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要從這個方向上進去嗎?”一個人問我。這個人算是首領的一個心腹了,也是派來監視我的人之一,不過說到監視,其實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被派來監視我的。
我們現在一群人已經是到了火石鎮的外麵,但是這一次卻是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前進。其實我和那個首領都知道我們兩幫人是不可能得到平靜和合作的,就算是我們沒有利益的衝突。但自一開始,我們這些人就已經和他們站到了對立麵上了。有些矛盾是不可以調和的,這是我們雙方都明白的,但是對方何必要我帶著他的人來進行這樣一翻毫無意義的接觸呢?
想來,他們希望火石鎮裏麵的那些平民們看到吧。這是我能想到的最貼近實際的一個方式了,我被他們抓住,完全沒有機會提出反對的意見,甚至這裏麵還有著那些人的影子,這一次他們就在我們的身邊。這樣足夠可以證明我們和外麵的強盜們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的,而且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聯係一定是不好的。所以我們就會被火石鎮裏麵的所有人厭惡,疏遠。本來也不是鐵板一塊的火石鎮的防線,現在就更難結合到一起了。這是一部高著,但是誰知道聰明人之間的對決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我們說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但是到了這裏之後,這裏的情況就開始出乎那些人的預期了。火石鎮這裏沒有人比那些鎮民更了解這裏的路了,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不就是癡人說夢嗎?而我也知道我們的隊員已經在某個位置上觀察到我們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偵察明顯比這些人熟悉和有技術多了。但是他們都沒有動,為了什麼?
我走在前麵帶路,本該那些人帶路的地方反倒是由我來帶路了,這感覺真怪。
我能感覺到周圍的房子裏麵的目光,有的可都不是什麼善意的存在,紛亂的一切就在這裏發酵著,不知道結果如何。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我們就快接近那棟建築了,從這裏看起來,那棟曾經經曆過火災的建築依舊帶著熏黑的身子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如同巨大的煙囪一般。所有的窗戶隻剩下黝黑的痕跡,但是並沒有任何人活動的樣子,甚至沒有風去為了所謂的過去哀鳴,亦沒有沙塵為了將要到來的結束悲痛。這些地方已經經曆過了太多的黑暗和灰燼,不是我們能夠看透的。
我走在最前麵,心裏的不安更多了,那些人呢?
但是後來我發現那就是多餘的,我們的隊員甚至沒用我們去尋找,好幾個人已經是從那棟建築裏麵走了出來。
“歡迎回來。”為首的人說道。
“是啊。”我無奈地點點頭,介紹著那幾個人:“這幾個人是外麵的那些人的代表吧,希望見見李大哥。”
“嗯,等你們很長時間了。”他說。
本來華國話,那些人自然是聽不太懂的,一般交流總是需要翻譯的。當然,這些話也沒什麼值得隱瞞的地方,這一次的英語他們都懂。似乎是提前就布置好了,我們的隊員大都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聚集在了這裏。其實一共也沒有幾個人了,接連的苦戰和犧牲,讓我們有些不知所措吧。這裏剩下的人不多,但都是精銳,我想憑借著我們自己的努力,也能殺出來一片天吧。不過令我驚訝的是,這棟建築裏麵現在也多了一些外人,也就是火石鎮裏麵的一些幸存者,其中就包括我曾經帶回來的一些人,當然,大部分都是那些火石鎮留守的人。這些人看待我們就像是看待敵人一樣,敵意旺盛,不過主要的敵視對象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那些把我劫持出這裏的人們。相信,在他們的眼睛裏麵,這些人已經是成為了叛徒,成為了他們希望立刻斬殺的存在了。
我們走到了二樓,來到了一件還算是完好一些的房間裏麵。這裏也算是這棟建築裏麵最大的地方了吧,可能過去就是一個會議室一樣的地方。
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裏麵是李雲峰和幸存者裏麵的幾個人。他們都在等待著我們的光臨。
不同的是,這次,李雲峰是坐著的,他的手摸在桌子上麵,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一般,手指敲敲打打,整間會議室裏麵隻有他自己製造出來的音符而已。不過我絲毫不懷疑他就是這裏暴風眼的中心所在,雖然看起來平靜的很。
“你們來了啊,都坐吧。”李雲峰沒有起身,繼續著自己的心不在焉。
我們聞言坐下,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身邊的那個首領的心腹明顯是有些不安的。我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來到這裏單獨見到李雲峰,至少現在看起來,我們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