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成警官的性格似乎變了,變得很沉默,我覺得他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問我,不過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算是他明顯都被這裏的很多村民不信任起來,長久以來積攢的那些威望和人脈似乎在短短幾天內就消失殆盡。一家烏鎮,這個地方是一個小鎮,代代相傳的最大家族就是謝李楊三家。
這三大家族的成員幾乎占據了烏鎮總人口的90%以上,算是最大的組成部分了。其中謝氏一族也是最大的,占據人口在50%左右,一直在烏鎮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而謝玄這個鎮長能夠做的如此平穩,其實還是因為地下的那些同族之人對他的愛戴和支持。就算沒有什麼經濟發展,烏鎮的權力也是在他們的控製之下。
這一次我也是知道的,那個受傷的人竟然也是謝氏一族裏麵,不過似乎輩分比較低,而且他所生存的那一支已經算是謝氏一族裏麵的旁係了。不過這個時候正是一個特殊的時刻,我發現他們大部分人都更願意暫時拋棄自己人的成見,願意一致對外。
“這一次,我希望你們說說你們為什麼會到那裏,還在那樣的時間。你沒有遇到什麼,這都很重要。請你們仔細想想,全部告訴我。”黃成說話已經很客氣了,而周圍那幾個虎視眈眈的謝氏一族明顯沒有把這個警察放在心上,或許是認為他和我們有所收斂,放一次就放了我們也可能是對他這種辦案的流程和方式十分的貶低和不理解。所以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我覺得這一次的審問的主體卻是他們的一群人。
“我們人隻是出來散步而已,然後聽到了打鬥聲。這個烏鎮應該也算是比較平安的地方,但是夜裏麵出現這樣的聲音總是有些不對勁,況且前幾天這裏還發生了火災,燒死了不明不白的人,所以我們兩個人當時就想過去看看。”
“你以為你們自己是什麼人?一般人出了事情都是躲開,你們兩個人還願意靠近那,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一個村子裏麵的村民說道。不過他隻能算是發言人而已,這些話肯定早就有人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黃成和我都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黃成是沉默的,或許真的有人和他說了一些讓他保留自己意見的話。
但是這個時候我卻不能沉默,畢竟這個村子裏麵受傷的還是他們的自己人,我們兩個外人在這裏引起的注目已經夠大的了,要是再讓他們覺得我們就是凶手,或許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兩個至少會被逐出村子,然後會被那些瑣事纏身。不用說幫助謝領調查他哥哥的事情,就算是我們想要恢複自己的生活狀態可能都比較困難,畢竟在職的我們盡管是在假期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會對我們今後造成很大影響。
而且如果連這點問題都處理不了,我就有愧於現在的身份了。
“我們隻是平常人,而且先前我們並沒有被斷定為罪犯,所以夜裏出來並不違法吧。而且一路上有很多人看到我們在這裏行走,所做的動作很多人都盡收眼底。就在我們進入小巷之前,還看到過一些人在周圍活動的。這個時候正好是你們的伏龍節,應該是你們夜裏活動時間最多的時候。就算我們準備襲擊這個人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況且你們很多人都時刻注意著我,這樣的動作是不打自招。我們不會那麼愚蠢的。”我說道。
“但這不是證據,也不是理由。所有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很多時候也算不上真正有用有價值的。你們可以給自己夜裏活動找理由,同樣你們現在的身份特殊。作為外來人口,經過先前的事情之後,你們夜裏還不斷的活動,這是不是有些違背常理?要是一般人這個時候更應該選擇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何況我們也組織對你們的調查,你們這時候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就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你無辜了?我現在問問你,你們和那個受害者究竟是什麼關係?”黃成開口。
“今天是我們第三次見到這個男人,在我們進到這個小鎮的那一天,曾經見到這個男人喝醉了倒在地上。那個時候是謝領和我們把他送回家的。第二次是在謝領的住所那裏,見過一麵罷了。”
周圍人聽到謝領的名字,還是有一陣小聲的議論。似乎謝領的名字和這個男人應該是掛不上鉤的,可能是因為種種關係比較特殊,自然有的人會懷疑這件事情。
“我知道你們和謝領的關係很好。絕對不會管這個男人的,所以你們說的話不成立。”立刻有人質疑我。
“沒有什麼成不成立的,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親自問他。我們和謝領是同事,幾乎天天都在一起。謝領這個人雖然內向,但是也比較簡單,我們算是比較了解他。所以他做出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奇怪,而且當時這裏畢竟是他的家鄉,救助一個倒在地上的醉漢應該是可以的。”我說。
我這樣的話,自然還是勸服不了這些人,很多人臉上都顯現出一種懷疑的神色,況且謝領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想要求證這樣的事情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