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你還活著真好。但他,死了,對嗎?”他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他們先前經曆過很多東西,讓他感受到很多,不管地上的人是對的還是錯的,那隻是他自己的答案。至少對他來說,這個人可是一個救了他的命的存在。
“人總是會死的,改變不了。他,已經累了,也是該休息一下了。對了,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是虛弱。”齊安說道。他已經看到了他臉色的蒼白和身上的無力了。這明顯是不是一兩天可以擺脫的,若非他的身體素質極好,恐怕現在還是病床上的一員。
“我還好,你回來了,我們的任務就能更快完成了。我們趕快回去吧,那裏的戰鬥還很多。”他立刻說道。他身上染上的斑斑血跡,就證明了這一點。但是他同樣不希望更多的犧牲繼續折磨著生者,盡快解決戰鬥才可能完成他的願望。
“不了。”這一次,齊安反倒是擺擺手,拒絕了他的提議。
“你不回去?”他驚訝莫名,眼前的人竟然拒絕回去,難道他變了嗎?但他怎麼看,這個人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齊安,錯不了。一言一行,都相似到了極致,難道他是假冒的。可是沒必要,想到如此,他還是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槍。不過隨即,他的手就放鬆了。因為他明白,眼前的人的確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東西幫我帶回去就行了,給李雲峰,親自給他。我不能回去。李組長也是明白的。他知道,我們的路不是一條,不能一起同行,至少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就見到了。你還是盡快去幫助他們吧,他們那裏的壓力也是不小的。”齊安說。
既然如此,那人也隻能離開了。千言萬語,還是化作無言。
不過離開的不隻是他。
“這似乎是一次不算多麼好的訣別,你說呢?”女人這麼說。她的話有著一些笑意在裏麵,並非是為了觸動我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而是,為了用異樣的方式安慰我罷了。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看了看四周,這裏結束了,但是後麵還有。但是這個時候,我身邊的他沒有動。
“怎麼了?”我問他。
“我會比你快的,你先走吧?”我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盡管他不動了,但是誰知道,命運的子彈能不能擊中我想要攻擊到的人呢?
“我會等你的。”我則是立刻前進,時間不會等待我的。隨著一陣無形的風,他的身體軟到了,昏迷了。看著天空已經被侵蝕了一大半,我知道這是一場瘋狂無比的賭博,輸了的,失去的可不隻是生命。
另一個地方。
“為什麼不打他的頭?”他問。
旁邊的那個瘦弱的年輕人,蒼白的臉上卻是麵無表情的,就如同是一尊雕像一般,不過是大理石所雕刻而成,雖然頗有些人的神韻,但是卻是缺失了人基本的感情。
他冷冷地回答道:“你雖是前輩,但我沒有必要完全聽你的。這個人,我能帶走的話,就必須盡力帶走他。或許你很厲害,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一樣重要。”他說完,已經走到了周西宇的身邊去檢查他的身體了。周西宇還在抽搐著,並沒有死去,但是一般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可是遲早要死掉的。地上的周西宇情況也是嚴重的很,他的胸口那裏不斷地冒出血來,一陣陣,流個不停。那些血跡很快就鋪滿了他的前胸,每一處地方都在顯示著他的痛苦。他的喘息甚至還有了雜音,這傷害可以證明已經到了他的肺部了。這裏缺醫少藥,無法活下去可是肯定的。但是對他來說,他很是希望周西宇活下去,要是能夠回到自己的時代的話,或許真的可以在他的身上大做文章的。而且他一開始開槍的時候,也是算準了周西宇受傷的位置的,這樣的傷害很重,但是撐下去,或許不是難事。
其實,他也想過要是能沒有石井秀五郎這個特殊的存在,他還是有想法想要回到了自己的時代再進行自己的計劃的。但是李雲峰的被他忌憚的強大,和不算出現的各種問題,終於是讓他下定了決心,提前動手。就算是他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時代,這樣的任務確實是難如登天,所以隻能在這賭一下了。
“我要殺了他!”他說。因為他隻能看到這個時代的一切,卻沒辦法理解到另一個時代,不屬於他的時代,不屬於他的印象裏麵的對錯。
“你知道,我們的國家慘敗了嗎?死了無數的人,但是換來的卻是喪失了我們自己的主權和作為帝國的最強大根本的榮耀,我們是失敗者!”男人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