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為什麼在這裏能夠看到這樣的東西?這可是水晶棺。是用來盛放死人屍體的,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飛機之上,因為就算是有多麼緊急的事情,多麼重要的原因。我相信航空公司的那些領導高層也絕對不希望用自己的客機來運送這樣的東西,一旦事情曝光的話,會對整間公司產生難以估量的影響。
可是我也知道,雖然說這架飛機,是用來運送一般旅客,但其實飛機之上我們的這些探員或者說專門執行任務的人還是占了很大的一個比例的。
客機運送這種東西不見得不可能,還是那句話,這個貨倉裏麵運送的東西一定都是和這個航空公司有所聯係的,那些客戶所要求的。更不要說這個國家機器要他們運輸這種東西了,隻要國家有所需要的時候,這裏麵運送什麼都不稀奇,但是讓我詫異的是,為什麼一具水晶棺,會成為最重要的東西呢?難道裏麵另有乾坤嗎?
我的眼睛下這裏麵仔細看去,本該清澈透明的水晶棺,這個時候卻顯得十分的渾濁,並且在微微晃動著,似乎裏麵有著某些液體。這就很奇怪了,因為這是水晶棺,是用來盛放需要保存的屍體的,可不是魚缸那樣的地方。裏麵的東西需要完美的保存。但是這終究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攝入某些液體的東西。裏麵保存的東西,一旦接觸到不能觸碰的液體的話,可是會造成更大的問題。
而且看裏麵液體的流動方式,雖然緩慢,但是和所謂的真正的水並無二致。嚴格來說,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魚缸,隻是裏麵養的絕對不是魚而已。
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應該停止了,因為我不能看下去,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把眼睛往上瞟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水晶棺材裏麵,液體的中央,忽然有一張臉看向了我。
我立刻覺得頭皮發麻,身上一陣陣的寒意。見識過了太多的屍體,恐怖,可我終究還是一個人。這種突然出現的超乎常理的東西,對我來說還是值得恐懼的。對這種未知之物的畏懼之心。
而且裏麵的那張人臉是突然出現的,清晰無比。似乎因為我的到來,他也有了興趣,向我接近著,走到了離我很近的地方。除了隔著一層玻璃之外,我們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了。
那張臉呈現完全的白色,白到了極致。平常就算是患病的人,都不可能有那輛絕對白色的臉。蒼白到極致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是的,沒有一絲的紅潤,完全就是白色,如同紙張一般。本來五官裏麵,至少眼睛之中,還會帶上一些其他的顏色,但是沒想到,他的那雙眼睛也已經被一種白色所占據。
他的嘴那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隻是因為他不斷扭動,漂浮的原因,我看不太清楚。
他是瞎子,那雙渾濁無比的白色眼睛應該什麼都看不到。或許這個人已經失明了很多年頭了,也或許是因為他泡在了這種液體之中,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原來我以為,這個活動的東西,這是一具屍體而已。他隻是在那裏漂浮,但是誰想到。突然這個家夥就拿了起來,他的手腳不住的胡亂晃動,想要掙紮著從這個魚缸裏麵跑出來,但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就是衝不出來。隨著他的活動,那裏麵本來稍微能夠看到一些的水變得更加的渾濁,似乎他的身上會不斷的散發出一種白色的東西,混在水裏麵,讓人更加看不到裏麵的場景。
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場景,這個家夥被泡在水裏麵,竟然還能活著,而且隨著他的活動,似乎他的身上會散發出來一種東西。
難道我家費盡心力,要運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他是某個實驗的實驗品,還是某種怪物呢?無論怎麼想都不太可能,看對方現在這個樣子,他似乎並不是多麼有價值的。
不斷的在裏麵掙紮著,每一秒似乎都要破開這個東西,但一直都是失敗的,裏麵越來越渾濁,直到什麼都看不見。
這個時候我已經站到了一邊,如果說這就是最重要的錯誤的話,那我現在的確看到了,但是我自己心中的謎團也更多了。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要運送一個已經變成這樣的人到南方。而且這個人竟然比一個殺害了重要部門研究員的人,更加的重要,不容有任何差池。這之間的利弊權衡,真的太難想象了。
而且李雲峰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他早早的就在這裏了,不管是上麵通知他過來,還是他自己做的決定,他最後的話都耐人尋味。如同他所說的一樣,似乎這一切,需要由我來最後做個決斷,但是我有什麼能力呢?再說我何德何能,能夠看到這一切,並且給一個結果。
隨著我慢慢的向後移動,裏麵掙紮的人似乎停歇了一下,液體在慢慢變得清,似乎那種紋路的東西開始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