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還是那樣不斷地晃動著,沒有一刻的停歇。這一刻我的心也是一樣的不斷波動,因為前麵的路,明顯顯現出來的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我明白,自己想要過去是千難萬難的,但是現在一樣沒有什麼回頭路。我很快爬了上去,繩子上麵因為很多年沒有人接觸,已經被那些塵土布滿了,摸上去有些粗糙,但是這樣的話,摩擦力也是大一些,更是讓我心安了一些,也為我的危險動作,提供了一些幫助。也是因為年頭很多的緣故,繩子幾乎到了隨時都可以斷裂的地步,上麵能看到不少的裂痕,可能再有一段時間,這東西終究是會不堪重負的。我在上麵的前進很是困難,呼嘯的風不斷地衝擊著我的身體和神經。每一次的前進,都要用盡力氣,這對我一個現在身體還沒有複原的人來說,也是十分苦難的一次嚐試。
不得不說,那些人使用的裝備還是一樣的堅固耐用,遠遠地超出民用的範圍。便是經曆了這麼多的年頭,還是一樣的堅固耐用,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但是一直都沒有真的拋棄我這個人。也或許是我的運氣太好的緣故吧,我也願意這麼想想。
我在上麵隻能慢慢趴著,整個人算是纏住了繩子的所有。這樣的前進十分的費力,而且,我發現這裏除了洶湧的風浪和黑暗之外,好像開始有一些其他的觀眾注視我了。因為聲音來自後麵,我原以為上麵落下來的那些人不過就像是飯後的調劑,隻會出現短短的時間,之後的事情就和他們沒有關係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我自己想錯了。
回頭一看,狹窄的走到裏麵已經來了一群人。而我,現在還孤零零的懸在繩子上麵,成了一個很尷尬的存在。
聽到了聲音之後,我自己也是停了下來。眼睛向著後麵的世界望去,正看到他們的全貌。他們穿著的衣服我很熟悉,正是那些一直在這裏活動的獵手們。尤其是最前麵的那個人,他雖然換了一身裝束,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他的眼睛,他的身形,他的神態,他的高超技巧和危險的氣息,沒有一樣是不讓我折服而記憶深刻。這就是那個曾經對著我使用過暗箭的家夥,甚至現在想起來,我的頭皮還一陣陣的發麻。他是一個厲害的角色,不好對付。而且那個死去的人還說這裏一定會有人給他報仇,不出意料的話,也就是他了。
他的身材並不高大,屬於那種可以隱藏在隊伍裏麵的人,但是現在的他還是走在了最前麵。他眼睛看著前方卻毫無表情,這樣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偶一樣,隻是很危險的那種。他身著一身勁裝,簡潔明快,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之感。顯然,這個家夥絕對不像平常時候扮演得那個暗器殺手一般的角色,需要時刻的凝聚自己的全部精神,必要的時刻繼續致命的一擊。這時候的他是那麼的顯眼,以至於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全部。
“我們又見麵了。”他淡淡地說道。語氣裏麵倒也是感覺不出來帶著何樣的情緒,但是我很清楚,他是認識我的,不止是簡單的認識,那個人的死亡,就算沒有我最後做的那些事情。估計和我眼前的人仇恨也已經到了一個解不開的局麵。
看著他們的到來,我倒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懸在繩子上麵,就是他們的到嘴的肥肉而已。他們手裏拿著槍的人不少,雖然這裏十分的黑暗,但是帶著夜視裝備的他們看到我一點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亂槍掃射就足夠殺死我了,何況還有那個恐怖的暗器殺手。我幹脆向上用了一下力氣,算是爬了起來,端坐在了繩子上麵,看著他們,慢慢說道:“的確是很熟悉,似乎你們也想要從這條路進去吧?”
那個人沒有回答,不置可否。但是我知道這些人來到這裏,不可能是無的放矢的。他們這個隊伍應該是有著這裏的地圖的,否則先前一段那麼熟悉這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姑且不論他們手裏的地圖是怎麼來的,如何知道這裏,熟悉這裏。眼前的這群人能夠在台階上麵找到一條路到達這裏,就已經夠讓我吃驚了。要知道這條路的危險可不是說說的,就如同從橋上麵跳下去一樣,明顯就是一種瘋狂的自殺行為。但是他們好像是成功了,而且這麼多人都在這裏,怎麼能不讓我吃驚呢?
我看著他們,雖然整個身體在風中不斷地搖曳,但是鎮定了下來。這樣在上麵很是耗費力氣,但是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必然是有所原因的。我現在的手是摸在了繩子上麵的,雖然沒有拿出匕首直接威脅他們,但是我有信心在第一時間砍斷繩子。他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進到古城裏麵。不管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存在,還是上麵的路難走,他們選擇這裏。亦或是,他們是分兵兩路,同時進行。結果沒什麼區別,現在進去的路隻有我身體下麵的一條,要是繩索斷裂,我不排除他們能夠建立一條新的路的可能。可這樣一定會耽擱他們的時間的,現在這群人已經成了瘋子,就代表著他們必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進入到古城裏麵。我的存在隻是他們路上的一個不小心見到的不願意又願意見到的插曲而已。他們確實可以殺我,這麼多人,隨便一個人都能開槍射殺我。我一遇到碰撞,就會跌落到萬丈的深淵裏麵。但是掉落之前,我有時間砍斷繩子,為他們造成最後的一點困擾。當然,要是他們來到這裏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