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看到我竟然開始笑出聲,一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後莊小漁也被我所感染,也開始笑了起來。
明明我們兩個人就是階下囚,身處這裏,九死一生。那個水潭裏麵的東西,就算我們並沒怎麼見過,也知道裏麵的恐怖。我旁邊還有前車之鑒,那些人依舊掙紮著,憑借他們強大而堅強的毅力。
但是我們兩個人和他們不同,到了這步田地,他們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們現在雖然是階下囚,但是並不代表我們沒有。因為我們依靠的東西,各不相同。
就在那個人詫異的瞬間,突然有人從那個水潭裏麵竄了出來。漫天都是水花,就仿佛是下雨一樣。
這片森林的構成就如同我曾經說的那樣,其實大部分的枯枝敗葉在上麵搭成了一個樓層,再往下很多地方都是中空的,尤其是森林裏麵雨水充足。這個時節,水勢會不斷上升。森林下麵那些中空的地方,很快就會積滿雨水,但是因為上麵的關係並不顯露。可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片森林裏麵,占據最大麵積的地方其實是沼澤。這裏的沼澤幾乎就是所有腐敗的動植物軀體,加上那些泥土水分所組成的。所以下麵大部分地方,就像是一個個水潭,相互連通著。
這是張少軍在到這裏之後,最早發現的地方,也是最有用的地方。
或許張少軍的潛水能力真的比不上邵陽,還有那個擅於在水中進行戰鬥的組織成員。但是說到對全局的掌控,說到捕獵所具有的那些素質,張少軍絕對比他們強的多得多。也正是因為有著如此的能力,張少軍才敢在這個時候選擇和我分開,因為他要做的就是從水路潛入這裏,但是那水裏麵有著很特殊的人。
那個用來使用毒藥的人已經被張少軍殺了,輕鬆利落,但是如果真的戰鬥起來,我們兩個人都很可能麵臨危機。可是戰鬥就是如此,容不得一點的大意,那個人就是失敗在那些最細微的地方。而這片水域,應該是邵陽和那個組織的人最得意的地方。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有了最好的能力,這裏是他們大展拳腳的最好場所,可是這個時候邵陽就不必說了,這個家夥應該盡可能的遠離這裏,不到最必要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出現。甚至我覺得現在邵陽可能已經離開這片森林了,因為這個組織用了很多人來接應邵陽,他們這些人都可以犧牲在這裏,邵陽卻必須活著離開。這樣龐大的組織,是有著自己的信條的,對他們來說利益至上。
那祝你剩下的最危險的便是那個潛水之人。還可以在水裏麵生活很長的時間,並且能在水裏麵進行超常的戰鬥,可以說到了水裏麵,張少軍自認不是他的對手。如此一來,張少軍想要潛水過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這個人到了岸上的話,那一切就就變得可能了。
張少軍在這裏待的時間比我長,他知道水裏可能有什麼危險,也有應對的辦法。而我剛剛就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笑了起來,至於莊小漁,我相信他也明白我現在想的事情。
那從水裏麵竄出來的人,自然就是張少軍。他從我們兩個中間竄了出去,對著中間那個人就是一刀。這一招本來速度極快,但是未曾想到對方應變也十分的快,竟然閃了過去,可那一刀還是在他身上一劃而過。一刀之後,張少軍自然收手,解開了我們身上的繩子。
對方似乎並不怎麼瞧得起我們這一行人,至少兩個壯漢都沒有動作。
至於那個受傷的人,他站到了後麵不敢再靠近。
不過他的表情有些驚訝,但是還有一些興奮,實在讓人費解。
“你什麼時候潛在水裏的,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那個人驚訝地說道。
“我離你很遠,你出水的時候,看不到周圍的變化了,我就靠近了。”張少軍說道。
“原來,你真厲害。要是有機會在水裏麵和你較量一番,倒也是個很好的選擇。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當然這個機會不好找。”他看了一眼那個壯漢,退到了後麵。
“你們這些人就是來追捕他的,對嗎?”那個壯漢走了過來,問道。
這個家夥完全就是平常人的樣子,那身材相貌沒有一點特殊之處。隻不過他身上給我的感覺很奇怪,這個家夥像是一頭野獸一樣,但是又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一般。即便是野獸,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情緒。或高興或痛苦,至少它們也能表現出來。但是這個家夥,從始至終,臉上沒有過任何的表情。
說這個家夥是機器人,是一塊木頭,都可以。二是毫無疑問,這個幾乎沒有什麼情緒變化的人,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他沒有張嘴,但是聲音卻發了出來,那特別的聲音能夠穿透一切。