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時候我隻能想盡辦法帶著這些人離開這裏,但是究竟用什麼理由來勸說他們呢?我們守在車子這附近,明顯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至少我們失蹤太長的時間一定會有人發覺,比如說那個謝玄鎮長,我們臨走之前黃成是曾經和他說過自己的想法的。
黃成說自己把我們送到縣城之後會盡快回來,他們甚至約定好了時間。他們之間的約定是不會動搖的,尤其黃成和謝玄都是那種一板一眼的人,守信約定,或許他們兩個人做了不止一次了,我能夠看出來他們還是有默契的。
所以如果黃成突然失蹤的話,謝玄那裏一定會知道,而且還是這種大霧天氣,他肯定會組織人出來尋找。但是黃成自己對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抱多少的信心,雖然和謝玄的關係不錯,但是現在烏鎮正值伏龍節的時候。那是他們最重要的節日,處處帶著神秘。暫時肯定的一件事就是那是屬於他們的節日,所有的一切都要暫時放放。
所以黃成對我說還幾乎不抱希望,因為謝玄就算是知道我們的失蹤,也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了。縣裏麵就更不必說了,黃成來到這裏本來以為隻是處理一個簡單的案子,但是誰曾想到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就算城裏的人知道了這裏的突發情況,是想要過來救援,那路上崎嶇難行,再加上那些石塊兒,可是霧氣深重,泥濘的路可能有十幾公裏,他們想要到這裏十分困難。
其實我到現在也有些不理解那些突然出現的石塊究竟是從哪來的,畢竟那麼多的石頭從天而降,隻可能是周圍發生了嚴重的山體滑坡,可是周圍的那些山坡還是比較低矮的,坡度較小,為何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惡性的自然災害,這也是個問題。除非是有人刻意從山上推下來的,人為的力道夾雜其中,所以能夠如此。想起來那些黑人們,這個濃霧之中事事都顯得蹊蹺,發生什麼就不奇怪了。
黃成顯得冷靜很多了,似乎這幾天遇到的事情也多,讓他對自己的周圍的一切都有了一部分的預期。所以他反倒是很鎮定,隻是被困在這裏之後,他也在思考著我們究竟該如何走,他不像那兩個警察作為下屬甚至什麼都不用想,一個心理脆弱,另一個人幾乎就是一個傷員,這個時候不作他想。所以黃成的決定幾乎關乎這一切,他說對的就是對的,他選擇走哪就會走哪。
而是一切要都如那個人所說的那些家夥還會回來,我們真的要盡快離開這裏了。
“這裏還有其他能夠生存的地方嗎?畢竟那些家夥到來對我們都很不利,而且這裏的雨勢似乎漸漸變大。剛剛我們所在的那個地方,由於山坡的泥石流滑坡造成了大部分的道路被掩埋。我覺得我們這裏也不算安全,進來的時候我曾經看過。”我對黃成說。
“這些年這附近也沒有嚴重的地質災害,誰成想這一場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其實你說離開,我也很想。畢竟那些家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甚至都願意襲擊警察,但是他們的身上的威脅性咱們幾個都看見過。我是真的說路的話,除了回烏鎮就是向前向前的路已經被堵上了,而回烏鎮道路崎嶇難走那幾十公裏的路咱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而且看樣子路上很可能有那些家夥等著。所以我現在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好。”黃成如是說道。
“能花一張地圖嗎?咱們研究一下周圍的地形。”我建議道。
黃成聽到我的話,立刻在地上準備了一張簡易的地圖。他常年行走在這附近,對這裏的地理環境還是很熟悉的,所描繪的地圖幾乎如實的反映了周圍的一切。雖然可能比例上還稍顯有些問題,但是周圍的情形我幾乎都能看出來了。
原先我曾經打聽到壁山裏麵是有著一條河的。不管是上元村還是望河鎮都是沿河而建。那條河是依據壁山之內的瀑布形成的,水流本應比較小。但是河流後半段又彙集了壁山周圍的幾條小河泉水,讓那裏越往後水流的翻度和深度都更大。水從壁山傾瀉而出,之後在我們的周圍也形成了一條小河。如果說壁山有這進去的路的話,肯定有的是兩條。一條是從前那些農民們修建的公路主要用於運輸山內開鑿出來的礦石。另外一條自然是這條水路了,從這裏肯定能進到壁山裏麵。
曾經我觀察過壁山的地理形勢,那種情勢十分的特殊。和外麵完全的迥異,比如說外麵是傾盆大雨,壁山之內可能滴水未有,風和日麗。如果是其他的天氣可能恰好相反,但是現在外麵是這樣的濃霧天氣夾雜著越來越大的雨水。所以我覺得這裏肯定會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壁山裏麵至少是晴朗的,我們甚至可以進入到那裏,在那裏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