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算是連滾帶爬的上到了上麵。
這一刻,我們內心中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隻剩下求生這一件事情了。
嚴格說,上到上麵並不難,因為上麵那些鎮守的人幾乎已經全部離開了。畢竟這裏這麼危險,那些人也不是很想要繼續留在這裏。但是我明白,他們的離去隻是暫時的,後麵還有很多甚至很難的局麵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跟在我們後麵的,還有那些在下麵受到襲擊的人。可能這個時候那些人也很明白,這個曾經自己同伴已經變了,變得他們都無法認識。但是求生的本能大於一切,我甚至聽到這個同伴,呼喝這些人讓他們一起上來,尋求一條生路。我們兩個人成了開拓者,這很好,也不算那麼完美。
這樣的選擇在這個時候無疑是最好的,上麵的那些人雖然曾經想和他們合作,但是最後,甚至連利用的可能都沒有,隻是直接的放棄。或許不到時間,或許沒有那樣的價值,誰知道呢?
而我們雖然處在不同陣營,但到了必要的時候,竟然還有著合作的可能性,相互依存謀求生路,才是這時候最應該做的。可能還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至少這個時候我們更能接觸到一起,拋除成見。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就都沒有多說話的意思了。他們帶著僅剩的武器,拖著自己殘破的身軀不斷前行。而我們兩個走在最前麵,其實沒有什麼可想的,後麵的人就算直接拿槍打中我們,也隻是為他們自己帶來更多的問題。那些蟲子無比渴望鮮血,聞到了鮮血之後,不隻是蟲子,觸手什麼的都會趕到這裏,想要逃就更困難了。後麵的那些火焰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因為蟲子總是把那裏淹沒了,它們死了之後,流出來的那些液體也會把火漸漸的澆滅。
所以後麵已經阻擋不了任何生物的前進,不管是蟲子還是觸手。
在這條通道裏麵,我能夠感覺到無數的風,不斷的亂吹著。空氣裏麵的那種陽光留下的殘餘氣味,讓人很是覺得這東西美妙無比。或許這是我曾經無比渴望的東西,但是這一刻如此的貼近我,還是讓我接受不了。身邊的人並不曾在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前進多少,他們不曾看到那個古城,也不曾看到那些無比壯觀但是又十分黑暗的東西。那巨大的反差,會讓人失落不安。要回歸自己的世界,才能讓自己那種混亂的心平複下來。可是僅僅聞到味道的話,我隻會覺得那東西離我更加的遙遠,讓我可望而不可即。
通道狹窄,亂石嶙峋,但是阻擋不了我們的腳步。
後麵有東西追著我們,前麵的路道也不好走。雖然一路上看起來什麼阻擋都沒有,但是那些離去的人,已經準備好了,能夠在這裏阻擋我們的辦法。
“後麵的路一定很難,怎麼走呢?”這次換成了我問那個人,雖然先前的表現裏麵,他表現得驚慌失措,但是這一刻我知道這個隱藏得很好的人,其實他比我更加的了解這裏。隻是在前半段時間內,他總是隱藏著自己所有的意見,似乎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但其實,這樣的人或者說我們這樣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實際上,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很鎮定。一些東西隻是表現出來而已,但其實真正的內容,還有在很多的時間來檢驗。
“我在這裏混跡了一段時間,對這裏的大部分情況都算比較熟悉。雖然這裏陰雲密布,太多危險,但是也有著那種可以生存下來的。來的時候,他們選擇了這條路。這條路的前半段還算是比較好走的,畢竟那種平地很多,但是由於周圍陡峭,洞穴繁多,所以能夠隱藏起來的地方也多,隻是我們要是繼續走那裏很危險,他們隱藏的地方也很多。但是有一件事情,卻能幫助我們。每經曆一段時間的氣流會十分的紊亂,強大的氣體會從下麵的那個空間衝上來,任何擋在前麵的東西都會被吹飛,就算是巨大的石頭都是一樣,人就更不用說了。”
“應該是個很危險的時刻吧!你也說了,石頭都能被吹飛,我們這些人怎麼辦?”我再次問道。這個時候,我們身後的那些人已經沒有了主張,其實跟著我們誰都是一樣的。明顯看得出來,我們兩個人是一個幫派,無法撼動我們的存在。
其實作為我自己,我曾經傷害過眼前的這個人,因為我的身份隻能讓我如此做,但是現在,我們就好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樣,在密切合作。
“雖然很危險,但那是唯一的機會,我們要是慢慢走,絕對無法出去。唯一能憑借的隻是那一份突然而來的風了,當風浪襲來的時候,我們借著風浪的衝擊力,直接飛出去。中途我們可能碰到任何東西,隨便的一塊石頭就可以把我們打死。但是我們不動的話,也會被困在這裏,最後會被他們的子彈打死。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的身份,但我知道你在這裏執行的任務一定是很緊要的。”他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