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始獨自踏上了一條危險的,不知道為何的路上麵。伴隨著自己的混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到什麼地方,要去做些什麼。雖然身上的東西給了我不少的勇氣,但是依舊無法讓我從先前的挫敗裏麵走出來。這一段時間過去,身上的傷痛已經減輕了不少,不知道是身體恢複了,還是真的身體因為在這裏接觸黑色的陰氣過長的時間而變得麻木。相對來說,兩者都是相似的,沒什麼區別。總之對我現在好,就行。
要我跟蹤一群危險的怪物,談何容易。那些家夥的靈敏感覺更勝那些人的觀感,成群結隊的他們,危險係數比那些人更高。雖然他們沒有什麼探測設備,但是野獸的本能還是可怕的,尤其是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因素的他們。倒是對於追蹤那些人,我更加的好奇他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要知道他們的武器和數量都是占據著壓倒性的優勢的,一個人做這樣的事情,很冒險,真的可以嗎?
他畢竟是血肉之軀,要如何躲過對方的儀器偵察,還能接近到對方呢?想到他曾經做到過,還戴著麵具,總是比我更加的接近那個答案吧。
我沿著一個稍微向下一些的方向開始向著下麵走去。我們剛剛在的地方是在我脫困的地方有一段距離了,也算是極其安靜的所在。居高臨下,能夠聽到一些對方戰鬥的聲音,但是實際的情況,就不了解多少了。
現在的這裏很安靜,沒有聲音,也沒有東西活動。斷裂的橋隻是留下了很少的痕跡,就像是不曾存在過一般。我自己走的很快,但是一路上能夠看到一些東西留下來,大都是屬於那些怪物們的。他們明顯可以留下不少的痕跡,不像是那些專業的戰鬥人員那樣,擅於消除自己作戰後的痕跡。即便是他們身上的氣味,也足夠我跟隨一段時間和距離了。這些東西就在這附近活動,可以說這裏就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涉足最多的地方。在這裏,甚至任何的生物在自己的家裏麵是有一個共同點的,那就是他們會有意無意地在自己的家周圍留下一些自己的標誌,很容易表明自己的主權,但也很容易暴露。因為家這個概念,其實在任何的生物生存體係裏麵都是存在的,這也是他們最為放鬆和安全的所在,所以在這附近,他們會慵懶,失去自己的警覺性。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家就是安全的所在。但是有時候,可也不盡然。
我就走在這裏,地上還能看到不少的血跡,不知道是那些怪物們還是那些人他們濺灑出來的,想想也沒什麼問題,兩者都是一樣的。一場惡鬥,讓這裏的地方上帶著很多的血跡,死了不少的生物,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都是一樣。他們受到了致命的攻擊也會死亡,和我從前遇到的所有的怪物不一樣,這些怪物的社會是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可以說那些怪物之中,隻有一個生存在地下一段時間的那個穿著衣服的家夥還是可以接觸的,其他的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凶狠殘暴,就是他們的代名詞。不知道,那個穿著衣服的怪物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幸存了下來,要是他繼續活著的話,沒準可以從他的身上知道更多的東西。、
慢慢向前走了一段,我在地上看到了第一具殘破不全的屍體。死去的是一個怪物,他身上已經被血水沾滿了,再也沒有多少的活力和瘋狂。但是這都不重要,我至少可以從他的身上看到我要去的地方。他的身體幾乎被射穿,身上的傷口可不少,但是臨死之前,他的頭顱還是向著洞穴深處的一個方向的,好像是在向著那裏爬過去。這很明顯,在他絕望死亡之前,他希望回到自己最希望回到的地方。這樣的感覺,任何人都是會有的。
我看了看另外的一麵,見到了很幾具那些人的屍體,雖然帶著武器,但是他們也不是神,無法避免自己的死亡。強大的熱兵器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抗爭的機會,但是沒有給他們一個絕對的優勢。這些人都是死於外傷,撕裂的傷口,斷裂的肢體很多,地上都是血跡,甚至有的人肚破腸流。看著一地的屍體,其實這些人的屍體和那些怪物們沒什麼區別,我們可能從前是一個物種,隻是因為自然的選擇和我們自己的罪孽,一些人隻能在這裏進行著他們自己的路。這很可悲,我們在自相殘殺嗎?想了想,我還是忘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繼續看,我竟然看到了一個相對來說熟悉些的身影。他躺在了那裏,臉上的麵具破損的很是厲害,血汙之下,隻能夠看到半張臉,但是臉上麵已經損壞的很是嚴重了。當然,要不是這樣的麵具,我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在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生氣和精神,軀體現在隻是僵硬的躺在那裏。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但是這個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還是流出血來,隻是速度很慢,很少。他還活著,起伏的胸口幾乎看不到一絲動作,但是毫無疑問,這個家夥還活著。他曾經和我搏鬥過,還傷了我,可現在……甚至一個小時之前,我們還曾經以命相搏。隻是,他還是輸了,輸得有些寂靜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