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有一些傷員,孤獨冷寂的躺在這裏,等待著時間的宣判。其實,看守著這些傷員的那些隊員們也是對這樣的工作有些無奈,畢竟一路艱險,現在麵對的竟然是這樣輕鬆地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的工作,的確有讓他們輕鬆對待的意思。不過他們的確是沒有一個人會放鬆的,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了,就更加不會有任何人大意了。
周西宇還是老樣子,他的一切都是其他人猜不透的。就像是他雖然是受了很多的傷,但是短短時間之內,他竟然可以恢複的這樣好,其實已經是讓這裏所有人驚訝不已的事情了。還有就是他現在一直在寫寫畫畫,似乎是進行著無比重要的工作,被人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的確,他很聰明,但是讓人無法理解的聰明人,總是有些讓人不舒服了。
隊員們其實更多還是在乎郎安組長,一路走過來,他們已經看到了太多的隊員們死去。這些同事,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但不是倒在戰場上,說到最後還是有些悲涼的。而郎安是其中很多人的領導,曾經,不管他們遭受什麼樣的挫折,一直是郎安帶領著他們繼續前行,從來都不放棄。
但是現在,郎安成了現在不死不活的樣子,的確是很讓人難受的。其次還有張子明的事情。雖然現在說的不清不楚,但是大家都明白,一個人死了,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但是李雲峰作為領導卻沒有一點追究的意思。所有的一切已經表明了張子明的該死了,是的,因為某些原因,他是需要死的。說是公報私仇,其實這裏的人都不相信。張子明和現在的這些領導們,尤其是張伯明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於李雲峰,就算不是他的下屬,也是有過一段相處的,甚至還幫助李雲峰做了很多的事情。怎麼想,張子明都不太可能開罪他們,而且還是到了生死不容的地步。所以,自然是張子明身上有著什麼不能被允許活下來的存在。他死的很安靜,安靜到甚至是周西宇陪伴著他們。身邊還有那個一直昏迷的隊員,如果說他們擔心郎安,疑惑於張子明的死,奇怪於周西宇的怪誕,那他們最不解的就是那個死在了張子明身邊的男人了。他明明已經昏迷了很長的時間了,怎麼會死在那個地方?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事情,可就是這麼出現了。
“他,對了,他在那,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周西宇說著,想著,沉浸在他自己的故事裏麵。這故事不是一般人能夠聽得懂,理解的了的。
“他在說什麼?”一個人小聲和自己身邊的同事說道。
“天知道,不過我們的任務快結束了。終於能夠擺脫他,也算是一件好事。這樣的人還是待在實驗室裏麵,守著那些科學儀器的好,希望他下次不要亂跑了。”一個人說道。雖然他說的東西有些不合時宜,但這也是這裏所有人共同的想法罷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這麼說。
那個深受李雲峰信任的隊員還是說道:“你還是少說一句吧。他是我們任務最重要的目標所在,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就是萬死莫贖了。”
“已經到了這裏,還能出什麼事情。”那個隊員看著遠處那一棟怪異的建築,說道:“好在還是回答了自己的時間和世界,不用繼續混亂的旅行了。這也算是我們的家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正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才要萬分小心。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不能在最後一步失敗。我去看著他,你們也在周圍好好觀察好了。李組他們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那個誰的事情,你們都明白,這可不是我們放鬆的時候。”他默默點給了他們關於張子明的事情。更是讓這些人心裏疑竇叢生,畢竟他是第一個到那裏的隊員,也是最近李雲峰身邊的大紅人。在他們的眼裏,這個人一定更知道李雲峰的想法和關於那件事情的一切,想要知道真相,他是不二人選。但是很明顯,這個人什麼都不願意說。
他走進了周西宇的身邊,看著周西宇在一本小冊子上麵寫寫畫畫,字母漢子符號已經布滿了幾乎所有的紙麵。周西宇的字體整潔規整,就像是印刷機印出來的一樣,每寫一個字,他的姿勢也是極其的標準的,就算是沙漠裏,這個人還是最特殊的那個。而他現在唯一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嘴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最後一麵,嗯,還不錯。隻是,離開的隻能有兩個了。剩下的人都要在那裏。可以,可以。那個數字呢?不行。不要知道和記住的好。對了,還有箱子裏麵的那個人,自己看到自己,自己不能看到自己的人。都在了。”周西宇低下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一時間難以想明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