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那個人竟然是從旁邊的一片水裏麵鑽出來的。
這個人鑽出來的速度很快,身上帶著水,一瞬間那裏就好像噴泉一樣。但是無論這個人在水裏麵的速度多快,到了陸地上,還是會受到另外的一番製約的。尤其是他身上還有太多的水,全部都濕透了,走起路來,行動總是有些不自然,饒是如此,他的速度也很快。這個人向著我這個方向用力狂奔著,我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臉,因為這個時候天色昏暗。本來這個夜晚是我們行動的最好時候,但是沒想到會這樣橫生枝節。
看到那個人衝過來,我下意識第一反應就是衝他開槍!可是槍抬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停住了,萬一我打錯了呢?
是的,我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完成任務與否尚在其次,這個時候,安全才是第一位!而且邵陽並沒有出現,作為我們任務的核心,他現在還在一團迷霧之中,如果貿貿然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甚至在這裏受到致命的攻擊。不管我能否在這攻擊之中活下來,或者說我究竟殺了幾個那個組織的人,這都是沒有意義的,打草驚蛇之後,邵陽這個家夥會更難找。
所以看著突然衝上來的家夥,我沒有選擇開槍,而是也迎了上去。
他有些慌不擇路一般,而我的動作,並非是為了直接打倒他,而是製服他。兩者有一定的區別,前一種屬於絕對的攻擊方式,為的是打倒他之後,盡可能的解決掉這個敵人。每一次的攻擊都必須下狠手,朝著他的要害。暫時製服他就是另一番方式了!雖然攻擊的目的,攻擊的部位大體相同。但是手上又要留下一部分力量,同時還要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果真,這個家夥雖然速度極快,從水裏麵竄出來的時候,甚至快到我難以想象。但是他還沒有能適應陸地的環境,在我攻擊他的時候,他有些狼狽不堪。甚至我的拳頭還沒有打到他的身上,他就已經蹲了下來。並非是他刻意的躲避,而是地上的那些東西,讓他奔跑不起來。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看他在眼前蹲下,我立刻撲了上去。
這裏儼然成了我們兩個人的摔跤場,壓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盡可能在扭住他的關節。這樣一來,可以防止他用力過猛,掙脫我的控製。當然也是為了暫時製服他,在我的環抱之下,這個家夥無能為力。
當然,我還是忽略了身邊那個用毒的人,其實他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這裏。
眼見如此怪異之事,或許他知道這個從水裏麵竄出來的人究竟是誰?也或許他看到這一幕之後,覺得很有必要解決眼前的事情。
然後我就感覺他也動了,朝這裏移動。
他是一個用毒的高手,到我身邊之後,他不見得用熱武器攻擊我。何況這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那種武器,可能反倒會暴露他的位置。而且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之下,那種武器的攻擊效率可能並不高。我覺得這一次,他會用上自己最得意的手段,用的那些毒藥,應該遠遠超過上次。
前一段時間他用的毒藥,是一種麻痹屬性更高的毒藥。目的就是為了控製這個人的身體,讓他們倒在地上,然後任由他用冷兵器來解決這些人。刀子就是最好的手段,輕輕劃破人的喉嚨!看著血噴出來,或許他會很有快感。而且那樣也足夠保證這個小範圍內發生的事情,不容易被其他人知道。
無聲無息的死亡,隻有在很久之後才會有人注意到。
或許他就是用那樣的手段殺了很多人,但是眼見如此混亂的情景,或許是自己的幫手受到攻擊,或者說他突然看到了眼前怪異的一幕。
我看向他那個方向的時候,他似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麵,準備拋出毒粉等東西。
但這種事後,張少軍也動了,他也在等待這個時候。同樣他也是從水裏麵竄了出來,速度極快。隻有那個人在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的時候,他對自身的防護才是最低的,張少軍等待的也是這個時候,他悄無聲息的在水下等了很長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解決他。
我隻看到張少軍從他的身邊衝了過去,拿著一把刀。
那一瞬間,刀子劃過的那個人的脖子,頭顱慢慢掉落,血噴出來。一具身體慢慢的軟倒,就在我的身前。這樣的場景和上次如出一轍,兩個人的動作神態幾乎一模一樣,我不由得開始懷疑起張少軍是否對我說了真話,至少在他的語言裏麵,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得到那個黑盒子。同樣的,在他的語言裏麵,他他還說是第一次見到了那些瘋狂的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