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巨蛇的眼睛,很是細小,呈現一種淡淡的紅色。如果說它原先是一種植物,從植物進化而來,那帶著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眼睛。那隻是它的一種器官,流於表麵,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可能發揮的作用很大,也可能隻是個擺設。不過哪種存在,都有著一個相同的影響。那就是它的眼睛受到傷害,自然會劇痛無比,失去理性。不過它瘋狂了之後的話,我們也是會首當其衝受到傷害的。但我們需要的正是一種盲目,那種可以由我們引導的攻擊。那樣一來,我們的安全係數無疑高了很多。我們隻能在這樣的夾縫之中,尋找機會。
就像是我。我的心裏總是記著一句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萬事萬物,還是小心為上。
這是暫時看到了它的弱點,不過我們都沒敢有一點動作。因為這個時候,很難想象,一些小的變動會造成什麼影響。整座古城現在開始搖晃,幅度很小,但是頻率在慢慢增加著。這也就表明了一件很簡單的事,那就是古城毀滅的共振頻率,現在在提高著。毀滅,是這座古城等待了千年的一個結局。
在我眼裏的華國古人,他們總是希望能夠長生不老,或者有所謂的永恒追求。但是很多人,或者他們自己都明白,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永恒的。是所有的事物誕生之日起,毀滅的那一天就注定了。
拿渡想要向前衝過去,吸引那條巨蛇的注意力。我站在他身邊,一把拉住了他。
“別這麼衝動,我們再看看。”我說道。
“你的任務很重要,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它會把那道門給我們打開的。”他還是鎮定地說道,仿佛自己麵對著的怪物,隻是一條狼犬。看似輕輕鬆鬆就可以解決,至少這是他表現給我的。
置生死於度外,這是他們這些人的共同特性。
“別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走了這麼遠了,多看看,總也不是壞事吧!”我還是在勸解他。
可是他很堅定,回答我道:“看到你也曾為我們的處境,試著付出自己的生命,來讓我擺脫危險。所以這時候,應該是我上了。”他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砍刀,那也是他身上唯一不多的武器了。和我的匕首不一樣,他的砍刀雖然也並非凡品,使用的時間很長,再加上這一段的時間之內考驗太多。所以現在,砍刀的刀刃幾乎已經彎曲,各種斷裂的地方很多。這把砍刀,現在屬於一種危險的武器。說危險,其實不是它能對其它的生物造成殺傷,能夠威脅其他人的生命,而是現在,使用這把砍刀,很可能傷害到自己。那就成了沒有意義的事情了,為什麼偏要傷的自己的手下呢?
“聽!這是什麼聲音?”我側耳傾聽,隻見周圍有著一種微微的震動。這樣振動的頻率明顯比古城自己晃動的頻率高,而且聲源一定極其接近我們,才能穿透層層的阻隔,讓我們聽到。
“在我們的頭頂上,應該是在那些石頭的後麵。”他臉上更加多了一種不安的表情,因為這樣的震動,一定是某些生物造成的。隻有生物,才能造成如此頻率固定的聲效。對方就在我們頭頂之上,不知道在進行著什麼動作。
“有辦法。”我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
我看著眼前的那條巨蛇,雖然他一直擺出一種將要攻擊我們的趨勢,但是很明顯,他並沒有攻擊我們。以它的智力來說,我不相信它會欲擒故縱這樣的招數,或者說,直接讓自己其他的觸手繞道後麵攻擊我們,那是很不符合它們的智力的。而且我們的身後的位置,雖然還在通道裏麵,不過再向外。那之後就是那個宣泄著的深淵,裏麵氣壓還在波動著,一直沒有停下來。後麵那個世界,可不是任何生物都能進去,還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這個時候我一點不擔心背後有什麼突然襲擊。而且我自己的頭腦也時刻關注著後麵所有的一切,這是我必須做到的。
我的精神專注的時候,所涉及的範圍就會很大。因為周圍所有生物的內在變動,其實都是可以用精神感知到的。當然精神的感覺,已經敏銳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我開始向著生成的怪物前進,走得很慢,很平靜,臉上表情幾乎等於無。或許在其他人的眼裏,我就像是一個瘋子或是盲人。那麼徑直往前走去,不是不知道恐懼,妄自尊大,那就是根本看不到。眼前生物所表現出來的危險特性,不是平常的生物可以相比的。隻要這個人不是瘋子,一定不喜歡這麼直接麵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