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海回來,我們在西安盤桓了兩個月的時間。期間也有最高領導人的巡視這樣的事情,本來也算是十分要緊的大事。不過在這個極其敏感的時候,那些牛鬼蛇神好像也是聞到了一股不安的味道,躲得遠遠的,整個西安,不,整個華國境內都是一片祥和,寧靜的讓人感覺到無所適從。
新上任的領導人是一個少壯派,行事雷厲風行。未接任之前,各界對他的讚譽也是多於那些貶低,他做出的貢獻也是很多。當然,很多東西就是政治層麵的事情了,和我們這些人關係不大。他來的時間,我們也隻是負責一些外圍的保護。至於李雲峰他們,似乎是去執行什麼機密任務了,我們一直都沒有見到。同時,謝領也被他帶走了,在一個半夜。或許他們就在我們的左右,但是有時候,任務就是任務,隻能如此。似乎以我們這些人的級別,根本就沒辦法接接觸到一些核心的問題。
領導人的視察時間並不長,很快他的步伐就到了另外的一處。但是我們也得到了李雲峰下達的命令,讓我們所有人原地待命。
我們應該是五個人從靈海回來的。小貓一回來就回去了,沒有留在西安。至於謝領現在也是不見蹤影了,或許也不會回來和我們彙合了。就剩下我,高洋,張少軍三個人留在這裏。與其說是待命,不如說算是放了一個假。我們無所事事的待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離領導人的巡視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高洋和謝領一樣是軍人出身,在這裏的戰友也是不少。雖然我們的任務保密性強,但也不代表我們這些人終日隻能待在最黑暗的地方,見不得陽光,沒有自己的交際圈。所以我們時常看到他出去和從前的戰友敘舊,有時候還帶上我們。作為看客,他們這樣的戰友情有時候也很讓人羨慕不已。
不得不說,高洋很是外向,尤其的健談,性格開朗,在我們一群人裏麵,他的話永遠是最多的。但是他又是一個心細如塵的人,你絕對聽不到他說任何的廢話和在不合適的時間說出來的隻言片語。作為我們這些人裏麵槍法最好的人,他卻有著和他的外表不相稱的那種鎮定和無比專注。如果有任務,他可以立刻讓自己從一個鬆散的狀態裏麵恢複過來。或許平常人總覺得拿槍的人是很簡單的,射擊很容易。或許打出一發子彈真的很簡單,隻要手腕身體承受得住,擺好姿勢,就可以不斷地開槍。但是真正的射擊高手,的確是需要做到人槍合一的地部分。就像是高洋,他的精神瞬間就可以擊中起來,專注地程度遠遠超乎一般人,這是一般人都具備不了的特質。當然,這一段時間,高洋還是做了我的老師,在射擊方麵的那種。
至於張少軍,我隻能說他是一個極難相處又極好相處的男人。他沉默寡言,比我見到過的任何人說的話都要少,應該說,他可以自己活下去,生活裏麵什麼都沒有都行。這樣的沉悶的人,是很難相處的。真不知道,高洋是怎麼和他在一起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錯。至於好相處,很簡單,隻要你不說話,他就不說,不說就不會錯,就什麼都沒有,沒有?
很快,我們就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生活裏麵一成不變,唯一改變的可能就是高洋的那些戰友一個接一個。
我們的故事是在休假的末尾那一段時間開始的,也是一個高洋從前的戰友引起的。
他的這個戰友姓王,西安下轄區域的一個管理人。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職務,但是他下轄區域的確有著很大的一片。不過不像是城市裏麵那種人口稠密的地帶,而是山區更多一些的偏遠所在。他是土生土長的西安人,除了當兵,就一直生活在這西安這裏。這裏是他生活個工作的中心,也是他人生裏麵的全部。
他退伍之後就在自己的老家這裏工作,雖然也不能算是做的多麼的出色,但是盡心盡力的去做了。不像高洋,在一個地方待不住,這也是他們在酒桌上麵緬懷的時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
這一次他來找高洋,不止是敘舊,還有些困難的事情來請教。高洋為了保護自己的射擊能力,近些年很少飲酒了,但這個王處長還是一個酒鬼,可能也是長時間的基層工作導致的。所以我們就靜靜地看著他喝了一頓酒。酒桌上麵的話,尤其是隨意說出的重要事情,還是少當真的好。他在酒桌上麵,侃侃而談,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倒也是把我們這些不太熟西安的人說的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一行人就上了路。
他最近的煩心事,說來簡單,就是案子。還是有著明確凶手的殺人案,是的,現在凶手就在他們的控製之下,而且也是招認了自己的全部罪行,人證無證很多,太多了。想要幫他洗脫罪名,我覺得那樣的律師可以說還沒出生。本來,這已經是可以結案的步驟了,剩下的自然有檢察院等等機關去做了,但是現在,好像卻變得很棘手了。雖然是喝酒,可王處長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案發的地方是他的老家附近的一個村子,叫做瓦窯堡。那裏曾經是知青下鄉最大的一個知青安置點。本來那裏很小,甚至沒有一個準確的名字,但是由於城裏來的人多了,竟然就硬生生地開辟出了那樣的一個地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