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先我覺得我已經很渴求外麵的世界了,我無比想要出來,在那黑暗壓抑的空間裏麵,我已經掙紮了太長的時間,但是說實話,真正走出來的那一刻我才發現眼前的一切不見得美好,雖然曾經渴望非常,但是每一個地方每一步仍舊需要我們慢慢的走下去,我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的背上背著那個家夥。還讓我掏出來,在那東西沒有了,好像是被留了下來。唯獨他和我可以離開,但就算如此,我覺得黑暗裏麵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他們並沒有放棄對我們的追蹤,就如同是一個交易一樣。他們給了我們一定時間逃跑,但是如果在這個時間之內我們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仍舊會被他們捕獲。這裏是他們的世界,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這裏就算是跑我們能跑到哪裏?
不過有機會的時候人總願意試一試,不能放棄對吧。
現在我所在的地方就在我們所在的石壁下麵,我沒有想到竟然能從這樣的地方出來。遠遠向後麵看去,隻見石壁之上還有著那一條隱隱可見的路。不過我已經回不去了。
在那附近我能看到一個個盤旋的身影,隻是距離我們比較遠,它們不曾注意到我們這裏,否則捕獵我們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我想拿起自己的手機,通知小貓現在我的情況,但是想了想,我又放棄了。我覺得這個時候我需要在神秘的黑暗之中呆一段時間,或許更加的有力。如果我們之間的默契還是足夠的話,她一定會知道我已經脫險。
如果我遇到了絕頂危險的情況,無法幸免。一來我可能會被小貓發出一些信息,告訴他我當時的情況所在的位置,甚至其實小貓也能通過手機查詢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不是移動的。這是我們相互之間進行某些合作的時候必須擁有的,甚至手機能夠探測我的一定的生命信號,這樣有利於他們發現我。不過這樣的功能必須結合我們本人才行,就如同特定的生物密碼才能夠解開手機本身的限製。所以如果他仔細留意手機的話,我一定是移動的。
還有就是如果我現在已經死亡的話,手機會發出特定的信號,她會知道的。
不過我一直不出現,我相信她明白我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帶著這個人其實不知道究竟要去到哪裏。因為壁山下麵的情況我並不是很熟悉,雖然在山上的時候稍微看了一眼,但是下麵叢林密布,我出來的地方我已經無法辨別究竟是何處。而且從山上看的時候最多的都是那些樹林。它們連成了一片一片的,看起來僅僅是一條可以通行的路,但是實際上這樹林裏麵有著很多地方是無法涉足的,我比較不可避免的繞路或者尋找一些可以通過的路徑。這樣一來,不止費時費力,甚至很快,我就發現我已經接近於迷路了。
原本在壁山之上的時候,我看到最清晰的就是那個所謂的望河鎮。因為那裏最大,而且算是壁山的中心地帶,有著相當一片的空間,再加上房屋等等的比較特殊的標誌,讓那裏十分的顯眼。而我現在所前進的方向,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會接近那裏阿望所說的這個時候的望河鎮是屬於鬼市的一部分。
我覺得我很快就會接近那裏看一看他所謂的鬼市究竟是什麼。
對於上元村,我隻知道望河鎮這樣的地方一定會有兩條主路,一條通往外麵的世界,另一條必然是前往上元村的。而且按方位來說,我應該能很輕易的找到那裏,不過我首先要穿越的地方。
這裏的樹木茂密非常,參天之樹也並不鮮見。因為這裏已經經過了很多的年頭,沒有人涉足,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對這些自然環境的傷害就會降到最低。這裏的所有一切都在一種自然自由的情況下不斷生長繁衍,生物如此,植物也是如此,尤其是這些高大的樹木也沒有天敵的影響,也沒有了人類對它們的采伐利用,所以生長得如此快速迅捷。可是這些高聳的樹木茂密的樹叢,嚴重阻礙了我的視線。
對前進的阻擋雖然不算大,但是我根本找不到一條可行的路,而且壁山裏麵大多都是一些砂石料。這些地方也很難前進,當然不如外麵那些修整好的地方,甚至連那條半山腰的棧道都比不上。
何況我還背著一個人,前進非常困難。
其實我到現在也想知道為什麼那個家夥放過了我們那塊布,上麵寫著的東西我看不太懂,但是這個人身上留下的,我卻能知曉一二。
這個人和這裏有著很深很深的關係,從他的身上我可以知道一個故事,盡管他已經神經錯亂了,無法恢複到一個理智的人的狀態。但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東西或者說給命運留下的東西,還是很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