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所有人的都想要知道。這個關乎這裏所有人的人,就這麼失蹤的話,是個問題,死了的話,也是問題。他們開始尋找,手電筒相繼亮了起來,但是並沒有尋找到他們要找的人。這個地下世界可能無數年過去,都沒有人類真正的涉足過。空氣壓抑難忍,未曾流動的生機幾乎已經完全的消逝,剩下的都是一股死亡的陰霾霧氣一般的存在。見慣了光明世界的人,自然不會習慣於眼前的一切。畢竟他們遇到的最多的就是一個晴朗的日子下的一切,那裏會是現在的這種恐怖景象?
那個隊長已經拿出了武器,雖然這裏沒有再看到那種怪物,但是黑暗的地下的話,這是那種怪物的家園,他們再次出現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必須要防備。
周圍的樹藤一樣的植物,就像是一條條巨大的繩索,甚至還有些像是一條條蟒蛇,不管是什麼,至少暫時也沒什麼威脅。隻不過是直接從天上落下來的,看著委實奇怪無比罷了。不知道這種植物的生存方式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在黑暗的地下還能存活,甚至生長的還如此的茂盛。光明世界的生存法則,好像在這裏已經變得不通用了似的。當然,這些植物裏麵沒有什麼綠色的成分,通體都是灰色的,大多數都是灰燼一樣的所在。這些藤蔓好像已經失去了生機和活力,剩下的不過就是屍體罷了。似乎這也是唯一能夠和上麵的世界規律相互照應的地方,不算是完全的割裂。
眾人開始搜尋,一邊照著,一邊找著,一邊喊著,一刻未停。要是高洋就在附近的話,即便是受了傷,也是能夠聽到的。要是昏厥,他就更不可能離開這裏了,應該早就看到了。高洋隻要做出回答,他們就有辦法找到他,幫助他,拯救他。但是所有的聲音仿佛是泥牛入海一般,了無聲息。難道他掉落到了其他的地方,或是被其他的怪物抓走了。盡管沒有人這樣說,但是所有人都在這樣想著。
這裏的空間似乎很大,還有著一陣陣的微風一樣的存在。空氣因為風的吹拂,有了唯一的一絲生氣,不過也不多,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名的悲傷感覺在蔓延。空氣很冷,好像是地下的特殊地形造成的,即便是走在這裏,也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寒顫。隻是不知道是生理還是心理的原因罷了。
怪物始終沒有出現,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這本應該高興,但是那個小隊長突然覺得自己開始了煩躁和不安的一切感受,甚至自己無論是多麼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就是無用。很快,他的煩躁情緒已經到了一個極點。這是怎麼回事?他在自己的心裏問自己的,但是沒有答案。這樣的時候是最需要冷靜的,但是自己反倒是變得更加的煩躁不安了。好像冥冥之中有著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心,不斷地擺弄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操控著的身體還是不是自己的。他看向其他的人,那些人的臉上都是一股黑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裏的黑氣已經開始蔓延到他們的身上了嗎?
他開始不安,極度的不安,手裏的槍微微地抖著,隨著他的身體擺動。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沒有怪物,但是看到自己身邊地那些人,他就有了一種嚴重無比的危機感,好像他們十分的可怕,是最大的威脅一樣。不能,不能這樣?
他越是要鎮定下來,自己就越慌張,而且他再次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隻不過是借著餘光一看,自己險些叫出聲來。周圍的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距離自己已經有了四五米的距離,若隱若現,好像成了鬼魅一樣。雖然臉型沒有變,雖然身體還存在,但是身上的黑色已經讓他們的臉上多出了一種狠厲的顏色,這些人變成了怪物嗎?
隊長心下焦急,喊道:“你們過來,沒事吧?”他問出口,但是那些人並沒有過來。周圍很安靜,安靜到了極致,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就好像沒有人聽到一樣。可是這麼近的距離,會沒有人聽到嗎?
他開始走過去,但是那些人就好像是鬼魅一樣,開始倒退,慢慢地融入了黑暗裏。這裏的燈光僅僅剩下了他手裏的一個,微弱的光芒照不進這些黑暗,也照不盡一起的不安。他終於舉起了槍,但是手抖著,身體抖著,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向什麼方向瞄準,要擊殺什麼存在。
他在這裏轉著圈,每一次碰到那些藤蔓都會讓他的神經更加的緊張,以致於他現在已經快到了瘋狂的邊緣了。
“出來,怪物,我殺了你們!”他大聲喊著,但是沒有回答,對了,那些怪物們是沒有語言的,是無法回答他的。要是能夠交流,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他想要回去了,那個方向就是來的路,隻要到了那裏,自己就能逃出去。他向著那裏奔跑,幾乎沒有一刻的停歇,自己就是要出去,誰都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