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到一條正確的路,果真是很困難的。
因為周圍的景色都相同,我的眼睛雖然能看到很多,但是無法分辨那些細微之處。黑暗裏的世界,始終是屬於黑暗的,不是屬於我們這些來自光明的生物的。
人這種動物,從來都是習慣於晝夜的交替,因為他們的身體,需要活力和休息。
我屬於一個光明的世界,說到光明,其實不隻是那些光亮,更有心裏麵堅定的東西。我相信我所想的,所堅持的,至少比這個黑暗世界裏麵的生物都要高貴一些吧!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我背著一個人,雖然慢,但是所有的身心一樣放在他的身上。因為我不可能讓這個人醒來之後,突然威脅到我的存在。隻有一個昏迷的人,然後在固定的時刻醒來,對我才是最有利的。如果他突然的襲擊我,手忙腳亂不算什麼,但是後麵的那些人可是會追上來的。我現在前進的路,已經躲開了那些人,眼睛所看的方向。畢竟黑夜裏麵那些人的眼睛也看不到多遠。我已經盡可能的沿著一條我認為對的路前進了。可是現在,想找到那地方有些困難。
當時發生的種種詭異,我曆曆在目,隻是這片黑暗太過廣大的,那個地方又太小。猶如滄海一粟,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看到?
我隻能憑借著自己的感覺,向著一個方向前進。感覺這種東西是很微妙的,並不給你很確實的答案,甚至不告訴你哪個方向更對一些,哪個地方更好一些。所有的地方完全都是模糊的,什麼都顯得沒有意義。
我走出了一段,但是蘑菇森林這裏太大了,地麵上參差不齊。雖然蘑菇這種生物,對於根基的影響並不大,但是這種生物的存在,仍舊是改變了周圍的環境。例如這種蘑菇身體內的水分驚人,已經散發出來,猶如煙霧一般。剛剛被子彈擊中的那株巨大的蘑菇,現在已經有了大部分的彈孔,甚至破損的更加厲害。它散發出來的煙霧仍舊彌漫不散,在那個地方聚集著,其實那也是一個不好的標誌。至少後麵追擊我的人一眼看去,就能夠發現那裏的端倪。可是我有沒有辦法,至少這個地方我必須要來一次。作為一個坐標的話,有的地方必須到達。
走到了破損蘑菇的附近,周圍的水霧已經消散了一部分。但還有著不少,聚集在那裏。再次聞到這種東西,我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不適應了,似乎這東西接觸的多了,人體對它的接受能力也提高了不少。那東西應該是有害處的,畢竟在一個地下空間裏麵存在的東西,和我們生活的地方相差很多,有害是必然的。
我走在那裏也小心了很多,因為黑暗裏麵的那個槍手,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如同鬼魅一樣,突然的攻擊,突然的離去。
這個人的目的我現在還沒有摸透,或許對我有利,或許對我十分有害。雖然看起來第一次的接觸裏麵,他沒有殺掉我的意思,可是之後,他仍舊把我拖入另一個更危險的地方。而且我最擔心的還是那些能夠把屍體運走的生物,不知道那具屍體最後會經曆怎麼樣的變化,但是那些生物,可是存在這裏的。
我一直擔心蘑菇森林這裏有一些其他的生物,在這個地下穿山甲怪鳥,再加上那些怪叔叔,怪人,甚至有些蜥蜴的存在。嚴格來說,我遇到的東西種類雖然不算多,但是數量很驚人,而且變異良多。而且這些生物基本都具有了危險性,就算那些本來溫順的動物,好像也因為這地方變得瘋狂了。人似乎也是如此,我覺得那些人雖然因為欲望到了這裏,但是他們不應該如此瘋狂吧!我不了解這些問題的本質,想來也不是我這種人能夠理會的。
我站在了這裏,迷路已經是必然了,因為周圍的景色都一樣。我又沒有任何的裝備幫助我尋找到一個方向,所以沒有辦法前進了。要是突然總會去遇到一些我不想遇到的人,可能更加危險。所以我有些躊躇不前,但是隻能待在這裏,想方設法的尋找一些東西。這裏最大的標記,應該隻有一個了。
自然不是那些蘑菇,站在下麵看那些蘑菇,隻能感覺到它們的巨大,但是想設定一個準確的目標,這些蘑菇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它們的外形都很相似,如果我留下一些標記的話,其實是給了後麵追蹤我的人一些幫助,所以我不可能那麼做。而且以高度這種東西來確定目標的話也不實際,遠處的蘑菇看起來雖然矮,但可能到了近前之後,才會發現它的高度驚人。目測始終是不準確的,所以我不能以它們作為參照物。而且這些東西相互之間影響的因素太多,我無法利用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