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領走之前和我說這個村子能夠幫助我們的隻有三個男人,三個女人。
女人我應該已經見過了兩個,一個是和謝領有著深切關係的女人,雖然他沒有明確說,但我已經大致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過我沒有辦法去見那個女人,畢竟我的身份在這裏,還算是比較特殊的,總有些無法融入這裏,所以貿然的去見這樣的一個人有些不合適。
至於另一個自然更簡單一些,就是那個已經瘋了的或者說裝瘋的女人了。她現在受到了嚴密的看管或者說保護,我的突然出現隻會帶來更多的問題。我想隻有等她真的自己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們才能夠有所交流,要不然我就需要其他的身份才行。雖然我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不過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比如說如果我作為一個精神科醫生的話,或許會對我有所幫助。他那都是後話了,我現在也做不到什麼。
至於第三個,我也僅僅知道一個名字,不過我現在並不認識這裏的人,也沒有辦法打聽她。
對於另外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這家超市的店主了。你說這個店主和謝領的熟悉的很,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相互之間的關係算是最好的。
謝領離開家這麼多年,家裏邊的很多事也都是托這些人照顧著。
有一句話叫做落葉歸根,其實這個根並非是一個地方一個隻屬於自己的地方。而是那裏有著很多和自己相互羈絆的人和事,所以才顯得尤為重要。家鄉就是如此。
走進了這家略顯灰暗而破舊的超市裏麵,我們迎麵而來,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氣。並非是什麼清淡的東西,而就像是廟裏上的香那般,非常的濃。在外麵還不覺得,可能是由於外麵還有著些許風的原因,聞到的香氣並不能但是進入屋子裏麵,我們已經被這種香氣幾乎嗆得說不出話來。不過人始終是一種適應的最快的生物,不管任何環境的變化,其實都逃離不脫這種適應的過程。
我們很快就勉強適應了這種環境,雖然有些睜不開眼,但還是能夠看到周圍的那些東西。
很多商品擺放在破舊的櫥窗裏麵,那玻璃似乎多年沒有爬過一樣,不過我總感覺和這種濃鬱的香味兒是有關係的。周圍有些煙霧繚繞時的感受,所看到的一切都顯得不真實一般。
仿佛置身於雲霧之間,可是這一次的感覺卻並不好。不隻是香氣,我們還能聽到一種若無有若無的歌聲。但是仔細分辨一下,那並不是歌聲,而是誦經的聲音。這一次並不是什麼機器發出來的了,而是人,似乎在昏暗的商店裏麵有一個人一直在誦經。再加上這裏濃鬱的香味兒,很是讓人覺得頭大。
謝組長的這個朋友到底算是何方神聖啊?
“有人嗎?”我喊了一聲。
然後側耳傾聽慢慢的有人活動的聲音,似乎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不多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看年齡和謝領差不多,體型有些纖瘦。他的臉白皙非常,似乎常年沒有照射過陽光一樣。不隻是臉,那手那脖子那身上的任何一處裸露的皮膚都是如此的白皙細嫩,讓人感覺這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不過他的確是一個男人,至少那粗獷的聲音還是存在的。
“你們有什麼事嗎?”他有些警惕地看著我們。
這個本應該是是超市主人的人,第一時間竟然不問我們要買什麼,而是問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再看看周圍那些已經變了色的稀稀疏疏的商品,果真這裏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什麼人來到了。可能他也是習慣了這樣的安靜生活了,所以對於我們的突然到來竟然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我們是顧客。
小貓不知道如何作答,畢竟他不知道我來這裏的原因了,而我則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周斌嗎?”
那漢子點點頭,問:“我是周斌,你們是什麼人?不買東西的話就早點走吧。”
“是謝領讓我們來的。”
“哪個嶺?”
“山嶺的嶺,謝嶺。”我直接把謝組長告訴我的名字和他說了,也隻有謝領真的和我說了之後我才知道他也改過名字,而他的哥哥叫做謝山。
那漢子少了一些警惕的意思,眼睛在我們身上掃了好幾次,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進來吧,上裏麵去。”
然後他直接把店門關上,從裏麵鎖死,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的動作更是讓我覺得奇怪了。這個家夥似乎身上透露出了更多的謎團,但是我又無法解釋,好像他知道什麼內幕一般。當然,謝領既然讓我找這樣的人,就自然是有用處的。
我們隨著那個人走到了裏麵的屋子,這個屋子算是一個走廊,旁邊放著香爐,還有供奉著的神像。地上有蒲團,看來剛剛那個人一直在這裏打坐念經。不過看得出他並不算一個和尚,也就是說沒有到那種信奉到極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