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拿渡救了我的命。其實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每個人都在努力著,為了自己的命運和選擇。但是他這樣一個驕傲的戰士,還是很讓我敬佩的。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他身上受到的傷害遠遠比我受到的嚴重的多了。畢竟多次的傷害,讓他的身體更加的虛弱,我相信那個怪蟲的影響一樣的很大。但他現在卻還能在我的身前,我猜想還是因為他的體質特殊吧,畢竟那樣的族群的環境裏麵,有些特殊的飲食習慣,給了他們一定的免疫力,也是不奇怪的。
這一次,換成了拿渡背著我,走了不短的一段。這裏很可能繼續出現那些人,還是趕快遠離的好。他們身上的裝備,幾乎被我們全部都帶上了。走了一段,前麵的路已經分成了一上一下兩部分,通道的一遍可以看到一股低矮些的牆,其實更像是一個高一些的平台一般。我的身體無法運動,拿渡費盡了力氣把我舉了上去。這樣一來,我們暫時找到了一個安全些的好地方了。
這裏的地方很是潮濕,難度甚至過下了自己的衣服給我墊在了身體下麵。然後給我喝了一口水,味道很奇怪的水。總之喝完了之後,我麻痹的身體開始恢複了一部分的感覺,想來,這東西已經是他最後的儲備了。
“你怎麼被他們帶到這裏的?”我躺在那裏,問道。
“其實,隻是被抓住了。但是沒有殺我,這讓我還是很驚訝的,後來他們說了實話,是因為你的那個存在。其實和我想的一樣,我這樣的人價值不大,就算是做炮灰,都是好過當他們的敵人的。所以他們就帶著我前進,但是後麵遇到了那場盛宴,那個頭領帶著人繼續前進,而我就被他們放置在了後麵,希望可以問出來些什麼。你來的時候很對的,要不然再多過一會的話,我的手應該就和我分家了。”他好像很是懷念地看著自己的手,不過他臉上身上的傷痕也是不少的。
“隻能說是運氣好吧,我在下麵的路一樣的困難重重,不過要是我們兩個被抓到的話,估計都會死的。”我說。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問題,還是繼續問道:“我體內的蟲子好像開始猛烈地發作了,剛剛我忽然是暈倒了。你,受傷也很嚴重,沒事吧?”其實,我的話也是多此一問,他現在至少看起來比我好多了,臉上恢複了更多的紅潤,整個人身上的精氣神也算是恢複了不少了。
“相差不多,我們身體裏麵都有著那些該死的蟲子,一樣會慢慢地吞食我們的血肉,讓我們貧血而死。隻不過我因為常年待在野外的關係,還算是有著一定的抗性的,何況我的身體素質也不差,所以現在的情況倒也不是多嚴重的。”
“對了,你給我喝下去的,那是什麼?好像,還是很有效的,我的精力和體力現在還在恢複。”我慢慢地撐著做了起來,重新找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他搖了搖頭,說道:“那東西是我們族裏麵很重要的一種藥液,用現在的科學的話說,很像是一種類似抗生素的存在。可以很好的抑製那些危害我們生命的物質的影響。當然,這種蟲子,也是可以克製的。但是效果一來是因人而異,二來,隻是短時間內的一種抑製。不過現在我們的身體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可以多撐一會是一會。不過我估計五個小時之後,藥效就會消失了。而且這東西是對人有毒的,不能繼續飲用。到時候,那些東西要是有了一定的抗藥性,估計我們會更難受。當然,唯一好的事情,是五個小時裏麵,它們幾乎沒有了發作的可能性了。”他解釋道,不過話語裏麵倒也是沒有多少的高興成分,似乎也是因為五個小時之後的死刑,還在擔憂著。
“五個小時也夠了,不過,你能說說你自己喝了多長時間了嗎?我知道,你說自己能夠抵擋的住,也是假的。你現在也是喝了藥的存在。”我坦言道。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睛裏麵流出來的異樣的光彩,緩緩說道:“兩個小時,我還,剩下的命。”
說出來之後,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因為感受著時間的殘酷和生命的卑微。我們現在最多的也隻是剩下了五個小時,之後的話,我們一樣會死。下一次,可就不見得這東西還能夠拯救我們的性命了。
“死之前的話,你願意幫助我嗎?”我問他。
“你吩咐,你是那位大人的朋友,也是我的頭領。”他懇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