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到了這個時候一定不敢再有動作,因為眼前的槍可是不長眼的。對方竟然拿出了這種武器,還對著我,那就是已經到了一個必定要決出勝負除去威脅的局麵。槍這種武器,作為熱武器時代最有力的東西,代表著絕對的攻擊力和震懾力。隻要一個人有著些許的神智,能夠認識眼前的東西,就一定不會去輕易嚐試觸動他的所在。
所以這一刻,我本應該是束手就擒的。因為對方也是十分鎮定,等待著我的到來。
我雙手舉起來,因為兩米的距離,很難在短短的一瞬間讓我做到有力的動作,我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完全看不到我的情況下知曉我的存在,但是我明白,要是我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動作,首先麵對的會是一發子彈。而這枚子彈將會穿過我的身體,把我打倒在地,嚴重的傷害將使我無法動作。
“你是什麼人?”他冷冷地問。這個時候,我開始看著他的臉。
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並非是他刻意擺出冷冷的樣子,而是他的臉上帶著口罩,露出來的隻有眼睛。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戒備,證明這個人對我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也有著相當的忌憚和不解。不過首先他要保證的是,我無法對他造成威脅,這也是他拿出武器的根本原因。雖然他蒙上了臉,但是我能夠看到他臉上有一道傷疤。傷疤的確不長,造成傷疤的時間,似乎並不久。我能隱約聞到傷口裏麵還帶著血跡味道,恐怕這個人身上的東西還不止如此。
他的衣服這麼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了,畢竟剛剛是遠處看,看不到這麼仔細。離近了的話,我能看出這個人也是身經百戰的。他在這裏可是呆了不短的時間,身上衣服的那些破爛,加上身上的傷口。即便站的如此近,還受製於對方的控製,我也不覺得這個人是健康的。因為他的呼吸之中,明顯夾雜著一絲雜音。這個人的身體受到了傷害,而且看起來比較嚴重,到現在還沒有好。
“我是路過的。”我說了一個最怪異,讓人可笑的答案。
他聽到這個答案,突然一愣。因為按理說,已經到了這樣的情況裏麵,是沒有人會出現這樣的荒誕不羈的答案。這個答案沒有意義,反倒是可能激怒對方。
而他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片刻的錯愕也是我需要的。
他的槍的確就在我的身前,而且槍口向著我。不過他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手上,已經拿出了一塊石頭。這是我很早就準備好的,除了匕首之外,還有很多的東西能夠幫助我戰鬥,甚至在某些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助我逃出生天。石頭雖小,但是發揮的作用卻可以很大。尤其是我遇到的那個暗器高手,其實他身上的那些暗器,並不見得一下就會對人造成致命傷害。畢竟正常人的那些有害,很多都是難以被擊中。因為一個人處在不斷運動的狀態,想要擊中一個運動的目標,需要大量的計算,甚至還有很多運氣的成分。即便是他那樣的暗器高手,其實大多數時候需要的,都是一個相對安靜平靜的環境。尤其是對方不運動,沒有任何改變的時候,暗器才可能一擊斃命。否則大部分時候,他的攻擊隻會落空,反倒是讓對方有所警覺,甚至暴露自己的行蹤。
而我就算如何努力的訓練自己,想要練成他那樣的能力,甚至是煉成一部分,也需要相當多的時間,和專業技巧的輔導。但是現在,一枚輕輕地石塊,在如此近的距離,尤其是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卻是可以有些功效的。
石頭不偏不倚的飛了過去,正打向他的臉門。那裏雖不是致命的要害所在,但也十分緊要。受到攻擊的話,一個人會有瞬時間的反應,比如躲閃,或是劇痛讓他不能自己。無論如何,這樣的一發暗器,都會打亂他現在的步伐。
在我的設想之中,這樣的石頭是無法傷害他的。我的手法不行,力道也不那麼大。更何況這樣的情況下,我無法瞄準。所以很多時候,我幾乎隻是在賭自己的運氣,不過能夠擾亂對方,也是很足夠了。
其實黑暗裏麵,想要看到這樣的石頭是很困難的。畢竟這樣的目標太小,而且周身都是黑色,很不明顯。但是正如一陣風一般,這石頭直接射過來,根本讓他無法抵擋,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被意外的東西打動,任何人都會接受不了現在的情況,尤其是他這樣專注的人,更是在這一個瞬間,打亂了自己全部的精神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