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剛得到的信息,不過就是對我們的擾亂而已。
畢竟很多東西我們無法證實,拋開李家不說還有那些在這裏的外地人口,他們的姓氏比較龐雜,人員更是混亂的多,就不必考慮了。至少從這張記錄表上可以大體的看到謝家和楊家死亡是頗有規律的,也就如同謝領所說的他們一族人的死亡,總是在默默之中,因循著某些規則的。
隻不過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巧合——恐怖的巧合,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現在手頭的東西也不多,雖然有些人死亡的日子,但是我想並不見得所有人都和這裏麵的規律扯上關係。而且我也能看到謝楊兩家雖然稍微能夠看出一些門道來,但是那個李家死亡的日期總是有些怪異的,雖然他們死亡的人裏麵也有一些30歲左右的人。但那是在一開始的幾十年裏,後麵似乎這種死亡就失去了原先的那種準則。而且這些年死亡的人數何其之多,總有一些意外摻雜在其中,我們以為找到的規律也不見得是真的。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沒有必要再在這個夜晚浪費時間了。這些東西總會有些用處的,但一定不是現在這樣。
夜晚我們兩個人也隻能住在一起了,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我們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小貓也不是一個扭捏的人,畢竟常年在外麵執行各種任務,很多事後同樣無可奈何,她也早就習慣了。兩個人和衣而睡,盡管都閉上了眼,但是或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些想法。我覺得小貓還是沉浸在白天周斌講的那個故事裏麵,或許他真的希望有一個方法能夠讓她見到已經死去的人,或許能夠陪伴她一天也是好的。因為她太渴望那種親情的存在了,和我不同,似乎修道的人本應該就放棄這種感情。因為所有感情的最終結果都是擾亂自己的內心,讓那顆修道的心上麵蒙上一些其他的東西。可是說實在的,我又覺得我很需要那種東西。
這並不好,最後我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都沒有入睡。雖然躺下的時間早,但是似乎就是在數著表上的時間而已。
等到真的半夜的時候,我有了些許的困意,但是周圍總能聽到一些怪誕的聲音,而且我總是覺得似乎有著不止一隻的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當這或許隻是一種錯覺而已。
我無數次想要起身找找那個盯著我們的存在,但是我又不想打破這種感覺,或許我真的需要在這種情況之下,慢慢的感受一些這種東西吧。
這也是我習慣烏鎮的風格的過去現在過去和未來的唯一方法。我們不屬於這裏,所以隻能感受到這裏殘酷的一麵。
不過,無論多麼安靜,這種安靜還是要被打破的,因為這個夜始終有些不一樣。
半夜的時候,我終於聽到了人的喊叫聲,還有砸門聲,那聲音穿透黑暗,立刻就讓我警覺起來。
這個時候的烏鎮雖然看起來平靜的很,但是自從我們進入這裏之後,看到那個女人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這裏表麵之下有著一層陰霾的本質。這些東西其實不用謝領跟我說,我就會自己領略到一些。隻不過那個時候沒有方向,現在有了一個模糊的目的。這麼多年可能失蹤死亡的可不止一兩個人,這裏麵的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這一夜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感覺到什麼震驚。
不過起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不是那個女人出了事情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小貓,我立刻知道應該不是那個女人的事,而且我能夠聞到空氣裏麵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焦躁的味道。那是某種灰燼散發在空氣之中的味道,讓我感覺到一種熟悉而陌生。
我恨不得直接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對了,肯定是那個人出事了。
這個女人現在就是最大的目標,怎麼可能有人直接去動她?
那是別人就不一樣了,比如說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本來這個人身上就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經曆記憶還是很多其他的東西都很重要,必要的時候可能會為整個事情再來轉機,但是表現得太過出頭就會被人注意到。
或許也是我們太大意了,本來以為就像平常的旅遊一樣,並不會那麼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誰想到路上總會有一雙雙眼睛盯著我們,就像是這個夜裏的感覺一樣。
我們兩個人立刻去開門,可是還沒有到門那裏,門就被撞開了。
立刻竄進來一大群人,這些人基本手裏都拿了一些木棍之類的東西,甚至有幾個人拿著一些農具,顯然是當作武器。手電筒也很多,撞開門之後他們立刻發現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影,不管我們是想要過來開門還是想要逃離,他們下意識的反應都是把光照向我們這裏,所以我們兩個人立時覺得一陣炫目的光在我們眼前晃過,立刻就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