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著天空，這個時候，周圍還算是靜謐的。
天空上沒有多少的雲彩，亦無法擋住月光的播撒。從遠處看著烏鎮那裏的景象，很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或許對於那裏來說，那就是新生吧。的確，這裏已經在陰霾裏麵存在了太長的時間了，是需要一個新的時代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那麼確定他們是兩兄弟，然後相互合作，做出來這麼多事？”小貓在旁邊問我。
我不可置否，想點頭，又想搖頭，最後還是慢慢說道：“我有九成的把握，他們兩個人應該是一夥，至少疑點太多，而且我得到的資料裏麵，也是說明了這件事情。”
“那萬一你錯了，該怎麼辦？那可是一個人。他會一直埋在那裏，然後，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是一種極其痛苦的方式。好像那個人並沒有什麼大的過錯，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好。”最後小貓還是用的不太好這個詞彙，我知道她的腦海裏麵已經閃過了無數的詞，隻不過有些東西她不想說出來。
“是的，隻有90%的可能，剩下的10%，可能這個家夥是無辜的。他就是被選擇在交換的對象，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沒有用上他，甚至對他這個人留下了更多的傷口和折磨。可是那也僅僅是10%，我問你，這個人算是一個好人嗎？”
“不算。”小貓立刻說道，沒有絲毫遲疑。
“為什麼這一次你這麼肯定他不是一個好人？好人的定義是什麼？他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覺得他罪大惡極嗎？”我反問小貓。
她低下頭想了想，說：“至少從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來說，他算不上一個好人，偷雞摸狗，幹的都是一些壞事。我也不懂怎樣做才算是好人，但是至少他要有一顆不妨害別人的心。這個家夥一定是沒有了，他自私自利，隻想自己活得更好一些。”
“至於他做的事情，其實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說是假的也行，說是真的也可以，畢竟對於一個大家都不喜歡的人，你所聽到的所看到的都是大家對他的厭惡，而非喜歡。或許那些事情都是錯的，但是如你所說，他算不上罪大惡極，至少不至於判上這樣的刑罰。可是那1/10我不敢放過，我生怕在以後會遇到更恐怖的事情。而且我告訴你，我也有私心，就像我和謝家的族長交易的那樣。我希望這個人不再出現，那至少對於某些人來說，生活會變得更好一些。謝領的大嫂已經痛苦了很多年了，那種生活的折磨，對待他們母子，對待謝領來說，都是如此。就像我看到的謝領的哥哥那落寞的背影，如同阿望一樣，他們回不到光明的世界，就算是回去了之後，他們失去的東西也再也找不回來了。她們母子總需要有人照顧，而某些人也欠她們的。所以就當給一切一個機會吧，我願意賭這10%的可能，就算是錯，我來承擔這個代價。”
“希望你是對的。”小貓最後隻說了這幾個字。
我們兩個人就待在這裏，周圍安靜的很，可能這也是最後的愜意。我很有一種感覺，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們將麵臨一些極其重要困難的事情。我並不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好事，畢竟人的一生之中，所遇到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不如人意。可是這沒有辦法，很多東西我們無法改變，隻能說看得開總是好一些的，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學到這件事情並非是一定要學習一些神奇的法術，或者能夠預測吉凶，讓自己過得更好。其實有時候學到的人反倒會覺得自己很是無奈，因為他們分明知道要發生什麼，但是又無法改變。但實際上他們對未來也是無知的，至少無法預測到每一個瞬間每一個不同之處。這麼一說，學到可能到頭來也是一場空，這就是個悖論。
但是其中有一部分人就是因為發現了自己將要麵對的事情，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奈，所以他們變了，變得開始不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所信奉的東西。我看著天空，其實天空之上的繁星，各自按著自己的軌跡運行著。這麼千百萬年來，他們的危機都不曾變化過，如果用現代科學來說，我們看到的一切東西不過是過去的影像。但是在古代，或者說我們的祖先們，就用這種存在於過去的光芒研究出了很多東西，甚至可以研究到一些宇宙的根本理論。
其實我一直更相信古人比我們更接近這宇宙的邊緣，因為他們的眼睛澄澈無比，沒有因為這花花世界，和過多的科技而改變自己的信仰。
“謝領組長去見黃成了，結果會怎麼樣？”小貓問我。
當我們再次見到黃成的時候，他那一身的傷口，讓我們真得沒有辦法把他當做一個敵人。而且事實上他在很多地方也幫過我們，其實他可以算是一個雙麵的間諜，雖然他受到了謝玄他們的雇用，要把我們的信息透露給他們。甚至可以說是黃成親自導演的那場鬧劇，希望可以把我們帶走，但是當時他至少在想的是要保護我們的生命，可是沒想到謝玄做的更絕，竟然派出了殺手。盡管如此，當時的交易也並沒有完全破裂，因為謝玄有著不得不和黃成交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