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鎮 第八十一章 女人(1 / 2)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那個女人說道。

那個女人的聲音顯得蒼白無力,似乎就像是隨時將要病死的病人一樣。小貓從這個方向隻能看到她斑白的頭發,卻看不清楚她的臉,隻能看到她靜靜的坐在那裏,似乎癱瘓了。

小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坐在那裏,能生活在這樣地方的人絕對不一般。而這個時候屋子裏麵還有另外的一個人,就是剛剛小貓看到的那個家夥,他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似乎他對小貓這樣的外人感到深深的恐懼,但是小貓將自己的頭轉向那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家夥就好像鼓起了勇氣,瘋了一樣的走了過來,擋在了小貓和那個女人中間。

盡管那是一個屬於壯年的男人,但是那樣瘦弱的身體,還有不健康的精神狀態,小貓覺得想要達到他一點力氣都不用費。或許現在身體虛弱的黃成都能和這個家夥進行一番搏鬥,當然結果就不確定了。這個家夥的精神顯然有問題,但是有精神問題的家夥往往有一些平常人不具備的東西。

後麵的那個老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算是一種奇怪的音符吧。前麵的這個男人聽到了這種怪異的音符,立刻伏到了老女人的身邊,就像一隻小狗一樣,頭靠在老女人坐著的椅子旁邊。那樣的溫順,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你是誰?”小貓忍不住問道。

“我呀,我在這裏活了很多年了,名字,說出來你們也不會認識的。上元村這裏就是我的家,而你們是外來人。雖然,我相信你們不是壞人,但是我更想知道你們是誰,來做什麼?這應該不難回答吧。”這個女人雖然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但並未讓自己的精神混亂不堪。好像她還保持著一絲理智,能夠對周圍的環境做出反應,說話也是十分的有條理。

“有一個人要把我們帶到這裏,他叫阿望。他說這裏有人要見我,你認識他嗎?”

“阿望,他現在怎麼樣了?”女人沒有否認前半句話,那她自然就是小貓要見的人了。

“我有一個同伴,現在在望河鎮那裏,似乎出了一些危險,阿望去救他了。”小貓如是說道。

女人聽完小貓的話,默不作聲,但是她似乎又不怎麼擔憂阿望的安危。小貓幾乎能夠肯定這個人和阿望一定有著很深的關係,一定比表麵上這種簡單的同伴,或者鄰居的關係更深很多。

“外麵的那個人是你的同伴吧?你可以讓他等一會,我有話和你說。”女人說。

小貓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自己要見的那個人,但是對方既然有這樣的要求,自己也隻能照辦,她出去和黃成說了一聲。盡管黃成還是有些擔憂,但是小貓表示裏麵的人並沒有多少的危險,至少自己可以應付。剛才走進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

這個時候小貓能夠看出來這個女人坐的是一個破舊的輪椅,是由人手工製作的,就算是輪椅的輪子都相對簡陋很多,用了幾扇破木板。推動的時候,一定會發出嘎吱的聲響,甚至顯得不那麼平穩。但是作為一張椅子應該還算可以,而那個女人就坐在上麵。剛一進去,小貓就正好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由於她換了位置,這個女人的臉顯得清清楚楚。

剛剛聽到女人的聲音,還有看到那斑白的頭發,小貓隻是會覺得這個女人的年紀可能大一些。但是一個人的年紀無論多麼大,她臉上身上的皮膚都是要遵循一定的變化規則的,從年輕時候的豐盈,到年老時候的衰弱。竇文慧忙不其上,讓這個人顯得很衰老。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女人這樣,看起來那張臉就像是破樹皮拚成的,所有的皺紋,就像一道道的傷疤遍布其上。

這些如同刀般的皺紋,深淺不一,有的幾乎能夠看到骨頭,當然小貓更希望那樣的感覺是錯覺。因為一個人無論如何能夠忍受傷痛,這種深刻見骨的傷痕還是人無法承受的,陸琪這樣的唱很長時間的作用一定會對人體造成很大的影響,或是感染或是其他的疾病,總之這不是一個人想要抵抗就能抵抗得了的。

但是女人的臉就是這樣,衰老不堪,幾乎不像一個正常人,她的眼睛也不太對勁。阿望的眼睛相對來說比較正常,而屋子裏麵另外的這個人,他的眼睛隻是有些渾濁不堪中帶著血絲。應該是屬於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造成的,他的視力應該不算太好,但是勉強應該能看到東西,剛剛和小貓對視應該也是這樣的情況。

可是這個女人的眼睛,能夠看到的隻有眼白,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如果不是剛剛和她對話,還有看她的身形輪廓,能夠確定這就是那個女人的話,小貓會覺得這裏突然出現了一隻惡鬼。她沒有眼珠的眼睛就那麼盯著小貓,讓她渾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