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草這植物始終是屬於那種守株待兔的類型,自己並沒有多少自由活動的能力和意誌。相對來說,它們就算是再巨大一些,對人的危害也是微乎其微的。畢竟人類趨吉避凶的能力也是很厲害,否則無法活過進化的這麼多年頭。
這些還不是什麼問題,關鍵眼前的藤蔓的占據的地方實在是太特殊了,讓我根本就施展不開。要是一片平地上麵,我自然是有著無數種的方式方法對付它的,可以火燒,可以遠距離攻擊,甚至可以避開。但我現在的手裏除了匕首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想要點火,燃料已經全部用盡了。想要避開,我可不是雜技班出身,這麼細的搖晃的鎖鏈,我怎麼可能過去。還有旁邊的人,真的要放棄不成?遠距離的攻擊,這裏有什麼我可以用的嗎?至於其他的方式,等我想到的話,或許已經……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我想了想,還是選擇在那個人的身上翻找起來。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武器,這一點很是讓我疑惑。當然,很可能是跌落到了深淵裏麵,畢竟他下落的時候很多事情是自己無法決定的。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傷害那段活動的藤蔓了。要麼等它死去,不再動作,但是看它的生命力,幾乎是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多的,否則在這個極度差的環境裏麵,它早就滅亡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繼續翻著他的身上,可是看到最後,除了一個小罐子外,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至於那個小罐子,看樣子倒也不像是用來盛水的。至少這樣的密封的很嚴實的罐子,並不方便攜帶,圓圓的,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質地也是很奇怪,竟然是木製的,這樣的東西要是用來盛水的話,幾乎是用不了多久的。如果是盛裝其他的東西,那必定是很重要的。這個人身上都沒有武器,也沒有其他的資源,扔在這裏的話就是一個死。可就算是死,他都攜帶著這東西,足見這東西的珍貴是無法想象的——是我無法想象的。
我試著打開罐子,但好像這東西很是堅固。雖然是木製的罐子,但是所用的木材的密度很大,堅硬似鐵,重量甚至更是驚人的。要是其他的人東西,我就不打算繼續開啟了,至少這對他來說一定是很寶貴的存在,但是眼前的人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雖然隱約之中,我覺得這個人還是和我有些聯係的,但我還是放棄了保護他的隱私的方法。裏麵的東西就算是毒藥,隻要扔到了深淵裏麵就是了。或是直接扔到藤蔓的上麵,算是除草劑吧。要是其他的存在,我就試著用用吧。
我拿出匕首,在木製的小罐子上麵滑動著。速度很慢,很輕,就是希望盡可能不破壞這個罐子的整體形貌,還算完整的保存至少是好一些的。
很快,罐子就被我打開了一個小孔出來,裏麵立刻飄出來一陣陣的香氣。我隻能說這樣的氣味我是聞過的,隻是無法回憶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罷了。似曾相識的感覺總是有些讓我不知所措,但是味道一出來,好像也不是什麼毒藥,至少第一刻,我竟然覺得自己跌精神更是振奮了不少。看來這東西還是有著部分的提神醒腦的功效的,效果還是蠻好的。我又聞了兩口,心裏的鬱結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感覺還是不錯的,隻是不知道這東西對這個人來說算是什麼。
我正在想著,就感覺到身前一陣陣的蠕動的感覺。好像什麼巨大的生物在移動,前麵可是隻有一段藤蔓的,能夠移動的還能是什麼呢?我向前看去,隻看到的藤蔓竟然像是活了一樣,像是一條巨大的蟒蛇,開始在鎖鏈上麵扭動著。本來重量就是驚人的藤蔓,這一刻更是仿佛激發了驚人的力量,這條鎖鏈開始不斷地哢哢作響起來。聲音可以傳出去很遠,甚至連頭頂上麵掉落下來東西的聲音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難道這東西終於開始要展現自己狂野的一麵了,看似人畜無害的藤蔓,終於要開始捕獵了。我的確沒有看到過藤蔓的真實嘴臉,但應該和我想象的相去不遠,類似捕食植物的存在吧。
它慢慢的扭動著,上麵的那些灰色的葉子竟然開始立起來,就像是一片片的鱗片,這個時候,這個巨大的生物已經開始震怒了,不隻是瘋狂的扭動身體,好像要開始進入到戰鬥的姿態了。
與此同時,我也終於看到了它的那一張張的小嘴一樣的存在。和野獸的不一樣,小小的離開的“嘴”裏麵露出來的不是尖牙利齒,而是一個個像是小肉芽一樣的東西。那些小肉芽密密麻麻,像是無數的小牙齒,在“嘴”不斷地蠕動著,尖端都是黑色的小肉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的蛆蟲一樣,鋪滿了奇異植物的嘴。我知道東西雖然看起來十分的一般,對人來說看似構不成威脅,但是想起剛剛的那個人甚至隻是輕輕地碰了一下就成了現在的樣子,我知道這些小肉芽可也是要命的存在。更不說肉芽尖端那些黑色的物質了,會不會是毒素,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