垂頭喪氣,但是也不是完全的無聲,終究還是竊竊私語居多。當然,伯納德並不管這些事情,好像前麵的路就是一切。我能看到的就是沒有任何的人願意和這個年輕的男人扯上關係,所有人就算是前進的時候都是盡可能的遠離他的。不知道為什麼罷了,難道這些人中間還要鬧著什麼矛盾嗎?一個不合群的人,可能有著自身的原因,或是……
看他孤獨落寞的神情,我倒是幾次想開口,但是始終沒有找到機會。而且他也相對的不合群,就算是走近他都好像是一件違和的事情。
我們就在迷霧裏麵穿行著,雖然知道迷霧的後麵可能有著怪物,甚至還知道他們大部分都在沉睡,但是這樣的前進,更多的還是讓我們心裏充滿了不安的情緒。畢竟你不知道後麵究竟有著什麼,是好是壞,或者說本來,這裏就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黑暗的路,能夠走過去全憑自己的運氣。
我和伯納德都很冷靜,但是繼續走下去,其他的人明顯有些害怕了,除了那個年輕人之外,他也是我能看到的第二個不算怎麼害怕這裏的人。
那些人的話越來越多,聲音也慢慢地被伯納德聽得更清楚。看到伯納德似乎對管教他們沒什麼興趣,這些人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他們說的大都是在懷疑這次的行動,還有對前麵的擔心,總之任何的話題都有,歸根結底就是一件事,他們不想去到那裏。
伯納德似乎真的懶得去管這些影響軍人的言論,可能他就是如此的沉默寡言,或是……
終於,他還是動了,因為一個人說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馬克就是老糊塗了,竟然……”
這一句話直接激怒了前麵的伯納德,他轉過身子,看向那個說話的人。這人雖然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說很沉默,但是好像對某些事情,他還是無比的在乎的,比如關於馬克的一切。
或許是一段時間的縱然讓這些人有些忘乎所以吧,那人看到伯納德憤怒的眼神,似乎是忘記了先前關於他的一切恐懼所在,竟然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是在說,馬克就是一個老糊塗,竟然派我們來這裏,還是火石鎮裏麵好,能活下去不就行了。我們也有糧食,還可以支撐,隻要過一段時間,政府總會派人到這裏救援我們的。”
“這就是你想說的?”伯納德的眼神很是平靜,甚至整個人都是十分的鎮定,除了臉上的寒霜。伯納德一隻手很隨意的摸到了自己的口袋,但是我看得出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