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頂帽子並非是黃成的,這我可以肯定。
因為一路過來的時候,黃成並沒有戴著帽子。所以隻可能是他的那個同伴的,而這帽子的邊沿粘了一些暗紅色的痕跡,應該是血跡。帽子上也有一些變化,似乎是受到了撞擊,已經有些變形。
血跡,再加上變形的帽子,讓那個和我們一同前進的警察有些擔憂。他應該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他所涉足的地方也基本就是烏鎮或者縣城兩個地方,其他地方他基本都沒有去過。更不要說當警察時候我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了。可能在一般人的眼中,這種奇異怪異的情況與那些警察是絕緣的,畢竟平常人的生活裏麵都是一些簡簡單單的一眼就能看透的瑣事。真正的犯罪,而且是那種嚴重的刑事犯罪還是很少的,那些案件也基本都在一些大的城市裏麵,更容易發生。所以說這個基層民警什麼都沒遇到過,經驗不足,是肯定的。
他立刻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再次試著撥通黃成的手機,可是這一次仍舊無功而返。甚至他連縣城的手機都撥打了,但是似乎由於這裏的信號極差,他的手機已經被絕緣。這個時候其實用我們的手機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我還是對著他建議道:“同誌用我們的手機吧,那個手機信號好一些。”
他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是不信任我。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是繼續向前找他們還是回到車子那裏?”我繼續問他。
這一次他也沒有了主心骨。本來尋找黃成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縱然周圍有著濃霧,他也沒有發現濃霧之中所帶來的危險和那些不容易發現的地方。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人才是最勇敢的。可是現在她也有了退縮的意思,也將自己的一個同事似乎受到了襲擊,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抑或是出了什麼其他的事情他都有些躊躇不前了。用他的話說,他沒有能力解決這一切,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做。
我知道,我隻能把這個主導權暫時的拿過來。
“我們繼續前進,尋找黃成警官吧。雖然這裏有一頂帽子,但是既然他們沒有向後退,而且咱們來的路上也沒有看到他們的人或者其他出事的痕跡,那他們一定就是向前走了。你看地上也是有著腳印的,應該能夠證明他們前進的方向。”我指著地上的一排腳印對他說道。
他點點頭,立刻也是覺得那些腳印多了很多的價值。或許平常他也能注意到那些東西,隻是現在太過慌亂無主,讓他本該有的東西都失去了。
“那我們就繼續前進吧。以後我走在前麵,那個女人在後麵走。”他吩咐道。
其實讓我和他並排前行,他也是多多少少心裏有了一些恐懼的意味,不清楚現在究竟出的是何種狀況。我則樂於這樣的選擇,畢竟我更想看看前麵有什麼東西。
我和他前麵並排而行地上的那些石頭盡管時時刻刻都阻擋著我們,但是對於我們的前進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高的那些石頭縱然有個五六十厘米直徑,但是小的石塊還是占據了多大多數。穿行在其間除了感覺腳上刻的生疼,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小貓也正好借這個機會,一直在我們的身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她的聽力很好,而且鼻子能夠聞到那些生物的味道。可以說對周圍環境的掌控,這一刻在這裏除了她,沒有人能做到這麼細致這麼好。
我們又走了一段,除了偶爾能夠看到的那些腳印之外,還是沒有發現另外兩個人的蹤跡。一路上我們不斷的叫著黃成和那個警察的名字,可是似乎沒有人聽到。
就在我們都覺得有些詫異的時候,在我們的眼前好像多了些什麼,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已經倒在地上的警察。
那個人穿著警服,趴在地上,頭向著更靠裏麵的地方。不用說也知道這個人必然是和黃成同行的那個警員了,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已經昏迷了。那個和我們在一起的警察粗略的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似乎是他的頭部受到了重創。不過和我設想的不太相同,我以為是某些生物或者人襲擊了他,但是看情況似乎僅僅是被石塊打中的。想來,剛才他也被石塊砸中了,但是不知道為何他並沒有回到車子裏麵,而是選擇繼續向前走。
為什麼他不選擇回去,而是選擇更深入的地方呢?看他額頭的傷,那血跡已經幹了不少,應該已經受傷有一段時間了。回到車子裏麵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如果我是黃成的話,也不會帶著這樣一個傷員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