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怎麼可能有活人呢?
本來我想這裏就是一個黑暗寂靜的世界,不可能有那種存活的人了,唯一可能出現的隻是那些追蹤我的存在,他們絕對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姑且把他們算作是人的話,那我遇到的也隻能是他們,但是地上突然出現的這個家夥,他全身黝黑,再加上帶著那種味道和我曾經見過的那些人如出一轍,其實剛剛她撲上來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家夥就是那些人了,甚至一瞬間,我有一種下殺手的感覺。
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倒在地上之後,我竟然沒有直接動手,反倒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乎乎我意料的是那個家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他像是從前我遇到的那些家夥們的話,這個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開始向著我這裏走來。我想起對我窮追不舍的每一刻,他們都沒有停下來過,甚至對於捕獵這種事情,那些家夥似乎無比的熱衷。
這是那些家夥和我眼前這個人不一樣的。如果說這是一次不成功的異變的話,那眼前的這個家夥做到了,但我相信事情絕對不這麼簡單。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這個人身上破破爛爛,所有能夠看到的地方都是黑色的。他就像掉進了煤堆裏一樣,已經把他整個人染成了一種純黑的顏色,從任何地方都看不到那種健康的皮膚。至少這個人目前的表現比我曾經見過的那些黑人都要嚴重很多。好在它身上的黑色,他身上還能看到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那已經磨損十分嚴重的衣服,還有那種幾乎已經皮包骨頭的身體。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從衣服上那些普通看去,下麵的軀體已經到了十分瘦弱的地步。從那天空氣裏可以看到他身上的傷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造成的。
傷口也就罷了,畢竟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活動不受傷是不現實。
我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傷害而昏厥,而僅僅是單單的因為饑餓而暈倒。我努力把這個人的身體翻了過來,入手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剩下的僅僅是骨頭而已,根本沒有多少的人體組織。翻過來之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個人的臉已經瘦到了極點,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臉,更像是一隻猴子一樣,整個五官全都緊縮在一起。那感覺就像是因為什麼而麵目猙獰,但這世界上這個人是因為在這裏生活的時間太長了,受到的各種威脅太多,才成了這個樣子。
從他僅有的表現來看,我能夠斷定這個人已經昏迷了,而且是重度昏迷,暫時絕對不可能醒過來。
甚至我覺得如果沒有一些藥物來就不好了,這個人恐怕撐不到幾個小時之後。
因為他的身體是該太過虛弱了,任何一點的移動可能對他在說都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但我還是把他背了起來,向著我選定的路走過去,那裏十有八九是一出口,就算帶著一個人,但是在礦洞裏麵應該還算是安全的。
那些黑色的家夥說話很長時間才能到他手裏吧,至少我不覺得那些家夥們能夠在門口那裏等待著我。
又向前走了幾個,我能夠漸漸感覺到這潮流接軌的坡度在逐漸的提高。似乎後麵的確有一個更加接近地麵的地方,而且就在不遠處。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這附近空氣的流動更加頻繁了,而且空氣裏麵帶著一部濕潤的。如果說這裏常年有積水或者空氣潮濕,出現這樣的味道很應該。
但是作為礦井的話,這裏應該是十分幹燥的地方,畢竟礦井要注意通風。而過量的水是對所有人都有害的,不管是在這裏進行工程或者作業的人還是其他的一些指揮者。如果能夠遠離此地,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所以當務之急我自然是在這個人離開,而且要盡可能的遠遠的離開這裏,不能有任何的耽擱。
看他的樣子,在這裏生存了很長的時間,但是說實話,一個在這裏生存很長時間的人應該早已經就變成了一個瘋子,從他的身上我不見得能夠知道這裏到底有何秘密。如果有這一些人進行對他的科學研究,或許能夠知道他這段經曆究竟代表著什麼,不過那是很遠很久之後的事情,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甚至我覺得帶著這個人也算是一個巨大的累贅,因為我們兩個加在一起,其實有限的行動力現在卻變成了負數。
那些被我堵在後麵的家夥們肯定會上來的,因為他們比我更加熟悉這裏所有的洞穴洞窟還有那些捷徑。或許我看不到,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些地方可以輕易的找到,甚至能夠很輕鬆的到達我的身邊,隻是搜尋我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已。我一直覺得那些黑色的家夥們背後有一隻手在操控著他們,否則他們絕對不可能這麼有條理這麼有規則的進行某些事情。他們殺人捕獵,但是似乎在他們的身上找不到多少人類社會的痕跡。說他們是一盤散沙,應該是錯不了的,沒有交流,就沒有合作,沒有合作就沒有僅有的力量,發揮出更大的力量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