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評論那個人,但是現在作為一個囚犯的感覺容不得我選擇什麼。他坐在那裏,離我很近,但是我明白,這個看起來好像是首領的人應該不是他們的真正掌控者。我總覺得這裏的一切和我先前在德莫迪莫遇到的一切是有聯係的,隻不過以我現在的境遇,我還看不出到底關係在什麼地方,難道這裏也要有齊安的身影嗎?
我現在手上沒有武器,但是周圍除了那個剛剛帶我來的殘疾人之外,甚至也沒有其他的人。當然,我明白這樣的地方,暗地裏還是有著的人的,隻不過他們隱藏的還算好,或者說我並不是多麼的了解這裏罷了。
我要是動手的話,有著幾成的勝算呢?我不斷地盤算著,但是怎麼想,這幾率很大又很小。很大是這樣的距離上,我的確有著極大的機會直接幹掉對方,畢竟對於專門學習過如何去殺人的我來說,這樣的近距離搏鬥不是某些因素可以阻止我的。甚至是那個殘疾人,雖然他很厲害,但是比起我還是差了一些的。至於周圍藏著的人,估計他們隻有事後殺了我的可能了。當然,說到小,就是運氣的成分在作怪了,我究竟有沒有能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控製住局勢,而且他離我很近,但是不代表他沒有什麼防備。最讓我在乎的還是殘疾的人的那句不讓我動手的話。他是在幫助我,暗示我,還是在警告我?
不過,我也明白,眼前的所謂老大好像還不是他們的核心人物吧。殺了他,能怎麼樣呢?他繼續找一個代言人嗎?
“你覺得你還能夠有什麼選擇嗎?”他問我。
誠然,我現在哪裏還有什麼選擇的機會和權力。
我搖搖頭,說道:“我現在隻想要保住我的性命。”我半是敷衍半是懇切地說。
“那就好,誰不一樣呢?”他笑了,不過不怎麼歡快的笑,在我的眼裏可是十分的難看的。
他繼續說道:“這麼說你就是選擇我們了,雖然我們先前是有些過節的,但是現在,我們要是能在一條船上麵,我會盡可能的給你所有的能給你的方便。當然,還是那句話,你可以選擇死,自己選擇的,你是聰明人,都明白。”
我無言地點點頭,其實這哪裏是什麼公平的交易,他話語裏麵的威脅的成分,我是一清二楚的。在這屋簷下,我隻能低下頭,暫時的。
“你先說說你們來到這裏的目的吧,不要是那些敷衍的東西,我知道你是不見到我不打算說的,那現在,你就要好好地想想了,說些真正的有用的東西。”他說道。
我幾乎是立刻開始說了,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讓他覺得我現在說的所有的話都是我盤算好的,這樣的話,這話裏麵的真的假的地方都需要他推敲一段時間了。而且我說的東西也不能都說是假的,真假各半,這樣的謊言也是最不好拆穿和找到破綻的。
“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找兩個人,一個是詹姆斯,另外的一個是白發傑克。其實,根本的還是詹姆斯。據說白發傑克和詹姆斯是有著很大的仇怨的,兩個人算是死敵。我們當然不想介入兩者之間的爭鬥,隻是為了取走詹姆斯身上的東西。而且,那也是傑克交給我們的事情。”
“你們要的是什麼?”
“黃金。”我坦言,這樣一來我們就成了一批為了黃金瘋狂的亡命徒了,其實一切說起來也是簡單了一些。但是關於為什麼一群亞洲人會出現在美國人的地麵上這件事,還有我們和他們這麼大的差異等等,這就是我要留下疑問的地方了。
“黃金,你們是怎麼知道詹姆斯手裏有著黃金的呢?這樣的秘密,即便是我們這些在沙漠裏待了很多年的人都不能知道,你們竟然能知道,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而且,看你們的膚色和語言,應該不是我們附近的人才對啊。從遙遠的地方,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黃金的夢嗎?”
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我隻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在這裏碰到的每個人都是淘金者或是他們的後代,為的不就是遙遠之地可能有的財富嗎?
“我們也是因為一個人來到這裏的,其實就是白發傑克,我們是他招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詹姆斯。至於尋找白發傑克,也是為了讓他履行對我們的諾言。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白發傑克知道的那些東西呢?”
“白發傑克是個怪人,但是我們都隱約知道他和火石鎮的所有人都是有著仇怨的。這倒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你說是傑克叫你們來的,可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你們之間的差異大到難以想象,他怎麼可能和你們進行接觸,然後還要你們幫他呢?”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我們家鄉的一種說法,其實就是每個人都是為了什麼活著的,這樣的東西要是你覺得重要的話,幾乎就可以為他犧牲自己的命,我相信你們也是深有同感的。”其實,我的這句話就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裏,畢竟這裏所有人其實都是為了所謂的黃金在拚搏著,嚴格來說這些人沒有對錯好壞,每個人都隻是遵從於自己的欲望行事罷了。我不能說他們是錯的,因為我們自己手上的鮮血和瘋狂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