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鎮 第六十九章 霧散之後(1 / 2)

眼前站著的那個人拿著一種怪異的樂器,我說不上名字。不過這個世界上怪異特殊的樂器太多,有的僅僅是為了發出某些特定的聲音而存在,所以說我不認識倒是無關緊要。

關鍵眼前這個人全身都罩在一種鬥篷裏,再加上周圍的霧氣,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那種發出特殊聲音的存在還是如同天籟之音一般,一直作用在我的身上。我已經從自己的攻擊中醒了過來,甚至慢慢的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我不知道那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我究竟會怎麼樣,但是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完全失去了,他的身體也不會存在多長的時間。而我身邊的那個人一開始就說到這裏可能會碰上類似魔鬼妖怪的東西,或許就是這樣特殊的飯局造就了他們的現在。

因為那些人都想要逃出去,而這條路很簡單,但是當他們走到這裏的時候,卻發現擋在前麵的是他們自己,或許因為恐懼他們會放棄抵抗,也可能他們隻在奮力抵抗之後終於無能為力,結果似乎是相同的,他們都被他們自己殺死了,這種強烈的精神衝擊讓他們的魂魄或者說精神變得極其不穩定。而這種不穩定的直接後果就是某些外力可以趁虛而入,比如那種黑色的物質改變他們的身體改變,他們的精神就是如此,這也和書中讀到的那種物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這一切最大的好處就是幾乎可以悄無聲息兵不血刃的解決著一個望河鎮所有的人。

如果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瘋子傻子,或者他們在受到了某些嚴重的衝擊之後,已經失去了人的靈魂,成為了行屍走肉,至少最後的結果就是隔離的一切秘密可能會被掩埋,而且是那種很完美的掩埋。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的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雖然這句話不見得完全正確,但是大多數時候就是如此。需要活著的人傳承的東西,永遠比從死屍或過去的記憶上得到的更加準確清晰,也更加的富有意義。像是周斌就是那樣的一個存在,作為僅剩的幸存者,他的身上應該肩負著很重要的東西。比我想象的更多,也比我看到的更多。自從我知道那個燒死的人並非是周斌之後,我就已經知道周斌潛伏了起來,他還有著自己的使命和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論結局如何,至少他在努力。

當然,這一切的故事還沒有完,我的眼睛已經落在了前麵的那個人身上,隨著身體慢慢的恢複控製,我站了起來,向著他走過去。

橋麵上到處都是坑洞和一些費力的地方,我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但是在我還沒有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抬起手,示意我不要繼續前進。

“你是什麼人?”我問他。

他沒有任何回答,罩在鬥篷下的身體,我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個人似乎有所目的,但是又和我所見到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他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人。那個已經昏迷的人這個時候在抖動著身體,極度的不安,反映著他內心世界的恐懼。這是一種無法想象的東西,因為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我經曆了和自己的對戰,麵對了自己最深的恐懼。我在聽到了特殊的音樂之後立刻蘇醒過來,但是這個昏迷的人羸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顯然無法做到如此的迅速恢複。

所以我立刻走了過去,努力的想讓他清醒,但是一直無效。我的身體不斷扭動著,那雙幹枯的幾乎沒有多少血肉的爪子,不斷的在身上抓著,隨著他的努力,身上出現了很多的傷痕,原本那些重要的信息也有許多遭受了影響。

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立刻輕輕用力打算扭斷他的手,至少脫臼是可以的。但是我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還得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頭顱向著我這裏撞過來。

我立刻向旁邊一閃,不過他還是撞到了我,那力量十分的驚人,在我的肩膀這裏一道巨力不斷的蔓延著,讓我直吸涼氣。這樣的痛苦折磨果真也是很恐怖的,至少麵對著一個瘋子,他的每一擊都可以要人命。

所以這一次我也不再留情,雙手狠狠的用力,在一聲脆響之後,他的雙臂垂了下來,再也沒有什麼大的力道,畢竟這個人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原本強健的骨骼也沒有了多少堅硬的意思,甚至變得脆弱起來。在控製住他的雙臂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活動能力,除了剛才那垂死掙紮的一下,其實現在無法對我造成其他的威脅。

這一次他真的昏迷了,身體不再動彈,似乎剛剛的那一下撞擊讓他自己受到衝擊。不過這樣正合我意總好過我再次給他一擊來得好,我趕緊把他扛起來,轉身一看,這個事後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連帶著他那種奇怪的樂器,那一身神秘的鬥篷消失在了這霧氣當中。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幻一樣,到最後我都不知道他是為何出現又從何消失。他的所作所為似乎拯救了我們兩個,至少暫時看起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