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也已經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在這裏麵發現什麼屍體或是殘骸,我一點都不稀奇。畢竟這裏的給我的感覺真的像是一個所謂的實驗室那樣,當然,還是像是納粹那種有些殘忍的人體試驗的實驗室。這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都不稀奇,畢竟前麵已經是見識過了。但是這樣躺著一個人,還是沒有腐爛的人,實在是讓我大吃一驚。
他是屍體,還沒什麼問題。但他偏偏就是一個沒有腐爛的,算是活著的人吧,治好啊看起來是如此。
沒有腐爛,或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裏的時間好像對火石鎮的裏麵來說,也並不是多長,再加上那些能夠保存完整的屍體,也並不是什麼鮮見的東西。國內外都是有一些的,就是我自己也是見過類似的事情。那還是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去到的那個博物館,裏麵發生的事情讓我震驚和恐慌。雖然留給了其他的專門處理那些事情的人,但是當時給我留下的那些衝擊,到現在還是無法消除的。而現在的這個家夥,要是被這些外國人實驗之後,用了什麼特殊的藥物,不腐蝕也是可能的。
但是問題是這個人的胸口還在起伏著,雖然微弱到了極限,但是我分明可以看出這個人還活著,掙紮著。他沒有睜眼,甚至臉上身上都是一種病態的蒼白,整個人也已經是皮包骨頭了。可是,他就是沒有死去。
看看那個籠子的鎖頭,上麵有些紅色的手印,應該是那些怪物們的傑作。不過手印上和籠子上麵都沒有什麼塵土,恐怕也是那些東西的傑作吧,也更加的讓我相信這個被困在這裏的人還活著。不過活著歸活著,這個人一定在這裏不短的時間了,籠子上麵雖然沒什麼灰塵,但是他的身體如此的瘦弱,一定是在這裏被關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而他的身上沒有傷口,那些怪物們把他關在這裏,意欲何為?
難道這個人有著難以想象的威脅嗎?
這是一個外國人,雖然是仰麵朝天,但是我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哪怕是一麵。這個人不是隊伍裏麵的人,就算是隊伍裏麵的我沒有記住的人,也不太可能這麼短時間就讓他瘦成這個樣子。
籠子上的鎖很容易打開,但是我需要打開嗎?
看著周圍同樣的籠子,我還是否定了直接打開這個籠子的想法。
這不是誘惑,而是無知的選擇。我現在可沒有錯的機會和權利。我看著他,看了很長時間。
接著我又看了看周圍的籠子,很明顯,除了這一個籠子之外,剩下的籠子都沒有被人打開過的意思,甚至封閉得很嚴實。唯獨這一個幾乎擺放著活人的籠子是不一樣的,難道一切真的在他的身上嗎?雖然說聽起來可笑,但事實沒準就是如此。
我走近了那個籠子,仔細地看著。籠子上麵的鎖,或者說不能稱之為鎖的東西就在那裏。那好像是一根比較細點鐵管直接被人彎折成了那個樣子,別在了籠子上麵。裏麵的家夥是碰不到這裏的,就算是能夠觸摸到,從他的角度也很難用上什麼力氣,把這個門鎖撼動。而負責籠子本身構造的那些鐵管,也是用比較粗的那種鐵管製作成的,還用了相當多的粗鐵片,一隻野獸是無法突破這個重重的圍堵的。這裏,人力尚不能及,何況是幾乎沒有智慧的他們呢?不過那些病人們對這個家夥的畏懼可見一斑,竟然希望能夠把他如此的困住。
我聽著那個人的呼吸,聲音不大,很輕。他的身體瘦弱極了,不過相對於那些病人。他還能看到一些活人的樣子,主要就是他的身上幹淨很多,還穿著破舊的衣服。與那些完全不修邊幅的怪物們相比,這可是本質的區別。
我拿起了地上的一根短短的鐵棍,輕輕地觸碰了他一下。他的身體很軟,但是長時間不運動,肌肉有些僵化的意思。也就是有的地方柔軟,但是有的地方還是有一種僵硬的感覺。這個人的身體可是極其不健康的,毫無疑問。
那人被碰到了,眼睛還沒睜開,緩緩地說了一聲:“救……救我!”
雖然是用英語說出來的,但是這樣的話語,就算是我不懂他們的語言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這聲音,我不曾聽到過!
“你是誰?”我問。
“亞當。救我,可以嗎?我是,安迪的手下。他,是他派你來的嗎?”他終於是睜開了眼睛,但是長時間的黑暗折磨,讓他的眼睛也已經失去了神采。他長時間的居住在黑暗的環境裏麵,在這裏受了很多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