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人究竟何時會醒來,何時能夠恢複意識,能夠和我交流。剛剛的那一句話,不過是曇花一現,在之後他就又恢複了昏迷的狀態,無法再說出任何一句有用的話,也無法再幫助我或者給我困難。
其實這個時候我很願意,有一個人在我身邊不停的和我說話,至少這個人可以給我些許的慰藉,孤身一人永遠都不那麼痛快。
我知道這個昏迷的人和那些船上的人有著很深的關係,或者說這個昏迷的人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隻不過機緣巧合,他們沒有走在一起。或許是幸運或者不幸,其實結果沒有什麼差別。
我開始背著這個人想辦法對付,因為那些船的到來表明這條河裏麵沒有過分的危險。因為那樣我可以對所有生物的身體都有著極度的渴望,就算是這些黑人們好像都會因為這些黑魚而受到一定的傷害。當然那不是絕對的,在先前我遇到他們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但是在遇到夜梟之後,我就發現其實這些生命的和諧並不是眼前看到的這樣簡單。如果不是涉足對方的領地的話,或許是很安全的,但是現在這條河裏麵總是有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那些人似乎一直都那麼靜坐著,沒有意識一般。幹脆閉上了眼,什麼樣的姿勢都有,有的有些慵散,有的卻又正襟危坐,好像表現得比較認真。但是那些家夥們對於我的出現似乎沒有一點的意識,也沒有一點的感覺。
在我和這個昏迷的人到達小河邊上的時候,這些家夥們還一直在順著船不停的向著下遊前進。
我不是很理解這樣的動作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些船上的人明顯沒有多少的自我意識,但是他們並不會覺得什麼是有意義的,什麼是沒有意義。
但是隨著他們的移動,我逐漸發現了一些規律,那就是並不是所有的船上都有他們的成員。雖然一開始我看到的船上都坐滿了那些黑色的人,但是後麵的船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其實這些船的數量也不多,最多不過二十三十艘,但是有相當多的舢板上空無一物。或許應該說前半段的那些船上還有人,但是到了後半段似乎因為什麼原因他們就離開了或者沒有上船。
我唯一想到的一種可能就是是不是那些家夥們停留在了望河鎮裏麵。
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那些空的船正是我所需要的,我掏出了身上僅有的一段繩子,落在了那條船上。
在繩子的一端,我已經綁上一塊木頭,木頭落到舢板裏麵,因為木頭的阻隔,我能夠向我的方向拉動。雖然這條小河川流不息,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但是實際上這裏的河水並不多麼湍急,盡管我能看到兩岸河水浸透的痕跡十分明顯,但可能僅僅是在某個時間這裏的水才會漲起來,而且相對來說還是平緩。因為湍急的河水或者說暴漲的河水和平常那種平緩升起的河水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對於河岸邊的岩石或是其他一些的東西都會造成完全迥異的影響。
隨著我在努力,那條船被我慢慢拉了過來。
這條破舊的船在我的眼前慢慢變大,慢慢靠近,最終我能夠看到這條船上所有的一切。
這始終是一條十分簡陋的船,隻能容納兩三個人坐在上麵,而且簡陋到上麵所坐的地方其實都是一塊不算平整的木頭板。雖然說是簡陋,但是實際上這東西,華國人已經使用了上千年。因為並不是多麼重要的漁業活動,也不是多麼盛大的事情,所以一般時候人們並不會建造那種很大的船。那樣的船隻一般是國家用來建造的,為了某些祭祀戰事或者某些宣揚國威的活動。雖然穿著強大壯觀,但是歸根究底已經失去了簡單的實用性,不太適合這樣的地方。那條小河本身就不會航行那種巨大船隻的能力,所以使用這種小船還是理所應當的,隻是我有些不太明白的是壁山裏麵這個地方其實河水比較淺,並沒有多少地方可以用來捕魚或者進行一些漁業作業。
也就是說這裏可能有著三五條船,那就已經很多了,但是如此大規模的船隻數量我有些不太明白,或許望河鎮的那些人留下這些船是為了一些其他的目的,那我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手裏有了船,我也就有了進入望河鎮的辦法。
本來我想著借助這條船渡河,然後尋找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