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沙丘,已經能遠遠地看到一個小的村落一般的地方了。隊伍裏麵的這個火石鎮幸存者的代表好像一直對那裏有著一種忌憚一樣,一路行程過來,他還是有些逡巡不前的意思。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李雲峰是怎麼知道這裏還有著一座廢墟一樣的地方的。我們並沒有在這個地方好好地調查過,難道是他派了人去檢查了周圍的一切嗎?可是這裏距離我們的待過的地方也太遠了一些吧。這個渾身謎團的男人你始終是猜不透他的。難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嗎?
或許還有其他的同伴隱藏在周圍,可就算是要他們執行這樣的任務,也沒必要瞞著剩下的人吧,至少有些人可以不瞞著。
我隻知道李雲峰是個神秘莫測的男人,至於其他,還留待時間給我們解答吧。當然,以後的一切與現在的我們無關。自始至終,這樣的絕頂聰明的人都是不容易讓所有人喜歡的,就像是拯救的目標周西宇,兩個人很像,據說他們都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智商,可以思考解決很多很多的問題,這些問題甚至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但是更加厲害的還是他們對於整個時局的把把握,這才是讓人敬佩和難以理解企及的。
郎安組長還休息著,但是就算他醒來了,作為一切的領導人,可能真的不如現在的李組長做得好吧,就算我是郎安組長的手下也是要這麼說的。每個人擅長的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如果說戰鬥,可能郎安組長還會是最強大的,但是現在的處境或許真的不適合他來領導我們所有人。隊伍裏麵已經犧牲了很多人了,我們這一段時間經曆的東西無疑是可怕的,甚至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些心生畏懼,這是不可能避免的,但是,我們過得日子,經曆的一切,所追求的東西,都在要求我們必須要客服這一切的困難,迎難而上。
李雲峰給我看的圖上麵已經標注了可能遇到敵人的地方,剛剛的確遇到了。雖然一般的執行任務的話,我們也能解決,但是現在這樣幾乎沒什麼損耗就做成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是讓我對他隻能說一聲神奇。
原本沙丘上麵埋伏的人,我們要解決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和付出的,但是煙霧彈使用之後,我們隱藏的那些隊員一擁而上,甚至用不了什麼事情。
戰鬥之後就是打掃戰場了,這也是李組長特別吩咐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甚至對一些屍體,冰冷的死物都心存忌諱,這我不能理解。但還是要照著他說的做,盡管那些火石鎮的幸存者們會不安,但是我們還是把那些屍體的腳都砍了下來。難道這些家夥們還能複活,我不知道,不過他們一定沒辦法繼續移動了。
我們繼續前進,那個人更加的有些局促的意思了。這裏一眼望去,雖然空曠,但是長時間的經曆給我的第一感受就是這裏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其實危險從來不是寫在臉上的。很多時候,危險都是隱藏在最微小細小的所在的,不是能夠看到的就是危險。相應的,很多時候,那些東西都是突如其來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們的經曆裏麵的危機可都是存在的。
“那就是德莫迪莫了,對嗎?”我指著遠處的一座座廢墟一樣的一片小房子,問那個人。
他想了想,回答道:“那裏就是曾經的醫院的所在地,但是後來都荒廢了。德莫迪莫附近都是沼澤的,就算是這麼多年也還是沒什麼變化的,要是沒有地圖或是不熟悉這裏的人,貿然進入這裏的話,最後的結局就是掉落到沼澤裏麵,永遠的墜入地獄。我隻能說我還能記得路的一部分吧,但是我們還是需要小心。”
我們自然是有著準備的,沼澤我們並不害怕,畢竟我們的人數很多,施救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剛剛的埋伏者才可能是我們最大的有隱患,李組長也和我說過,要是遇到了埋伏的人的話,後麵的路才是難點。
在沙丘上麵埋伏的話,好像根本就不是什麼高深的手段,畢竟一旦受到了攻擊,那些襲擊者暴露了出來,我們可以反擊,可以繞路。但是他們暴露的話,就沒有了突然偷襲的好的效果。這是一個問題。另外的一個問題就是一旦打草驚蛇,他們的目的就會……或者說什麼才是他們的目的。至少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埋伏在我們必經的路上麵,這樣的效果才是最大的。
這個時候,隊伍裏麵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前麵前進的人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我立刻走了過去,隻見到隊伍的最前麵的地上現在倒著一具屍體,他隻剩下半截身體,就好像是被人攔腰斬斷了一樣,剩下的一半的軀體還留在地上。砂礫上是一大片血跡,就算是沙子都變得粘稠了很多,一切還好像是被血浸泡了一下似的。那個人身上的傷口很多,大半的軀體幾乎被打爛了。到處都是血和傷口,還有那些塵土。我能看到的,一是這個人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他的身上的塵土很多了,臉都是一種土黃色。但是堅硬的軀體還是很明顯的,掙紮的痕跡在他的臉上身上也不鮮見。而且他身上的地上的血跡都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怪異的烏黑的顏色。除了這些之外,就是他最主要的傷口了。他傷得最重的地方還是他的腰部,那裏已經被什麼東西打斷了。剩下的半截身體裏麵,腸子已經流了一地了。到處都是惡心的東西,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