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見慣了那些死人,甚至比死人更加恐怖很多的東西我都見到過很多了。
其實死去的人不過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虛殼而已,與之相比很多的活人更加恐怖。死人可並不會設計其他人,但是我們身邊的人卻可能個個包藏禍心的話,或許會更難受。
但是在這一堆骨頭中間,我發現了一些不屬於死人的東西。這些骨頭基本都被燒過,從屍體開始都燒成了焦黑的顏色。所以剩下的這堆灰燼早已經不是那種健康的色彩,甚至連過去的人的樣子體貌特征什麼的都已經看不出來了。畢竟火焰算是一種無情肆虐的力量,人的身體就算是最堅硬的東西都是無法抵擋的。可是總有一些信息會留下來,比如這些人的骨頭基本的形貌仍舊會存在,而且不是所有的骨頭都會被燒盡。想要把所有的骨頭全燒成粉末,那需要很大的高溫。而這裏顯然不具備那種條件,而且就我現在看到的來說,這裏屬於一種比較陰冷的地方。空氣流通在這裏不是很暢快,所以要助長火勢也不太可能。
我開始在那裏骨頭裏麵發掘了起來,越摸我越感覺這些東西不太對勁。
因為我很快在這堆骨頭裏麵找到了一些已經生鏽的鐵鏈殘骸,這些東西應該不是被燒壞的。與人的骨頭相比,這種鐵質的東西若是沒有極度的高溫,更是難以融化。可見當年在這裏進行工程的那些人基本都戴著這樣的鐵鏈或者其他的一些刑具,似乎這些東西並不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因為看這些鐵鏈的位置更像是一種屈辱的標誌。比如說用來區分正常人和犯人,有的時候古人會在他們的臉上刺字。在古代的話,那是一種酷刑了。因為古人有相同的認知,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人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是相當重要的,甚至以頭發對現代人來說可以隨便改變的部分,在古代來說都是一種禁忌。
而這些人竟然帶著這種侮辱性的刑具,可見當時且並非那麼和諧簡單。不過看事情總是不能隻看片麵的,或許這些人的確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呢?
我繼續在裏麵翻找著這些人的最後留下的信息,也是這裏最後的片段之一。比如說所有的工程已經完成,這些人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來這裏把他們燒成灰,應該是毀屍滅跡最好的方式之一。而且這個地方極難到達平常人,幾乎不會有什麼外來的訪客,更何況這個訪客要有很好的肺活量和遊泳技巧,遊過下麵那條隧道才能到達這裏。所以從以後那些處刑的人一定沒有過多的對這裏進行一些證據的毀滅工作,留下一些痕跡自然是應該的。
比如這些生鏽的鐵鏈裏麵其實混雜著一些小小的飾品,這些小巧的金屬飾品也經過了很多的年代,但是據我分析這應該是一些銀製的東西。這一次並非是刑具了,因為在古代銀這種東西也是有著相當價值的。既然作為貨幣使用,就不可能給犯人的身上夾雜著這種用來侮辱的東西。所以那些銀製的東西很可能是這些人本身就帶著的,如果不是直接把這些人燒成了灰,恐怕這些銀製的東西可能被那些處刑者帶走。
我隨意的拿起了一些這些銀製的東西像是一個小小的圓環,相互連接。雖然由於時間的緣故,已經無法完整的看到從前的情況,但是我覺得極有可能這些東西從前是像一個漁網的形狀。可能是一種放在頭上或者是身上的裝飾品,是屬於這些被押上刑具的犯人的。
我深深的記下了這東西,因為隻有記住樣子,我才可能去尋找這些東西。
本來我以為這東西裏麵不會有什麼太有用的,但是誰知道竟然在我翻動的時候,我竟然從這堆屍布的下麵發現了一隻已經幹枯的手。如果說一堆燒焦的骸骨裏麵有一具還沒有完全燒壞的屍體,我能夠理解。但是這隻手分明是屬於一個死去不久的人的。因為這裏的環境特殊,所以這隻手的主人並沒有完全的腐敗。那是肌肉和皮膚的萎縮,卻是不可逆的,所以這個人整個的身體已經呈現一種緊縮的情況。想要看到他從前的麵貌基本不可能,而且他大部分的身體是被壓在了這堆骸骨的底下,我隻能想著方法慢慢的把他拖了出來。
把他拖出來之後,我發現了一句還穿著衣服的屍體。這個人穿著的衣服並不是很古老的那種,相反一定是近幾十年才有的。因為華國自從見過之後,所有的發展都是形成了一定步調的,每過一個時期,人們的穿衣打扮和所有的飲食文化都有著一定的變化和特征,這些特征極其容易被人記住。因為行走在時代之中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有著切身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