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後麵還有多少的巨大蘑菇嗎?很多。
有多少蟲子嗎?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有一條可以走的路嗎?似乎沒有,可能就算有再大的勇氣,也沒有人會選擇那裏。
他站上去的一瞬間,就已經邁不動步伐了。從石牆上麵跳下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高度並沒有多少,輕鬆落地。可是往下跳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難。那些在不斷湧動的蟲子之間,我能看到一些屍體。或許他能看到,或許他看不到。這我不在乎。他內心的恐懼,並不是我一兩句話可以改變的。隻有直接麵對這種恐懼,他才可不可能戰勝它們。
我跳了下去,然後立刻,拽著他,把他拉了下來。他站到了地上,從一個虛高的地方到腳踏實地,總是有些不適應的。可是我們沒有選擇你不下來的話,接近不了自己的路,就會在上麵被淹死。
或許到了這最後的時刻,一個人才會有更大的勇氣,他就是這樣。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顧慮了,就如同很多電影裏麵寫的一樣,其實人到了這個時候,英雄才是會出現的。
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總之這一刻他變了。
“我來帶路。”他說的很堅定,然後向著那群蟲子裏麵走過去。
這一次,輪到我不說話了,因為我的任何話語都可能打擊他這種積極性和勇氣。其實過多的說話沒有必要,人都到了這樣的時刻,無言以對才是最好的,沉默是金,不無道理。
這一個地方還不算很熟悉,但是大的方向還是知道的。地上有很多黑色的水,還沒有褪去,這些液體好像要順著下麵的那些縫隙,慢慢向下流。想要它們全部都滲下去,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但是它們上來的時間可能很短。而我們無法確定它們什麼時候會再次上來,我隻能說在我的意識裏麵,感覺這些東西暫時是不會再次湧動的。不過它們再次湧上來,我們隻能再次爬上那些蘑菇,或者找到一些高一點的地方。雖然如此想,但是我的眼睛也看了看那些模糊。巨大的蘑菇本來占據了大部分的麵積,它們的直徑很大,但是在無數的黑水的影響下,它們的根部都已經變了顏色。我沒有離近了去看,但是我知道那種變化不是朝著一個好的方向變化的。生物都可能因為這些黑色的水受到影響,最終死去。這些蘑菇縱然有著巨大的身軀,似乎結局也是一樣的。它們的根部,變得那麼枯萎,仿佛腐爛一般。
這裏的蘑菇和外麵世界的蘑菇肯定相差很多,畢竟長時間接受這裏的影響,它們的很多性質已經變化了,但是作為生物的根本來說。任何生物都需要一個好的和諧的身體,而不是一個幹淨都被汙染了的東西。這些蘑菇似乎在慢慢凋萎,僅僅是我看到的便是如此,隻是它們太過巨大,這個凋謝的速度有些慢而已。而地上的那些蟲子雖然很多,但是大部分也都活動在那些沒有多少黑水影響的地方。它們蠕動的身軀並不怎麼靈活,但饒是如此,它們也盡可能的避開那些黑水。不過不可避免的事,它們之中的一些個體始終會落到那些水裏麵。我就看到一些蟲子落到水裏麵悄無聲息,慢慢的沉到了下麵,甚至連掙紮都沒有。我曾經遇到過這些黑色的液體,它們對身體的影響很大,我相信這些蟲子也是很懼怕它們的。隻是現在這些蟲子的瘋狂,倒也是印證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蟲子,現在也陷入了癲狂狀態裏麵。可能是受到了這些黑水的影響,它們開始恐懼,希望逃離這裏。隻是這道石牆成了他們難以逾越的東西。石牆的高度雖然也算不上高,但是在上麵,我也看到了一些沒有被黑水沾染的痕跡。甚至是牆頂端,那些石塊兒都比較平整。
我現在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在黑水彌漫的時候石牆上麵其實是一條路。這麼一想的話,其實很多東西都變得很簡單了,我們曾經去到的那個地方,被圍攏起來。其實,不過就像是一個養殖場一樣。黑色的池水就如同水塘一般,裏麵有一些人飼養的某些東西。即便是沒有生物,單單是那些黑水,那也是一種飼養的方式。想到此,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那種奇思妙想。這些東西我都太難以理解了,在現實生活中,似乎根本無法出現這些。我們的社會已經進步了太多,相對於他們那個原始社會,現在的社會已經知道了很多奧秘,科學的前進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乃至整個社會結構。文明的狀態更是讓我們跨越式的前進。可是正如莊小漁對我說的。其實古人在對於天地能量的探索裏麵,遠遠超出了我們現在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