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直都是一個死循環,我本來就應該知道的。關於張少軍是如何知道所謂的贔屭的存在,我是無法知曉了,亦或是他知道的東西是真是假,和這個所謂的贔屭有沒有關係,都是一個謎團。以至於他的安危,我也是關心,但是不能幫助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很重要,很多,也很少。活下去似乎很難,但是完成任務的話,至少沒有遺憾吧。如此一想,我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還是多了一些的。
不過看到那個怪異的人,我還是問道:“你這麼相信我?難道不怕我騙你嗎?我不認識那個人,甚至就是第一時間都在取得你的信任,然後設計你,害你。這都是有可能的。”
“不會的,我們這些戰士是沒有東西值得你大費周章的,而且,我們現在同樣的一個地方,一種狀態裏麵,有什麼值得欺騙的呢?華國人有一句話叫做榮辱與共,好像也差不多吧。”
他說的對,我們的確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做的事情隻是張少軍吩咐他做的,隻是為了能夠完成那些,而我做的也是為了完成我自己該做的。該做的事情,都是很簡單的,隻要努力,就能完成的。
“那我們一起前進,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說說你和那群人現在的關係。我猜你就是他們的一員,或是用你的話說,他們雇傭了你們。而你現在幫助我,僅僅是為了張少軍的一句話嗎?是他要求的,還是有其他的隱情存在?”
“我們是一群不受到他人喜歡的人,雖然強大,但是總有不可控製的時候。不安定的話,效率就降低了。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分開的,怕影響他們的任務進行。但是到了這裏之後,我們有了好幾次的死傷。每一次的死亡好像都是刻意為之,我們是戰士,死在戰場上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麵對著這些無意義的存在,我們的死是不值得的。所以我很早就開始背離來到這裏的初衷了,然後是張少軍的存在。他的存在明顯改變了我的認知,更是讓我決定和這些人決裂。我其實在下來之前,是和那些人爆發過激烈的衝突的,因為我的不可操縱,現在我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了。”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應該是那個贔屭吧,我也不很了解。但是一定是那個最終的所在,關於它的消息,極其的隱秘。他們一開始說是尋找一個什麼人,但是現在看起來,或許就是尋找那個什麼東西的。而且,張少軍也是說了,他們來這裏應該是尋找什麼東西的。但是因為人數很多,未免有些手忙腳亂,也正是人數多,組成混亂,耽誤了他們的進程。如果可以找到近的路的話,是有可能到他們的前麵的,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提前找到那個什麼東西,那也是很重要的。這些都是張少軍說的。”
“嗯。他們下來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但是看高度的話,我覺得上麵的那個洞口一樣的大門那裏,他們一樣可以利用。而且他們的武器更多,更強大。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在他們的前麵也說不定。這就是因禍得福吧。”
我們兩個人不再繼續說話,走進了石門裏麵的世界已經是有一段時間了。裏麵大都是一些碎石,裂開的石壁到處落下來一塊塊的殘骸,大都是雜亂無章的一切。想起剛剛上麵的那個石門那裏,還算是完整幹淨一些。或許越是向下,果真是不可預知的東西就越多,也越困難了。
走在一堆亂石裏麵,還是比和那些怪異至極的生物們比拚要好上很多的,至少這裏沒有那麼許多的尖牙利齒和藤蔓黑霧,空氣的味道雖然不好,但還算是可以呼吸,不像是剛剛那裏,其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他的身體是比我要健壯一些的,應該和他說的一樣,常年都是在森立裏麵進行著各種殘酷的戰鬥訓練,沒有人會因為片刻的安逸而失去自我的意識的。就像是他這樣的存在,到哪裏都會是一個好的戰士。不過很多時候,不管是國家還是民族,亦或是某些特殊的勢力和個人,他們需要的都是一個完全服從自己的存在。那些存在是不需要那些被刻板的規條束縛住的存在的,至少這規條是需要掌控者來指定的,而不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部族吧。
我不知道他和張少軍什麼關係,但是看起來,他對張少軍還是有著幾分的尊敬和愛戴似的感覺的。我很難想象,那樣不苟言笑的張少軍突然成為了一個人的信仰之後的感覺,或許自己心裏麵信奉的神,突然從一個神氣活現的神靈,變成了一塊石頭,而且這石頭還很硬,想要摸一下,都要有頭破血流的覺悟,好可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