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沒有了前進的路,水流的源頭周圍都是高聳的石壁。但是在那裏水流似乎減緩了很多,可能是周圍岩石的影響,讓這裏的水流無法盡情奔放。不過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至少我們待在這裏,我們的船不會移動的太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那個人還是把繩子直接拴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之上,讓我們的船不會飄走。
而那些黑色的魚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向著瀑布進發,那隻是一個比較小的瀑布,高低落差也隻有三四米。而且就我自己感覺那瀑布周圍的岩石其實很少,裏麵流出的水相反更多。或許這也是這些魚敢於向那條瀑布發起挑戰的原因,畢竟逆流而上,真正魚躍龍門的高度可不像是傳說裏那樣的。雖然這種魚的力道驚人,但是真的想要上升34米的高度,還是幾乎是垂直的上升經受過水的阻力。這裏的魚不要說全部都不能上去,至少九成是無法越過那條鴻溝的。
但是很快那些黑色的魚也入了那湍急的水流之中,消失不見。難道這又是什麼戲法嗎?我有些不明白了。
可是我們還要尋找路,因為我們畢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霧氣還有多長時間會消散?”我問那個人,他對這裏的環境最熟悉,應該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他看向了天空。其實除了濃密的霧氣,他根本看不到太陽和上天任何一絲的身影。雖然光線還是能透過濃濃的霧氣照射到地麵,讓我們可以看到周圍的環境,但其實一切都是徒勞的。這雨天夾雜著濃霧,委實怪異的很。
他看了很長時間,回答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天氣,這裏的濃霧和壁山裏麵不太一樣。這麼多年了,這樣的霧氣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就好像被某些人刻意製造出來似的,我覺得想要這些霧氣消散,需要那個人放棄,如果有可能的話。”
其實我自己何嚐不是覺得這霧氣來的蹊蹺,甚至如此的濃密,就好像有一台巨大的製造物體的機器一直在工作上。如果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或許僅僅會覺得這些武器有些怪異。然後我會想著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度過這些霧氣圍繞的時光,就算是有那些追逐我們的人,我也會選擇尋找一個藏身之處,而不是在霧氣裏和他們周旋。
“也就是說這些霧氣沒有消散的時間了,可是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你不是說要前往壁山裏麵嗎?這裏有路嗎?”黃成發問。
那個人看了黃成一眼,然後指著那個瀑布說道:“我們的路就在那裏。”
“瀑布裏麵?”我問。
“走吧,那些魚都回巢了,暫時不會有危險。隻有在大雨之中河水暴漲的時候,那些家夥們才會出來,現在雨基本停了,它們就會回家。”
那個人已經下了船,這裏已經算是比較深的地方了,所以我們隻能遊泳過去,好在我們幾個人都熟識水性,這點水還是難不倒我們。但是想要攀上那個瀑布就有些困難了,因為瀑布兩邊幾乎所有的能夠攀爬的地方都被那河水衝刷著。不知道衝刷了多少年,那些地方都光滑的很,而且還有河水流在上麵不斷的衝擊,想要抓住上麵的那些地方,很是困難。
想要在那些地方向上攀爬,我們幾乎要克服整個瀑布的力量,那是不可能的。
離得不近了,我感覺不斷有水花直接濺在我的臉上,水流落下來的力道也不小。而且靠近瀑布之後,周圍的空氣十分的混亂,再加上霧氣影響,讓我覺得仿佛置身於一個恐怖的漩渦之中。
我身邊就是小貓,兩個人漂浮在水裏麵,我們還是不自覺的靠近對方。
若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這倒是一個很美好的時候。雖然作為修道之人應該清心寡欲,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情是一直都放不下。所謂滾滾紅塵,其實是有的人生命的歸途。修道的所謂終點,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因為我本就不知道修道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能得到什麼亦或者失去什麼。在研究了很多東西之後,唯有身邊的真實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辦?”我大聲的問他,但是聲音已經被水流的聲音所淹沒。
或許那個人回答了,但是我沒有聽見,因為他已經開始向著前麵遊過去。他的目標正是那瀑布當中的地方,我很難想象被那些水落到自己頭頂的感覺。然後那個人很快就到了那些水裏麵,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難道水裏麵是別有洞天嗎?
黃成一直都是沉默的,現在這裏隻剩下他一個人,我感覺他已經有些彷徨了,不過他這樣的人不是輕易會倒下的,所以他甚至比我們遊的速度都快,緊追著那個人就進入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