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軍現在還是相信對方的,畢竟眼前的人比其他的一些人出現更加的容易讓他相信,經曆相似,這是必然。一個同樣的族群裏麵的人,如此的信任,如此的凝聚,是會比那些不知道可以還是不可以的人,更加的讓他放心。還有,這是他自己的國家,他還是要盡自己的努力來做。
他們剛剛在的地方是一個洞窟,但不是一個死胡同,延伸到裏麵的地方,還是有著很多的可以前進的地方。這裏的洞穴幽深綿延,一眼望去,根本就無法判斷哪裏的路是正確的,這條路又會不會到那個盡頭那裏。不斷有風從各個洞口裏麵吹出來,這裏的氣流雜亂,但也不怎麼憋悶。路上,他們也遇到了很多的洞穴,但是那個帶路的人好像還是很堅定的。不知道他憑借的是什麼,就好像黑暗裏有著什麼給他指路一樣。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不像是向著下麵前進的。”張少軍問道。
那個人走在前麵,一邊帶路,一邊說道:“的確不是,但是這裏麵是有著一個中心區域的。周圍的洞穴好像不少都連接到這裏,那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蜘蛛的中心,周圍的洞穴像是它的腳,不斷地延伸到無限的遠處。這些洞穴十分的混亂,有的可以走,有的路卻不通。但是比起下麵那條恐怖的路,這裏安全多了。我們也在這裏探索過一段時間。但是裏麵的路太多了,根本就找不到那條正確的到下麵的路,後來上麵的人就放棄了。但是這時候,其實我們幾個還是在裏麵搜查過的,甚至找到了一條路,有著很大的可能到下麵。但是隻有幾個人知道,其他的那些人,知道的很少。”
“不是一個隊伍嗎?知道這路,還會有區別?”
“一來,那條路危險的很,大部隊通過的話,幾乎不太可能。而且裏麵危險重重,不是我們的族人這樣的身體素質,我覺得他們幾乎都過不去。即便是有著先進些的裝備,也是很難通過的。即便從那裏走,耗費很多的時間的話,也得不償失。再者說,我們也上報了一個上麵的頭目,但是他看了看之後就直接否決了,甚至要求我們保密。我們隻是下麵的隊員,上級的安排,我們還是要聽從的。”
“為什麼要保密呢?他和你們說了嗎?”張少軍不解,問道。
“這個嘛,我覺得應該是為了穩定裏麵那些人的情緒吧。我先前也說了,這個隊伍的組成很混亂,裏麵有著不少的臨時招募的亡命之徒。他們強大,但明顯不會在危險的時候還想著任務的進行,而且遇到了困境,他們的心理浮動是最大的,也不容易控製。這條路不能被他們知曉,否則麵對的可能是更加難以控製的局麵。還有,就和我們想的一樣,這是一條後路,不能這麼早暴露。必要的時候,才可能走吧。”
“就那麼擱置了關於這條路的一切,估計也是很大膽的。你們想到的真不一樣,但是後麵還是有問題的吧。你們也知道這些事情,對不對?”
“我們是記住了這裏的一點一滴,都沒有忘記,上麵的人為了留一條後路,我們也是一樣。我們在那裏做了一些標記,就是為了以後到了一個絕望的地步的時候,還能到下麵或是逃出去。”
這樣的說辭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張少軍總覺得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自己的心裏不斷地蔓延著,就是停不下來。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可事實會不會如此的美好呢?他們兩個人走在洞穴裏麵,還能感覺到一陣陣的風不斷地從裏麵流淌出來,迎麵遇到的都是一股氣流,可見這裏麵還是有地方連接著那個巨大的排氣通道的。估計剛剛他能在這裏走的這麼順暢,也是因為風勢的問題吧。
他身上的照明設備也不是多麼的先進和充足,最強的光源也不過就是一個軍用的手電筒。這裝備的確是比一般的裝備好用的多了,光源強度大,但是能量又持久。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冒險,暴露自己的可能性更大。而且黑暗的地下世界,他們不知道要走多久,這樣的東西不敢亂用。
漸漸地走著,張少軍的耳邊開始聽到一種更加怪異的聲音,不再像是單純的風聲,而是像鬼神的慘叫一般混亂的雜音在不停地在耳邊哀嚎響過,整個地下洞窟裏麵好像都被這種聲音充滿了,讓他們的心裏更是不斷地驚懼交加。這也算是一種折磨吧,無形的黑暗裏麵的恐懼更是可怕的多。但是張少軍還是一隻堅定著自己的步伐,而眼前的人則是有些散亂了,身體也多了一些不當的動作,很明顯,他在恐懼著,是恐懼這個聲音,還是恐懼這個黑暗呢?還是恐懼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